“哦,”
这话一出口,我的心中不由就更惊喜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唐门一行竟正是为了那“机关门”而来,
“同行是冤家”,两大势力同样都是以暗器起家,倒也难怪唐门会对这“机关门”格外关注,
听他这话的意思,莫非他们竟同样准备对“机关门”下手,
几天前,渝城宗教局被“外八门”打上门来的消息,固然是遭到了聂局长等人的封锁,但那却仅限于普通民众,
这么大的事情,动静如此之大,其实根本就不可能真正隐瞒,想必江湖上早已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而“唐门”的大本营恰好就坐落在渝城的大巴山附近,以他们的消息渠道,只怕当天夜里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唐门一下子看到了机会,打算对“机关门”直接动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就太好了,到时只怕都不用我开口,这唐门自然是会站在渝城宗教局这边,
毕竟,撇开唐门同属正道的这层关系不提,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仅仅只是从利益层面上讲,唐门跟我们无疑也是天然的盟友,
话虽如此,但我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然的笑容,在对方明确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我必须得绷住了,
到现在为止,他也仅仅只是提到了“机关门”,但却并没有明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万一对方仅仅只是在试探我呢,
别看这唐钰始终吊儿郎当,一副自来熟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不然,此人粗中有细,其实是在故意藏拙,就在他刚刚提到“机关门”这三个字时,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注意着我,显然也是想从我的面部表情中看出点儿什么,
只可惜,他显然是失望了,因为我压根儿就没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摆明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态度,
“我靠,”
见我笑而不语,唐钰顿时就有些无语了,忍不住便爆了一句粗口,一脸的没好气道:“我说王兄,我的意思都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呀,”
果然又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他这么一说,倒还真让我有些尴尬了起来,毕竟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要是在继续装傻,似乎就有点儿太那啥了,
犹豫了一下,我这才一脸的似是而非道:“行,我支持你,”
“嗯,”
此言一出,唐钰却不由当场一愣,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个支持法,”
靠,
这会儿倒轮到他开始装傻充愣了,于是我无奈的笑了笑,故作一脸的意味深长道:“那就得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哦,”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到唐钰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紧接着便骨碌碌乱转了起来,良久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道:“如果我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彻底灭了它呢,”
“咔擦,”
话没说完,唐钰用力一捏,竟将起手里的一枚白瓷酒杯当场捏的粉身碎骨,
“砰,”
与此同时,我却不由猛然拍案而起,一脸目光灼灼的盯向了唐钰,只把他吓了一跳,忍不住便当场倒退了两步,
“没什么好说的,干他娘的,”
“卧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tm吓死我了,”
此时的唐钰,那心中简直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显然是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差点儿没当场动手,
“哈哈,谁让你拐弯抹角的,你早一点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哪儿还有后面的这些弯弯绕,”
不知是因为唐门的“雪中送炭”,还是因为这唐钰本来就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竟对他生出了一种一见如故之感,明明还只是第一次见面,说起话来,却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好友……
双方终于坦诚相见,接下来的聊天过程无疑就相当愉快了,
直到这时,我这才从唐钰的口中得知,唐门想对“机关门”下手,那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早在渝城宗教局与“机关门”对上之前,他们双方就已经明争暗斗了好些年了,
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同行是冤家”,也不是因为唐门看不惯“机关门”的做法,而是因为一个叫做唐宝宝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唐宝宝又是何许人也,竟能引发唐门对“机关门”如此大的仇恨,以至连一贯超然世外,从不参与江湖纷争的唐门,都不惜违背祖训,重出江湖,
从“唐宝宝”这个名字来看,似乎应该同样也是唐门中人,难道是因为他被“机关门”的杀了,所以才引来的唐门对“机关门”的报复,
可当我如此询问唐钰时,他的脸上却不由径直闪过了一抹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紧接着却不由一脸的寒霜道:“实不相瞒,此人乃是我唐门最大的叛徒,而且还是我爷爷的亲传弟子,论辈分,我甚至还得管他叫一声师伯,”
“哦,”
此言一出,我顿时便来了兴趣,没等唐钰细说这其中原委,我却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许多的内容,
既然是唐门弃徒,又跟“机关门”有关,我很容易便将之前的一些事情与他联系在了一起,此前我还纳闷儿,为何像“暴雨梨花针”、“孔雀翎”之类的唐门独家暗器,为何却出现在了“机关门”的门徒手里,现在我明白了,不妨大胆的猜测下,这个唐宝宝在叛出唐门之后,又加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