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清走上前,他看清了路前那扭曲的尸体,差点拔腿就跑,所以本能的跳到徐瑞后边低声说道:“警官有啥吩咐?”
“路前或者路非在这有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徐瑞询问道。
路子清怯弱的说道:“这村子大部分都能攀上亲戚关系啊。”
徐瑞接着问道:“跟路非家关系特别好的呢?”
“这我就知不道了,以前关系不错的有十几家,但路非叔搬走都那么久了,恐怕早淡了吧。”路子清摇头,他反问道:“这死的路前,还得喊我声哥呢。警官,他是怎么死的呀?”
徐瑞朝尸体挪动下巴,“这还用问吗?”
“呃……”路子清却不敢再看尸体。
“近三个月之内,三马村有没有谁无缘无故消失或者失踪的?”我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哎,每个月都有打工回来和出去打工的以及上学回来和出去上学的。”路子清苦着张脸道:“我也不知道谁失踪了……”
徐瑞淡淡的说:“那啥,你路非叔和婶子也在井底下呢。”
“啊?!”路子清吓的魂飞魄散,他牙齿打颤的道:“真的假的?警官您可别开玩笑。”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徐瑞耸了下肩膀,说道:“但事先声明,路非夫妇的尸体下边可能还有至少一具腐烂的尸体。”
“这……”路子清犹如闪电上身,他浑身颤抖的说:“那个,警官们啊,你们看,我在这也帮不上啥了,能放我回家不,我感觉这咋这么冷呢……”
“现在你敢自己回家?”徐瑞掏出烟点燃抽着说道:“要不等我们办完案子送你回去吧。”
“我最近简直倒霉死了,不行,赶明儿得去庙里烧几柱香。”路子清倚在冰凉的墙壁上,他郁闷的说:“之前一个欠了我钱的家伙找不到了,因为这个老婆差点跟我离了!前几天家里的猪又不见了,昨天被黄鼠狼咬死了两只鸡和一只鸭子,今晚又被你们带来了这死了人的院子。”
“哦?谁欠你钱找不到了?”徐瑞饶有兴趣的道:“这不就等于消失么,为什么方才没有说?”
“不是我不想说啊,他消失的时间超出了你说的期限。也姓路,我堂弟的邻居,都是一块打小玩到大的。”路子清抱怨的说道:“他名字是路角,以前生意做的不错,却沉迷上了赌钱,最终输的血本无归。大概是三个半月之前,他找到我想借两万当初始资金,说什么已经戒赌了,打算东山再起超越过去之类的,还承诺会翻三倍还六万,时间为一年。我脑袋一热,加上过去路角显露出的本事确实像能赚到钱的,就鬼迷心窍的借了。过了没几天,老婆发现家里钱少了,就问我哪去了,我说借给路角当生意本,结果老婆给我一顿暴打,说昨天路角还和我家邻居赌钱来着,输成穷光蛋了个屁的。我出去一打听,还真是那样,但怎么也找不到路角了。”
“这路角和路非家有关系吗?”杜小虫问道。
“路角可记仇了,小时被路非叔打过一巴掌,始终记着呢。”路子清介绍的说:“为此,路非叔他爸没死时,他起初每次携妻儿回来走亲戚串门时,路角都会欺负路前,哈哈,那时候都还小,不过路前十几岁之后就没挨欺负了,因为路角总逼其给钱,不给或者告诉家长就暴打,路前就怂了,乖乖的递钱。这种事情直到路非叔他爸死了不再回来就结束了。”
我们相视一眼,难道死在路非、王白鸽之前的是路角?
不仅如此,路前那种矛盾的性格没准就是路角导致的,每次逢年过节,少年时期之前一直被打,少年时期之后一直被搜刮钱财,这导致了他对外人的恐惧,而这种事情均由父母带他回三马村有关。所以,路前对于父母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积压已久才会有打父母的事情。
但路前的爆发期应该是婚后,打骂妻子屡试不爽,就开始打骂父母了,接着心理进一步的变态,想杀人了,目标是谁呢?童年到大一直笼罩在路前心中的阴影……路角!
不过,我觉得路前转变的过程中必然有一个诱因才会令其爆发的。
这个时候,徐瑞站起身,他走到房门前,取出金属丝捅向锁孔,试了几下就开了,这种锁是十年前的产物,非常容易打开。
我和杜小虫、黎源也纷纷进门。
路子清不敢自己在外边待着也进来了,按开灯,他看见地上和墙上大块大块染上的血迹时,直接眼皮子一翻晕厥倒地,这哥们不会有晕血证吧?
我把路子清拖到一个干净的床上躺着。
这床底下放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它们是路前的父母出来时所携带的行李,不过拉锁均已被打开,旁边还有空荡荡的钱包,银行卡和现金什么的全没有了,估计是被路前搜刮去了。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落在了地上一些杂乱的血色脚印。
不对……
这我越看越是觉得不对!
首先,所有的血色脚印属于一个人的,因为大小和鞋底的纹路都相同。但是,留下血色脚印们的人走路时应该是大开大合的那种样子,外八字极为的明显,并且步伐极为的沉稳有力,这点在其中一些血色脚印的边缘就能看出来,都有往外溅射的碎滴子,也能看出来留下它们的人后蹬力也大。
我当即逛了这房子所有的房间,没有出现第二种脚印。
凭着脚印的移动轨迹,我能判断出它们的主人是拿走床下行李中值钱事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