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华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意志力保持坐在那儿,他像是无比饥渴的问道:“我能享用吗……?”
我和杜小虫暂时没有给出答复并把蓝色小包拿到手,想看看这瘾犯时究竟会如何。
“呼……呼……呼……”周大华的呼吸越来越剧烈,他两只手的指头乱动,眼瞅着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连身子也微微的颤抖,忽然,他哀求的道:“魏哥,秋姐,快,快给我品味!我感觉快不行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就不行了?”我翻了个白眼,噘着嘴里的口香糖道:“再忍一下,否则我们不在你身旁时,你瘾犯了岂不是什么都给供出来了?”
“我发誓宁死也不会往外说的。”周大华举起手笃定道:“快给我来一口,就一口行不行?求你们了,真的!”
杜小虫淡淡的吐了一个字,说道:“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周大华神色有点儿狰狞的道:“一秒我也等不了啊!!!”
我握住手枪隔空对准他的脑袋,冰冷的说:“现在呢?能等了不?”
“哦……能,能。”周大华一只手扼住自己的嗓子,另一只手则胡乱的抓向胸口,就跟犯了皮肤病似得。
我和杜小虫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但过了一分钟,周大华完全处于了失控状态,他神色狰狞的站起身,张牙舞爪的说道:“我等不了了,现在,就现在一定要给我来一口,否则我会死啊,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就把我杀了吧?!”
我们相视无奈,怪不得都说瘾犯起来会六亲不认呢,这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还能在乎什么?!看样子周大华这资深瘾君子应该是到极限了。我取出一张纸片,小心翼翼的在蓝色小包之内摄取了约有两克的份量,放在了茶几上边。
“谢谢……”周大华感激的坐下身,说来也怪,把粉放在他面前时,竟然稳住了情绪,他有序不乱的将之包着锡纸弄进冰壶烧着,嘴巴夹住管子吸动。
这种表情飘飘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大华得道成仙了呢!
过了一会儿,两克粉被他用的一干二净。
周大华闭着眼睛,满眼享受的呼吸着,他笑着说道:“好舒服啊,看来,你们那新型的粉也不怎么样,我怀疑是你们吹的想糊弄我吧?我用常规的粉都能抑制这种瘾。”
我拧紧眉毛和杜小虫相视,这什么情况,难道夜郎失误了?
不可能啊,好歹人家也是毒之一脉的四大毒师之首,按理说再不济也会起到点作用。
就在此刻,周大华脸上的笑意忽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就像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事物,他抬起双手抓挠着脑袋,不停地挣扎着并在地上打滚。
“周大华,你怎么了?”我忍不住询问道。
周大华哀嚎连连的说:“不行,我服了你们了,说的竟然是真的,我现在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渴望着发泄一样,我好像把自己撕了啊!”
“啊?”
我和杜小虫这回面面相觑了,敢情正常的粉只把正常的瘾化解了,随之而来的才是那种毒素的后劲,怪不得夜郎要把那种毒素掺入三头蛇的货呢。
这时,周大华又炮语连珠的哀求说:“魏大哥,给我那种新型粉用吧,求你了!”
我站起身搂着杜小虫,俯视着地上打滚的对方,“呵呵,让我给你用我就给你用,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开玩笑,如果这么简单就化解了毒素的效果,容易得来的也不会被对方在意,所以我打算给周大华一个刻骨铭心的经历,让他永远的忘不掉,这样才能乖乖的配合我们而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否则无异于一个要杀死大象的猎户被一个小虫子咬死的情况。
周大华滚动个不停,时而撞到墙壁,时而碰响茶几,他越来越的躁动失控,不过奇怪的是,这家伙的意识倒还挺清晰的,一个劲儿的说知道错了、求饶、配合我们之类的话。
如此持续了十分钟,周大华的脸色完全苍白,他近乎有了寻死之心艰难的蹲下身,想把脑袋撞向墙壁。
我觉得时机到了,就让杜小虫去弄来了两克混合粉。
但周大华看见这情景时,完全不像之前瘾犯了看到粉还能暂时稳住自己操作冰壶,他此时纯属心有余而力不足,眼巴巴的瞅着混合粉,差点还把这救命的“良药”打散!
我只好亲手帮他鼓捣冰壶,之前在缉毒组时由林可手把手教过一次,方才又看了周大华的操作,所以我不熟都能生巧了,我弄完这一切之后强行按住了周大华,杜小虫托着冰壶把管子凑到对方嘴前。
周大华呼啦啦的吸动,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并出现幻觉,满嘴说着胡话,听的我都想一巴掌把他抽死。
我可没空等他恢复正常,就押着他来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按低其脑袋浇着冷水。
饶是如此,周大华的意识也没有回到正常。
我无奈的拿绳子把他绑住拖回客厅,询问的道:“蝉儿,这怎么办啊?”
“恐怕起码要一个小时吧。”杜小虫束手无策的说:“这无法确定,它和摄入量以及个人体质还有毒龄长短有关系,而且瘾出现的时间越久,之后的幻觉就越久。”
我叹息的看着地上的周大华,说:“好吧,就当给他一个教训了。”
“阿津,千万要把他绑好,不然出现砍杀的幻觉,咱们就要小心咯。”杜小虫摇头说道:“我先回房间睡一觉,你把戒指开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