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府来说,可谓是一人以喜,一人以忧。阮天策即将迎娶美娇娘过门,而阮天浩则不太顺遂。
在阮天浩大婚之后没几日,京城百姓间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来。那传言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阮天浩看着面前晏安,皱着眉头:“你是说现在京城中人都在议论爷的事?”
晏安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豫,垂着头低声说:“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大家都在谈论您和骆小姐的事。说……”
“说什么?”晏安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阮天浩不耐烦地问,“爷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有什么就说!”
晏安抿了抿嘴,紧张地说:“说您在大婚之日便……贼心不改,辜负了……郡主。还说……您比不得大少爷……”结结巴巴地说完话,晏安吓得满头大汗。天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阮天浩并未如他预料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冷笑一声,说:“哦?说爷不如大少爷?”他压根不在乎旁的,什么朝三暮四啊,他无所谓。但是,他这一生,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不如阮天策!
晏安一听,连忙说:“没有没有,那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人打胡乱说的!其实,大少爷哪里比得了您啊,大少爷年纪轻轻便离了家,至今也没什么作为,就连女人都只能找个行走江湖的小孤儿!哪里比得了您啊,现在京城中谁人不知您是平南王最看重的人!这些传言必定是嫉妒您的人传出去的!”
阮天浩的神色并未缓和,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晏安是他的人,自然说话做事都是不敢违拗得罪他的。他在乎的是世人以及他爹的看法!
晏安见阮天浩一声不吭,以为马屁拍的还不够,于是继续说:“爷,您说会不会是大少爷派人传出去的?大少爷一向同您不睦,他这是嫉妒您啊!”
阮天浩斜斜看他一眼,说:“你有这功夫在这儿猜,就不会派人去查一查吗?”
阮天浩说话的声音不算大,语气也不算严厉,然而,晏安还是浑身一个激灵,躬身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派人查!”
“回来!”阮天浩呵斥道,“我那大哥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你悄悄地去查,切莫叫他察觉了!”他手下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忠心有余,却谋略不足,说起来也都是无用!
晏安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爷放心,我亲自去,不会叫大少爷察觉的。”
阮天浩挥挥手,然而,在晏安转身之后,他突然出声:“吩咐下去,不许人在郡主面前多嘴!否则,爷割了他的舌头!”
“是是是,爷放心,爷放心!”转身之后,晏安长长地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可以舒缓片刻。
阮天浩在院子内来回踱步,心中暗忖:大哥啊大哥,这一招玩得实在是高!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这个事是你传出去的,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晏安走后,阮天策同清然手牵手走出来。清然小脸紧绷着,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这个阮天浩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放眼整个阮府,无论是爹还是天策,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就单单出了这么个心狠之人?
阮天策察觉出清然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连忙搂过她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清然,别这样,放轻松些!不值得,不值得!”
“怎么?你不生气?”清然问。以天策的性子,怎会甘愿被人污蔑?
阮天策一边搂着清然散步离开,一边问:“生气?同谁?阮天浩吗?还是那个叫什么晏安的下人?”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清然眼底的杀意渐渐散去。
“聪明如你,必定明白我的心思。就像是阮天浩这样的人,我犯的着同他置气吗?他若是愿意查,查就是了!我阮天策身正不怕影子斜!”说到最后,有了几分大义凛然的味道。本来也是,那些传言都是夜离派人传出来的,同他没有半分关系。饶是阮天浩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查无所获的!何况,以夜离的手段,岂是阮天浩能抗衡的?
清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身为江湖上顶尖的杀手,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还敢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斜?昼伏夜出的他们哪里来的影子?
阮天策看一眼身旁笑得开怀的清然,一副理会不到她话中深意的样子。
说起来,今日也是赶巧了,他同清然正巧散步过来,一不小心便听见了阮天浩同手下的窃窃私语。他们都不是多事之人,原本并不会在意阮天浩,只是涉及到自己,他们便索性听了听。
阮天策心中有些期待,这事现在已闹得满城风雨,平南王那里自是瞒不过去的。他倒要看看,阮天浩这次准备如何同他那老丈人解释。众所周知,曼绮是平南王府唯一的郡主!即便王爷不在乎女儿的幸福,也必定在乎自己的颜面!
清然淡淡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幸灾乐祸!
结果同阮天策预料的一样,一日后,当晏安来回话时,阮天浩的脸色已阴沉得骇人。
“爷,小的无能。”晏安一边说话,一边心底不断地祈祷。
“没用!”阮天浩薄唇亲启,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
晏安膝盖一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爷,京城的传言已经证明不是大少爷派人做的。”
“那是谁?”阮天浩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无论如何,晏安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且忠心耿耿。他一向知道大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