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胡丽红浑然不知,这时候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谈论刚才发生的事。
“红,你说他们就骗了二百块钱还不够他们出去喝顿酒呢,一看也成不了大事。”
“就是,年轻轻干点啥不好,偏偏不学好。”
“话不能那么说。骗了你们二百,你知道他们一天骗多少次呢?”
这时他俩才看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中年人,一边头也不抬喝着果汁一边搭话。他说的话有点道理,但安宁不愿意跟陌生人攀谈所以没接茬。那人接着道:
“如果他们一天骗十次就是两千,一个月就是六万,一年七十二万,还不包括年节兴许能多骗点。十年呢,就是七百二十万,一百年就是七千两百万。”
账不是那么算的吧?这人是不是有臆想症?还一百年,他能活一百多岁吗?安宁觉得可能这人精神不怎么好仍旧没有搭话,不想那人却不觉得没趣反而接着说道:
“这算命老太太还真灵,她对我说今天会有一对小年轻儿的被打着她名号的一伙人骗二百块,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现在安宁一听算命老太太脑袋疼,这是不是又来个补刀的?不知道他想骗多少。如果来的是个年轻人安宁可能直接冲上去给他两巴掌,但对一个大叔不好意思下手。但他嘴上可没闲着。
“哦?这大叔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找那算命老太太?”
“啊,正是,你咋知道?”
安宁心想我太知道了,冷笑道:
“好啊,不知道你要多少带路费?”
一听到带路费中年大叔霍地站了起来,果汁也不喝了往桌子上一顿有点气势汹汹。
“什么钱不钱的,这年头都怎么了?放个屁都得用钱吗?没钱就不办事了?有钱就很了不起吗?”
“好!”
胡丽红叫了声“好”,本来还打算给他鼓掌喝彩手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又补了一句:
“很有钱才了不起嘛!你们能给多少?”
安宁直咂牙花子。
“啧啧啧,刚才还义正词严不要钱,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他刚说完就觉得胳膊一疼,原来是胡丽红用玉手掐了他一把。安宁猛然醒悟,这有个真狐狸呢。中年大叔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但却笑了。
“开个玩笑,免费的。”
免费的?那就走吧!二人随着大叔向公园的一个偏僻角落走去。没多一会果见一个不太起眼的老太太在那摆摊儿。人领到后中年人冲老太太一点头,老太太也点点头中年人自行离去。
老太太看起来七十出头,谈不上精神矍铄却也不是老态龙钟,总之很普通。她打量了二人一番开口问道:
“二位找我必是有所求,先报上姓名吧。”
嗯?这老太太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究竟何德何能未卜先知?安宁决定试探一下。
“老奶奶,既然您这么有本事,应该能算出我为何而来又姓什么叫什么吧?”
不想,老太太眼却是眼珠一瞪。
“废话!公安局抓你时早就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但审讯时还是要问你姓名甚至性别。这叫程序,懂不?”
嘿,好个伶牙俐齿的老太太,一句话把安宁撅个跟头。这小比喻挺恰当啊,不过公安局为毛抓我?我又不是疑犯。安宁心里合计着,老太太却手一扬掏出二百块钱。
“喏!我已经算到你们要被骗,所以已经替你们讨回了钱,还不相信我吗?”
安宁大喜过望就想接钱,胡丽红拉住他使了个眼角。安宁心里一沉,明白了她的用意。莫不是团伙作案?这招儿是不是先买安宁的信任,然后骗把更大的?见他没接钱老太太问道:
“怎么?不想要了?”
“我想问问您,您这么大年纪就算能算到那些事,有什么本事能从那伙年轻人手里夺回钱?”
“哈哈哈哈,小看我?你们看着!”
老太太拍拍巴掌对身后的灌木丛里叫道:
“都出来吧!”
大金链子,瘦子,那一伙人先后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个个垂头丧气。
“叫奶奶!”
“奶奶!”
领头的大金链子很乖,老太太让他叫他就叫。表演完毕老太太对着他们一挥手:
“滚滚滚!如果还有下次,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大金链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向远处走去。
安宁一看这老太太行啊,看来有本事。他伸手去接那钱,老太太正要说话顺手就把手放下了,他没有接到。不过老太太好像没看到,兀自说道:
“这回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老奶奶,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跟您打听个人您知道吗?”
一边说着一边他又伸手去接那二百块钱,老太太正好脑袋发痒去挠痒痒刚好避过安宁的手。
“你要打听谁?”
“这公园有个算命很灵的老先生姓杨,您认识吗?”
“姓杨的老先生?”
老太太吃惊地抬起头,双手不经意地把钱握在手心里,安宁的手再一次落空。
“对,七十多岁!”
“那不就是我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什么?老太太也姓杨?
“您也姓杨?”
“对呀,正好也七十多。”
“我说的是位老先生。”
“迂腐,干我们这行的都可以叫先生。”
“我说的是个老头子。”
“老头子?”
“对!”
“不认识!”
好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