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阴长生>第二章:棺材里的化生子

张端公在旁边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亡人莫要再纠缠生人,你既然已无缘,那我就再帮你配成一桩上好婚事,今后再要怎样,全靠你造化。如果你还继续纠缠,就让你天不容地不收。”

他们捣鼓了整整一天,我也在娘的坟前跪了整整一天,那天还是爹把我背回家放在床上的。

爹坐在床边伸手摸着我的头,眼里布满了血丝,他跟我说:“你娘什么都好,就是…;…;”

爹跟我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都是在帮我规划以后的生活,说到我睡着了他才离开。

不过他们给娘配阴婚后,娘真的就没出现过了,爷爷奶奶他们渐渐放下了这事儿,奶奶说:“这女人就是贱,哪里是想娃娃了,就是想男人了,你看,现在给她找了个男人,不就消停了?”

爷爷听了奶奶的话气不打一出来,敲着手里烟枪说:“你差不多行了,怎么说也是我们对不起她,现在事情消停了你应该烧香拜佛求原谅,良心被狗吃了?”

奶奶不以为然,时不时还要数落娘一顿,说她就是缺男人了才会那么闹腾。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是气的很,可是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闷在心里。

倒是爷爷,几乎每天都会去买些香烛和阴阳钱回来,有空就会去娘的坟前给娘烧过去,不管奶奶怎么说我娘,爷爷也不会说我娘半句不是。

爷爷给娘烧香烧纸持续大半年,除非是天气特别糟糕,不然爷爷一定会去娘坟前的。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娘再回来寻仇,怎么着也不会害我爷爷,他能做的全都做了。

可事与愿违,这事儿过去了将近一年,爷爷干完农活傍晚从田里回来,进屋的时候抬头看了眼之前娘悬挂的地方,然后就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爹和奶奶请附近好多赤脚医生给爷爷看病,他们看完各有各的结果,每个医生说得都不一样,家里的药瓶都能凑齐一桶了爷爷也没见好转。

最后没辙的情况下,爹再次请来了张端公,张端公到爷爷床前掰开爷爷眼睛看了看,吓得起身就往外走:“这不是得病了,而是中了邪,怕是陈萧他娘又出来闹事了,他定是惹怒了她,我管不了这事了,你们自求多福。”

张端公没多说半句话就走了。

爹那天傍晚提着一大袋礼物去张端公家,求着张端公帮忙救人,我和奶奶在屋子里看着爷爷,守着爷爷到了半夜,奶奶见我乏了就让我回屋先去睡觉。

当我进屋打开灯时,在床前看见了一个身着大红袍的女人。

这件衣服我认得,就是他们当时给我娘配阴婚的时候给娘穿上的,娘偏着身子站在床前,我进屋的时候她才回过身子来看着我。

我吓得喊了声,奶奶马上就拿着扁担冲了进来,看见我娘后也吓得不清,不过还是把我护在了身后,举着扁担就朝我娘砸了过去,嘴里骂着:“背时的短命鬼,你要啥都给你了,还来纠缠我们做啥子,打死你。”

娘被扁担砸得身体微微一偏,然后迈开步子摇摇晃晃夺门走了。

我娘走后,奶奶马上把所有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也不准我继续睡觉了,拉着我到了爷爷的床前,说:“你那个背时的娘晚上没准还要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爹跟张端公。”

我盯着床上爷爷,然后问奶奶:“娘是你打死的,爷爷一直给我娘烧香烧纸,为什么我娘不害你,要害我爷爷?”

奶奶听了我的话气哭了,抄起旁边扫帚就往我身上抽,边打边哭着训斥:“还敢不敢说这种话?”

以前因为不听话爷爷奶奶教训我,也会问我还敢不敢再犯,我为了不挨打就会回答说不敢,但是这次我没有张嘴,奶奶哭着打我,我也哭着挨打,奶奶打累了才停下来。

直到次日清早,爹才带着张端公进了屋,刚进屋张端公就说:“昨晚路上被不干净的东西堵住了,到今天早上路才通,萧娃子他娘是不是又回来了?”

奶奶连忙应是,张端公放下了他随身背着的一个药箱,走到爷爷的床边掰开爷爷眼睛看了会儿,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些红色粉末和上水后抹在了爷爷脸上。

奶奶在旁边担心地看着,等张端公忙完了她才走过去焦急地问:“张端公,萧娃子他爷爷到底还有救没救?”

张端公故作深沉叹着气,摇头不语,我奶奶又说:“张端公你就直说,我们都受得了。”

张端公说:“那我就直说了,这事儿解决是能解决,就看你们能不能狠下心来。”

爹马上语气坚定地说:“没啥狠不下心的,只要能不让她再祸害我们家了,不管怎么都成。”

张端公恩了声,把之前拿出了东西收进了药箱里才说:“鬼最怕的是火,现在其他办法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尸体挖出来烧掉,一干二净,什么都没了。”

我们这边儿实行的一直是土葬,古代最残忍的刑罚无非就是斩首,同样是死刑,绞刑就比斩首要轻得多,因为这边儿信奉死留全尸,尸体不全是投不了胎的,而用火烧尸体,就等同于挫骨扬灰了。

农村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哪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奶奶和爹当时就犹豫了,张端公也不着急,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说:“你们想好了来找我就是。”

还没出门,我爹咬着牙说:“行,只要能解决了这事,我就同意烧了她。”

爹和奶奶一致同意,张端公也无话可说,当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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