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赶紧把口袋扎了起来,狐疑的看了一眼经理,咽了咽好几下唾沫才问道:“经理,你确定这是上面的人让我穿的?”
我不由的心里发颤,那上面的人是什么来头。当时进场子的时候就大姐就找人把我们当做出台的姑娘一样教育过,说场子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的口味或者爱好都会不一样。我们要向做成客人的生意,就一定要学会迎合客人的喜好,当然那些有着特殊嗜好的客人,我们要机灵懂的见好就收。
但是,我提着手中的袋子,袋子里装着一套粉红色的套装。在场子里也混了这么久了,跟姑娘们也熟了,袋子里的服装我自然是见过的,一套粉色的女仆装。
我不由的往头顶上看了一眼,脑补了一个满头油腻的男人夹着雪茄,色眯眯的盯着穿着女仆装的我们,时不时还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只觉得那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就有种皮开肉绽的痛感。光是想一下就让我差点给痛晕了过去,不由得想难道上面的人也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经理见我犹豫不决,双手合十拍了一巴掌,格外紧张的说:“不光是你,双面所有服侍的人都得换上!”虽然经理跟我说上面的人都得穿,可压在我心口的大石头并没有因此而落下,反而更加沉重了一些。
差不多半个月过去,我虽然是熟悉了场子了的规矩,可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客人啊!关键是好死不死,林秋今天刚好休息,要是有个我不能应对的人物,那该怎么办!
经理见我发呆迟迟不肯去换衣服,便小声的催促了一声:“还不去换上,不想赚钱了啊,今晚要是服侍好了,讨得客人欢心了,估计消费都够你卖一个多月的了!”经理说着,抬手朝我比划了一个钱的动作。
我看着他的动作咽了咽唾沫,这人是什么来头,真的那么有钱吗?小费能比我卖一个月的酒还赚的多,想着都美翻了!
只是,我感觉手中的衣服像是烫手山芋,为难的很。当时大姐让我换上工作服的时候,我都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今天的客人要求古怪,非要穿什么女仆装,还是分红色的。
我一次见到粉红色的女仆装,还是在场子里一个姑娘身上。当时在卫生间,她靠着镜子在补妆,一身分红色的女仆装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吸引人。我当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便夸赞了姑娘几句,没想到那姑娘没开心,反倒是数落了我一顿,认为我没安好心。
后来我回去的时候,那姑娘在外面截住了我想找我麻烦,经理那伙人刚好看见便解了围。自此我跟姑娘不打不相识,竟然成了朋友,后来她才跟我说,她也是不得已才穿的,那些不过都是客人的特殊癖好,后来变没再多说一个字。
经理有利诱了一番,我想了想反正大家都穿,到时候我上去卖了酒就走,谁也不认识谁!便咬了咬牙,去了卫生间换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娇小的像个孩子,裙子的下摆很短,就跟我们的工作服差不多,只是这个裙子有好几层,看起来蓬蓬的,比工作服好看。反正我不是姑娘,这衣服对我来说也是工作服,不过这衣服摸着质量真好,我忍不住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这才发现最下面一层裙摆的地方印了一个金色的标志。
我赶紧掀开裙摆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印上去的,而是金色的丝线绣上去的,一个工工整整的“纪”字占据了裙边两侧,若不是仔细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那个字。
我捏着绣字不由的更加疑惑,难道上面的那个人姓纪?如果是,那为什么给服务员的衣服上都要绣上他的名字?
我想了一会,脑袋里一片浆糊,压根就想不出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白白浪费时间,我想还是抓紧时间赚钱,然后早点回家要紧。
我整理了几下,便小心的带着我的酒往楼上去。经理说了那个人在“天”字号包间。我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以前没有,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有种上刑场的感觉。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般,惹得我自己一颤一颤的,走到宝箱门口,我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谁都知道场子里的“天”字号包间一般没人敢用,只是给池爷那样身份尊贵的人准备的,今天里面这位,刚来就占用了“天”字包间,而且排场要比池爷他们还大,不得不让人更加的好奇他的身份。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连服务员的着装都要讲究?
我不能这样紧张的进去见客人,于是我提着酒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站着平复心情,直到我深呼吸第十五次的时候,我的心跳才缓慢了下来。
我仿佛一回头看到包厢的房门又能心跳加速,只好按着心口,硬着头皮朝包厢走去!
深呼吸一口气,我在心中默念了123,然后轻轻的扣着包厢的门。刚发出敲门声,包厢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我看了一眼是我熟悉的服务员小生,他也换上了跟我们配套的衣服。
他打量了我这一身装扮,然后冲我挤了挤眉毛。这是场子里的暗语,我懂,小生让我注意安全,我冲他笑了笑,便毫不犹豫的踏进了包间。
包间里灰暗一片,暗沉的灯光都让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只有墙壁电视屏幕上的绿光映衬在男人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英挺的鼻子,还有拿上摄人心脾的眼睛。
即便是暗色中,只要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