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心惊地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灵贵人同雅儿分开后,回到屋里。躺在**上的她,越想越觉得心惊。她曾经不谙世事,故而将自己害至如此地步。在冷宫中摸爬滚打两年后,她的一颗心若还如从前那般单纯,岂非是愚蠢?她今日同雅儿说了那些话,只怕是彻底得罪了吴妃。这样也好,反正在吴妃心里,她也不过是颗随时可遗弃的棋子罢了!
灵贵人起身,将雅儿给她的小纸包放好,她心里有数,只要是这东西一日在她手上,那么即便吴妃想要做什么,也得想想清楚,投鼠忌器!
而灵贵人并不知道的是,那日雨后,香茗强行将杨妃拉扯进屋,香茗刚要说话,便被杨妃捂住嘴,递一记眼神给她。随后她听见的那些争执声,不过是主仆俩演的一出配合默契的戏而已。
实际上,香茗已有所察觉,她看着杨妃,压低音量,问:“娘娘,您方才那样,其实是故意做给灵贵人看的,是吗?”
“好丫头,你竟这般聪慧!”杨妃笑着赞道。
香茗羞赧地摸了摸头发,说:“其实一开始奴婢是真的以为您受了刺激,意欲轻生呢!娘娘,您以后若是这样,好歹事先知会奴婢一声啊!”
“你若事先知道,只怕当时的反应便不会那么自然。灵贵人并不傻,若是叫她看出来,我设计好的一出戏岂非浪费?”杨妃说道。
香茗看着她,有几分好奇地问:“娘娘,您这样说,是为了迷惑灵贵人吗?”
杨妃点头,志得意满地说:“她一心恨我入骨,加之吴妃的挑唆,只怕她是巴心不得想要我死!可我方才那样说,她便不会对我下手!比起死,她更想让我不痛快!”
“娘娘英明!”香茗由衷地钦佩。
杨妃听了她的夸赞,苦笑道:“我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身在冷宫中,稍不注意便会落入他人的陷阱。我只能自保!若不是万不得已,我又岂会出此下策?”
香茗闻言,怔怔。她知道娘娘的傲气,换做平常,断不会如今日这般。
杨妃叹口气,勾起一抹笑意:“罢了,都说在其位谋其政,其实做人做事都如此。身处何种境地,就该有相对应的心态,否则只怕是自寻死路。”
“无论如何,娘娘只要不是真的心灰意冷就好。”香茗庆幸地说。若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开解娘娘的心结。
杨妃面色微沉,语气严肃:“我若是真的寻了短见,可不是要让亲者痛仇者快?香茗,你放心,无论到何时,我都不会轻言放弃。既然苏诺语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必不会辜负了。我倒要看看,吴妃如此多行不义,何日才会自食其果!”
香茗重重地点点头,放下心来。
“说起来,我是真的要感谢灵贵人。”杨妃说道,“这两年来多少人在冷宫中或死或疯,唯独她保持清醒,只怕支撑她的便是对我的恨意。所以,我也要效仿她,无论什么样的艰难,我都不怕!我一定要看着吴妃去死!”说这话时,杨妃的眼底有着分明雪亮的恨意。
香茗心底一个激灵,然而同时她也为娘娘高兴,能这样想,总是要好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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