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这么多符咒,我觉得我们把她弄不出不妥。我们应该藏起来,见机行事。”
经过两人观察,屋子里陈设简单,只有一个大柜子似乎能藏住二人。
两个人刚刚藏好就听到外面有走路的声音,张富贵回来了。他进屋后打开灯急急地扫视一圈似乎未发现有什么不妥,这才慢慢走到棺材前微微俯下身。
“家里的,你别着急,过了今晚我们又团圆了。”
说着他把画拿到那女人晃了一下,虽然她并不能看见。
“我本想收集到一百只合适的魂魄再完成这个仪式,但看现在的情形是等不及了,等收集到一百只魂魄高大毛子说不定会来破坏。不过高大毛子其实也不知道我这方法的内幕,他还以为必须要收集全一百只魂魄才可以。实际上一只魂魄也可以,只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现在里面已经有九十八只,成功率高达百八之九十八,所以让你和我团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张富贵唠唠叨叨说了半天,衣柜里的两人闷得一身汗也不敢动一下,只盼他赶紧有新的举动。
又过了一会张富贵似乎说累了,起身将所有的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发现,这老家伙是早有准备,窗帘都是黑色的,在外面绝对看不到屋里的光线。他又准备了香烛纸钱符咒之类的东西,在棺材前面重新的布置的一番,好像是摆了个什么阵。再接下来就是不断的走步,烧符,念咒,折腾了好一会。最后他掏出轮回豆塞入那女人嘴中,用符水破冲了下去。
这一顿忙活张富贵也忙出一身汗,他兴奋地擦擦额头的汗水将画拿了起来。他并没有将画展开,只是用指三绕两绕画卷的一头就冒出一道青烟,伴随着一声惨叫那道黑烟迅速凝结成一个小黑点落入棺材里女人的身上消失不见。
安宁虽然不懂这些也猜得出来,他这是已经将一道灵魂化成了什么送入了女人体内。再不出手恐怕要来不及,他猛地推开柜子门跳了出去,一把将画卷夺在手里。张富贵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跨步就要往回抢。这时他听到一阵咯咯娇笑。
“你再动我就毁了她,你夺回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柴七妹紧随安宁冲了出来,这时正五指成钩罩在女尸的上方。张富贵很听话,果然不再去夺取画卷。
“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想干什么?赶紧把画给我,错过了时辰可了不得!”
“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当然是救我们的朋友。”
安宁干脆把画卷牢牢地抱在怀里,急得张富贵直跺脚。
“快还给我,一会儿来不及了。你们要救你们朋友可以,把画给我我放出他们就是。如果误了时辰,哼!你们的朋友就得死在里面。”
把画给他?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大傻瓜,别听他的,我们走!能放出画中人的又不是就他一个。”
就这一句话张富贵听出了其中的玄机,有些发怒道:
“是不是高大毛子让你们这么干的?说他帮你放出你们的朋友?”
两个人不置可否,张宝贵一跺脚。
“你们这是与虎谋皮。他若得到画怎肯放过画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会弄死你俩正好凑数到一百个成就他的邪功。”
时间仓促先前两个人还真没想那么多,听张富贵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见他们的态度有所松动,张富贵趁热打铁。
“我用这画里人多一个少一个差别也不是很大,所以是真心的要答应你们的要求。时间不多了,赶快拿给我!”
现在安宁二人觉得张富贵和高满堂好像都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但除了他们又有谁能放出画中人呢?不过不管怎样,这画不能轻易还回去。
无论张富贵如何哀求恐吓安宁始终没有把画交给他,僵持了一会儿张富贵居然主动放弃。
“算了,画我不要了,妻子也不救了。不过我也不会帮你们把你们的人放出来。”
安宁和柴七妹正在纳闷他这态度突然的转变,忽然听得棺材里嗷的一声叫。再一看去可把两人吓了一跳,棺材中的女子竟然直直的跳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也迅速变得枯萎干瘪。尸变?
女尸跳出棺材直奔安宁,长长的指甲冒着丝丝黑气。柴七妹见她攻向安宁右手一甩,一道绿色的小旋风高速旋转卷住她的胳膊。眨眼间,女尸的胳膊居然被那风吹得七零八落,快刀切萝卜般。
“哼哼,小小的诈尸在本姑娘眼里还真不够看的。”
见柴七妹这样轻松愉快的样子,张富贵嗤之以鼻。
“哼哼,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诈尸,看着吧!”
果然,女尸刚刚被切碎的胳膊又重新长了出来。一看这样柴七妹知道,就算再切她胳膊腿也无济于事,于是这次切掉了她的脑袋。哪知道,没了脑袋的女尸攻击力丝毫不减,而且过了不一会儿脖腔里长出了新的脑袋。
这可难办了,柴七妹和安宁砍了女尸半天始终无法从根上解决问题。
“天雷勾地火,地火入七窍,焚得今世身,来世重做人。赦!”
只见女尸的七窍儿中冒出丝丝绿色的火苗,挣扎了一会终于烧得灰都不剩,好像她在这世上从来就没出现过。
安宁和柴七妹看去,施术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富贵。这时的张富贵一脸的哀伤和落寞,久久地盯着女尸烧光的地方。是啊,他准备了这么久想与妻子再续前缘,谁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