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十块钱一大盆的蛤蜊,再来两杯扎啤。 .”徐瑞头也不回的无耻道:“既然你诚心的叫我大坑了,我不坑一下怎么对得起这名号。”
吴大方气得把鞋子甩向了门口,“下次别再找老子办事了!”
我们窃笑着跟徐瑞来到楼下,发动车子时,他拨打了冯驰的号码,想确认对方在家还是公司。对方的女秘书接了。徐瑞表明自己是警方,女秘书说冯董在午睡,让我们先去公司,到时应该会醒的。
冯驰的公司位于一家5a级的写字楼,这也是属于他名下的一个产业,6层以上对外出租了,以下是自己公司使用。
花了一个小时,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冯驰还没有醒来,女秘书叫陈琳,把我们带到会客室并泡上茶,问事情急吗?徐瑞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急!”
陈琳说立刻去叫了,过了一会儿,冯驰睡眼惺忪的来到会客室。
他今年五十七岁了,不过保养的不错,看不出老态。
我认为凭冯驰的实力,想通过正常竞拍拿下尼泊尔之泪不会费吹灰之力,他应该与盗窃团伙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们这次来主要是问问邀请函的去向。
徐瑞不卑不亢的道:“冯先生。耽误你一小会儿的时间。”
“真有意思,我一没违法,二没偷税漏税,警察却找上了门。”冯驰不耐烦的看了眼时间,催促的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每一分钟都特别宝贵,没空陪你们闲聊。”
叶迦嘴巴一撇,嘀咕了句,“装什么。”
老黑拿起茶杯,“来,叶子,好茶啊,不喝白不喝,让老大跟小琛交涉吧,咱俩干一杯。”
我也不爽于冯驰的态度。但这也属于人之常情,一个人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就会有什么样心态。我淡淡的问道:“听说您收到过一份前晚润田拍行的邀请函?而当天因为有合约要谈,就没有去?”
“好像……是有这回事。”冯驰稍作思考,道:“我也听闻当晚压轴的蓝石头失窃了,被调包成了一只诡异的眼睛。怎么?几位来难道怀疑我和这案子有关系?”
“呵呵,怀疑倒谈不上。”徐瑞挑眉问道:“不过有一个非常可疑的胖子,暴发户打扮,当晚坐到了你的位置,貌似还拿着你的邀请函,这个能解释一下么?”
“前不久陈琳收到拍行寄来的邀请函,我如果没记错,当时在哪个办公室的窗前打电话,具体是哪我真记不得了。”
冯驰回想了片刻,说道:“不过我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放到窗台上,打完电话就离开了,并让陈琳跟那边委婉的推辞一下,毕竟润田拍行的负责人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哦……”我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意思是说,你并非因为有合约要谈才没去的?为什么只看了一眼就抛弃了呢?”
“因为我对那块蓝石头不敢兴趣,也不喜欢和一堆小角色哄抢什么。”冯驰颇有气势的回应说:“还有一个决定性的理由,你们想听?”
徐瑞品了口茶,“说。”
冯驰没有立刻张口,他看向侯在门口的陈琳,“把我那个珍宝箱取来,给几位警官长长见识。”
隔了两分钟,陈琳费力的捧着一个黑色皮箱现身,将它放在桌前。
冯驰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的指尖频频按动,输入密码之后他按了指纹,箱子的盖弹开了,说句实话,这一瞬间,我们几个的眼睛确实是花了!
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芙蓉色的……
各式各样的珠宝齐聚于此,不仅如此,每一块(枚)的大小也极为罕见。
冯驰探手拿起一块心形的蓝色宝石,“这是我前年专程到美国买到的,叫祖蓝之心,天然的心形态,花了三个亿入手。”
接着,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们拥有了一栋海景别墅,还会去一间小房子吗?哦,抱歉,这个假设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在几位身上发生,可能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元稹有一句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然放在这不应景,但大概能表达我想讲的意思。”
这逼装的……我给满分。
别的不说,老大在帝都的大房子,就足够换青市两套海景别墅了,何况老黑还透露过徐瑞名下有一座四合院,一辈子光凭收租金就够用了。无论拆迁分的大房子还是四合院,均是徐瑞外公遗留的。他为什么当又辛苦又拿着不高薪水还有较高死亡率的第九局警员,早已成了一个谜,这才是真的像蛤蟆一样低调。
徐瑞离开三花村有很多年了,他父亲应该来自于云南偏僻的三花村。不知怎么娶到的他母亲。他也没和任何人提过,可惜他这一家子,似乎挺短命的。
虽然相比于冯驰的家底,确实不值得一提,但也没到对方那句话里所贬低的程度。
不过徐瑞倒没因此生气,他笑着说道:“对我来说,有地方睡觉就行了,没什么追求。冯先生的意思我也清楚,但能说下那天你在哪个办公室打电话吗?捡到它的人,势必与宝石大盗有关。”
“这个……”冯驰揉着鼻梁骨,“比芝麻还小的事,我想不起来了。现在你们问完了。不如就此别过?”
我请求的说:“我们想在您的秘书聊聊。”
“随意吧。”冯驰起身,把箱子盖子关死,就出去了,这堆宝物不用他说,秘书也会知道怎么做。
陈琳来到我们身前,“许警官找我有事吗?”
“他记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