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阮天浩沉浸在自己的失望中,心腹甲的话打断了他的冥想:“主子,如今该怎么办?还请您明示!您放心,即便咱们几个豁出命去,也断然不会背叛您!”
“你们跟着我的时日久,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阮天浩声音低沉。
五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等着他给下一步的行动安排。跟着主子多年,他们心底对主子均是满腔的崇敬与佩服。在这之前发生的许多事,都充分地显示出主子的心智与筹谋,即便在不利的情形下,主子也总有法子扭转。他们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阮天浩看一眼面前的人,不再去纠结曼绮的事,冷静下来,分析着局势:“如你们方才所言,那些个叛徒必定会与褚哲勋所率的朝廷大军会和,届时进城便不会再耗费一兵一卒。至于回朝之后,当务之急便是拥立新皇登基。不过在这过程中,想必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哼!那些个王爷哪个心里没点自己的小算盘?若真是敢为人臣,当初也不会因着平南王的三言两语便背叛皇上。如今他们虽临阵倒戈,表现得似乎大义凛然,其实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腹乙愤愤然道。
心腹甲附和道:“是啊,就包括那个褚哲勋,平日里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难道真就没什么想法?主子,咱们就好好看着吧,他们必定也有打得不可开交的那日!”
“再说了,皇上死的突然,并未留下遗诏,身前既无兄弟,膝下又没有个一子半女的,正统的继承人是没有的。”心腹丁也出言分析,“即便宫中的太妃派人放出话来,说是先皇曾有遗诏。可十余年过去,遗诏一事只怕根本就不靠谱。”
心腹丙嘿嘿一笑:“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有那劳什子的遗诏,难道这满朝文武就能信服吗?那些个王爷能心甘情愿?还有褚哲勋,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吧!”
阮天浩颔首:“不错,正如你们所言。所以,咱们眼下似乎已经到了末路,但实际上未必就真的没有法子。事情往往瞬息万变,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主子,您尽管放心!”五人起身拜下,异口同声道,“天下之主除了您,没人能胜任!等到您功成名就,再好好收拾那些个背叛过您的人!”
阮天浩唇角微扬,道:“本少爷不会就此放手。没到最后一刻,只要本少爷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认输!”
“有您这句话,咱们也能放心了。”五人互看一眼,笑道。
阮天浩倚靠着大树,双目微合,在心底暗自筹谋着未来的路。他早已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即便现在的情形看上去对他十分不利,可是他心里明白,一切都还没完!只要他活着,他们便别想有安睡之日!还有
曼绮!
等到他成了天下之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抓回来,永远地囚禁在身边,让她当牛做马!她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吗?他便偏偏要将她留在身边,让她伺候他,做一个最卑微的奴隶,供他玩乐!他一定要报复她,惩罚她,折磨她!
既然已经明确了信念,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便是尽快离开这儿,重回大本营,意图后报!镇西王他们派了那么多人前来围追堵截,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阮天浩抓回去。所以即便他们已经顺利地摆脱了第一批,但并不意味着处境安全。加之他们仓皇离开,身上并无长物,连基本的水与食物也是没有的。
因而,目前来看,他们最应该的做的便是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寻找水源与食物果腹。趁着阮天浩在闭目养神,五人低声商议后,决定留下甲在这儿保护主子,其余四人分别行动。
心腹甲守在阮天浩身边,始终保持警惕。察觉到他的紧张,阮天浩睁开眼睛,淡然道:“放轻松些,咱们目前非常安全。”
“主子,您休息就是,奴才给您放哨。一有人来,奴才便通知您!”心腹甲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阮天浩心底有些感动,即便走到这一步,身边仍旧有这样的兄弟们,对他来说不可不谓一种安慰。他宽慰道:“你放轻松,就凭镇西王身边的那些人,不等他们靠近,我就能有所察觉。”说罢,阮天浩还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心腹甲想了想,这才坐下来,但浑身仍旧是处在紧张状态。
阮天浩见状,也多不说,由得他吧。
心腹甲看了许久,似乎并无异常。他将目光移向阮天浩,为难地盯着他许久,数次张嘴,终究还是闭上。叹口气,罢了,不说了。
“有话要说,但说无妨,何必要吞吞吐吐?”阮天浩突然出声。
心腹甲本能地看向阮天浩,见他仍旧双目微合,心底不由地震惊。一直以来都知道主子是个绝顶高手,不想竟已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其实他虽跟着主子的年头久了,但前有晏安,后有雷阳,他们并不能贴身跟随。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打从心底地敬佩公子。
听得阮天浩如此说,心腹甲终于犹豫地说出口:“主子,奴才是想说关于雷阳的事”
“雷阳?”原本闭目的阮天浩倏地睁开了眼睛,他虎目圆瞪,道,“想说什么?”
乍然间面对阮天浩这样子,心腹甲心底猛地一跳,然而话已出口,由不得他收回。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主子,奴才们只是想说您或许是冤了雷阳,他他对您是忠心耿耿的。一直以来,他都对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