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和王大夯驾车前往案发现场,位于南区的江尚小区,这地方比较老了,监控设施也不完全,所以王大夯一直没能提取到有用的影像。
死者家住在三楼,案发之后的两个月之内除了警方,一直没有谁出入过。我们来到门前,王大夯取出死者家钥匙,把门打开了。
我们进门时,第一件事就是开窗子通风,因为捂了这么久有点儿难闻了。接着众人来到了厨房,地上的血迹还在,墙上也有,均与文件上的资料相同。接着我们又到了田悠的卧室,查探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可补充的线索。
王大夯说现场除了死者父女的指纹,没有提取到别的。
“这当时是谁报案的?”我疑惑的道,因为王大夯的文件里并没有记。
“对面楼的一对夫妻。”王大夯解释的说:“凶手走时应该是晚上了,窗帘也被拉上了,但是窗子没有关上。第二天上午的风有点大,就把窗帘吹开了一大半。而对面楼四层住的是一家三口,小孩拿望远镜玩,无异看到了这边田悠卧室的情况,就把这事告诉了父亲。小孩父亲拿望远镜观察了片刻,觉得田悠姿势古怪,裤子也没拉,半天了一动也不动像出事了,就跟妻子合计了下,打了110。”
我扭头往外瞟了一眼,对面四楼的角度确实能看清这房间的情况。这样一来,报案者这一块就基本排除了。
“死者家的财物都被卷跑了。”徐瑞询问的说:“你们赶到案发现场时,看起来乱吗?”
王大夯摇头说道:“倒没有多乱。”
“这表示凶手对死者家极为的了解,没有乱翻,对方知道田震青的财物都放在了哪儿。”徐瑞摸着下巴,他思忖的说:“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是不可能知道的。手脚干净利索,应该是预谋已久了,所以排除了突发性的事件,这凶手的手法真专业,不过反刑侦能力并不算高。我们现在就去死者的嫂子家吧,她的嫌疑真很大。”
“好。”王大夯尴尬不已,凶手反刑侦能力不高?这不打自己脸嘛,毕竟分局两个月都没有查到线索了。但相比于a7,对方的反刑侦能力确实不算强。
途中,王大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徐组长,我之前查过田震青和他嫂子的通讯详情,很少有交流啊。”
“少到什么程度?”我询问道。
王大夯说道:“几年能联系一次吧。”
“这就更不正常了啊。”我分析的道:“首先,田震青的哥哥死了多年,嫂子却没有改嫁,还是自家人,就算避嫌少联系,逢年过节至少也得打个电话慰问下吧?然而几年联系一次,这只能说这二位之间用别的方式秘密联系呢。”
王大夯想了想,说:“小许讲的对。”
“我有一个疑惑,就是死者的样子,看起来真的特别怪,跪在镜子前,穿着干净的红袜子……”杜小虫不解的说道:“凶手故弄玄虚还是意有所指呢?”
“这应该与凶手杀死田震青的动机有关系。”徐瑞扶了下蛤蟆镜,说道:“话说回来,死者穿着红袜子,跪在衣柜的镜子前,想着这情景挺恐怖的。”
我意念一动,问道:“王队,以前的案子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王大夯摇头说道:“我们辖区所有凶案的死者,没有刻意被凶手穿着红袜子的,只有死之前就穿着的情况。”
“嗯……”我点了点头,猛地想到田震青的年龄,他今年48岁,本命年啊!我若有所思的道:“老大,你说凶手为田震青穿新的红袜子,会不会和死者是本命年有关系?”
“这思维太跳了吧。”徐瑞一边想一边说道:“凶手要真因为死者是本命年,为什么只有袜子,不来点别的呢?比如红衣服红裤子之类的。”
……
过了没多久,我们抵达了一排平房的第十六家院门前,这是田震青的嫂子李琳家,我们却看见门上挂了一把锁,看样子李琳不在家。
“这真不巧啊。”王大夯拿出手机拨打了对方的号码,接着放下说道:“关机。”
“关机?”
徐瑞眉头微皱的问道:“上一次你们联系她或者见她是什么时间?”
“大概半个月之前。”王大夯回忆了片刻,说道:“之前没有把她往嫌疑人上想,就案发之后一个月内联系了三次,再然后是半个月之前联系了下,因为死者家属就她一个了,案子始终没有进展,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联系人家。”
“这样啊……”徐瑞扭头吩咐道:“老活,你翻墙进入后院,试试能不能通过窗子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注意先别破坏她家的事物。如果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就出来吧。”
活死人麻利的跳上墙又落入院子,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
我们耐心的等待着,过了约有三分钟,活死人翻出来了,他半死不活的道:“窗子上拉着纱帘,看的不太清楚,但隐约的好像有一个人形的轮廓,窗缝还透出一股难闻的尸体臭味,也许是死人了吧。”
我们纷纷睁大了眼睛,李琳的家里死人了!
就她自己,死者还能有别人吗?!
“我来开锁吧。”徐瑞拿出专用的开锁工具,戴上手套伏在院门前,鼓捣了一分钟,就把锁头摘下来了,他将之放入证物袋递给我说:“小琛,待会儿看看它有没有指纹提取到指纹的可能性。”
旋即,我们一块进入了院子,站在了房门前,徐瑞又开始撬锁,花了比之前双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