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赐把身子贴地说:“许琛,贴着洞壁仰躺,准备好枪,如果觉得势头不对就先发制人。”
我点头会意的仰倒在地,手上握着枪,无比冷静的注视着上方的口子。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这一刻,我们感觉来者就在陷阱上边的一旁,停了片刻,脚步声便开始变远走向破房子的废墟。
我紧绷的心弦总算释放了,对方竟然没有往地洞看。
估计是王大臂那边的,之前在暗中就观察着,看到我和蒋天赐出现又被坑入了陷阱,所以对方现在才没有探查地洞的情况。
我把手机按亮,与蒋天赐相视一眼,他沉声说道:“如果你之前说的是真的,矮个子和老人没有被干掉,那么马上就要有第二回合的交手了。”
我询问的道:“我们怎么办?等老大和宁疏影他们到,还是……”
“形势的变化本身就不是定数。”蒋天赐缓缓的说道:“我爬到顶端暗中窥视,他们来之前如果有异常情况,我们就只能直接出手了。”
“好的,那你小心,别暴露了。”我点头说道,这陷阱有四米的深度,蒋天赐的身高是两米多,内壁又不是光滑的,以他的身手,想爬到顶部观察应该不是难事。
我就不行了,因为上去观察就要把身子保持在一个位置,万一想撤之前掉下来了或者动作幅度过大,就容易被上边的人察觉到。
下一刻,蒋天赐的身子忽地动了,他掏出别在小腿的匕首,刺向内壁试了试硬度,接下来连手带脚如履平地一样蹿向上方,跟一只灵活的大猩猩似得。很快的,蒋天赐的双手扒在了陷阱上方的边缘,他挑的是有帆布盖的这大半边,然后拿抽出匕首把帆布割了个口子,微微打开扭头观察着,过了不到几秒,蒋天赐又悄无声息的贴着内壁下来了。
“情况如何?”我问道。
“外边站了起码有三个人,我没敢再继续观察,因为他们的目光时而扫到这边。”蒋天赐介绍的说道:“不过,我怀疑暗中还有。”
我心脏一颤,王大臂究竟什么来头,消失大半年仅在王大锤死之前一个星期回过杏花村,这次过来对付老疯子和动感侏儒竟然还带了不少人手。
我灵机一动,提议的说:“这样吧,我们回到坑内,装作没有挣脱束缚,把手臂两边的泥土挖开一点,也能随时出枪。”
“不错的办法。”蒋天赐拿匕首把他那个大深坑两侧挖了下,就进去了。
我也不甘落后的入坑,但身子露出来的部分比起初高了一部分,第二回入坑有一个好处,就是凭自身就能轻而易举的挣脱,不用像之前那么费劲了。
这时,我耳朵一动,听见了上边的交流。
“臂兄,这么久没有动静,我看这老不死的和小矮子被炸死了吧?”一个声音较为年轻的男子说道。
“不会这么简单的,终究是曾经能和我比肩的狠人,咱们有备而来,老疯子必然也早有防御的手段,房子外边这地坑就是为咱们设置的,却有两个倒霉鬼先一步落入了陷阱。”这回是中年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沧桑的质感,他应该就是王大臂了。
忽然响起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妖娆声音,但分不清男的还是女的,“不愧是当年的霸皇,如果不是你开始让咱们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恐怕这陷阱坑的就是我们了,这次合作不亏。”
我在下边震惊的无以复加,王大臂是以前的霸皇?难道说他是我父母上一辈的霸之审判?不光这样,王大臂还说老疯子是过去能和他自己比肩的狠人,这狠人是形容词还是名词?如果是后者,岂不是说老疯子是狠之一脉以前的审判者?
我的天啊!
他们藏得可真够深的,完全看不出这隐于杏花村的老铁匠是七罪组织过去的巨头之一,而老疯子如果也属于这一个行列,那么他恐怕是历代所有脉系审判者之间……哦不,全华夏所有的罪犯之中被抓到警局次数最多的一个了!
不过每次都是按精神失常袭警算的,没有谁发现老疯子的真实身份。
这可真是一个震撼的情报!
我当即控制坑内的手把口袋的手机攥住一块脱坑按动,把这一情况反应给了徐瑞。过了十几秒的时间,他就回了条较长的信息,“大鱼,虽然是过气的大鱼,但也是值得抓回第九局的!我和宁疏影已经到了这附近,决定再等等,因为老疯子和动感侏儒从房子被炸到现在也没有再现身。这样吧,你们还戴着防护头罩吗?直接通过传音装置交流。”
过了片刻,我耳边响起了徐瑞的声音,“小琛,我比较好奇王大臂和老疯子这两个卸任已久的审判者为什么还要争夺神秘箱子?”
“老大,可能之前没有参与争夺箱子或者争夺失败而是隐于世间了,这回决定抢夺箱子前往传说之境?”我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道:“而且王大臂一方的人有一个半男不女的,好像和他是合作关系,估计来头也不小。”
“老万和你父母的前辈都在这儿了。”徐瑞感慨万分的道:“叶迦也是个福将,他被当代毒王抓了,却被咱们遇上了过去的霸皇和狠人以及另一个来头也不小的家伙。”
我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觉得不大对劲儿啊,之前以为老疯子和动感侏儒与七罪组织没有关系,所以才觉得毒王昨天人机分离把叶迦往这边带是纯属巧合,然而按现在的形势看来,恐怕其中有很大的猫腻。”
“诶?你这倒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