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道:“这么急着投入李亦杰的怀抱?”程嘉璇哭叫道:“不是啊,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在我心里,永远是忠于江圣君您的,我…;…;呜呜…;…;”她几句话就给逼出了眼泪,且是越哭越伤心,泪水抹个不停。
江冽尘道:“滚开。本座最讨厌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把将她推开,正式走到了李亦杰面前。道:“你就没有什么遗言交待么?”
李亦杰心中一动,脱口问道:“你去苗疆?去那里干什么?”
江冽尘道:“这不是明知故问?本座远赴蛮荒之地,就是专为取得断情殇。你也该知道,能劳动本座亲自去取之物,怎还能拿不到手?”抬高声音向众人道:“既然话都挑明了,我也不妨跟你们直说。如今七煞至宝中残影剑、七煞诀、丧心魄、断情殇,都在我手上,待会儿再加上索命斩,本座做这世间共主是大势所趋。难道你们还认不清时势?唯有归顺本座,才是最好的出路。愿意降的现在就站出来,待在一旁,本座不难为你们。”
众人对江冽尘耳闻眼见,都知他武功绝顶高强,为人兼又阴险毒辣,如今从七煞数量说来,他也是明显占据优势,将来邪道说不定真能压过正派,由他成为世间至尊。早一步归顺,将来也能跟着沾些光,没必要为维护正派就搭上一条小命。但叛徒历来受人唾弃,连自己良心上也不安定,就盼着有人先一步开口投降,到时随之效仿,也不致太过紧张。
众人心思大同小异,都等着旁人出头,最后竟无一人站出来。李亦杰还道正派中人都极有气节,死守侠义道,暗中欣慰。
江冽尘等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道:“没有人么?你们不当本座的朋友,那就是做我的敌人。本座待敌人向来是赶尽杀绝,毫不容情。这一点,相信你们也听说过。这里是亲眼所见者,也为数不少。”他语气中并无任何挫败之感,却是反客为主,转利诱为威逼。
这话一出口,几个心意动摇的弟子立刻抛下兵刃,双手高举过头,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说着就急于奔上前。还没等跑出一步,就被身后的长剑给穿了个透心凉。派中众长辈怒道:“哼,这些叛徒,竟敢做那有辱门风之事,死有余辜!”
江冽尘对几具尸体视若无睹,淡淡的道:“通常每有蠢货在世,就不愿见聪明人活着,以免显出了他的愚蠢。”
天台飞鹰怒道:“你这魔头,这好歹是我们的地盘,有你耍什么威风?”江冽尘抬手打个响指,道:“把他们都围起来。”
那两列站立的奇装异服之士呼啦一下冲上前,结成个包围圈,将正派众人困在其中。有几人距边缘近些,打算突围出去,才一举起长剑摆个起势,外围的异服大汉就一刀将那人砍为两段,遂又向内侧逼近。包围圈越缩越小,只留出李亦杰身周一块空地,其余的几乎都是人挤着人,乱作一团。明晃晃的长刀就悬在众人鼻尖处晃动。
天台飞鹰怒道:“江魔头,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冽尘道:“本座今天,只跟李盟主过不去。其他人要想活命,就尽速退开,不得插手干涉。”手指一转,将一块坚石捏成了粉末,道:“如果有人自以为脑袋比石头还硬,尽可一试。”
众人各自想退,但有那几名被就地正法的胆怯弟子做先例,谁也不敢再冒这个险。何况圈外还能清楚看见几具被砍断的尸体,血淋淋一片。大刀又不断在眼前摇晃,哪敢轻举妄动。唯恐这两者就成了自己将来的下场。
南宫雪瞪了江冽尘一眼,咬咬嘴唇,忽然快步冲上,与李亦杰并肩而立,冷冷的道:“我和我师兄同进退,共存亡,绝不会舍他而去。你若要伤他,就先杀了我,再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声音中自有股坚定之意。
陆黔急道:“雪儿,回来啊!这些话心里想想,嘴上别说,他不是你惹得起的…;…;”这一说却是将矛头引上自身。江冽尘也在此时注意到了他,道:“怎么,你不是一向最敬服本座的么?连你也不退?是铁了心要跟我顽抗到底?”
陆黔吓了一跳,道:“什么?你说是…;…;我?”江冽尘冷哼道:“你以为呢?刚才你教李亦杰反口挑衅,本座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尽可向我直说,何必假手他人?”
陆黔嘴角抽搐两下,连忙装出个恭敬的笑容,道:“那怎么会呢?江圣君,就算借我三个胆…;…;不不,就算让我浑身上下都是胆,也不敢跟您提一个反字啊!刚才小人不过是在瞻仰您的傲世风采,欣然忘神,反应也慢了一拍。但我真是您最忠心的下属,给您随传随到。您要让我退,我这就退了,这就退了。”搂过南宫雪,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
南宫雪愤愤道:“不走!”陆黔向程嘉华使个眼色,两人几乎是生拉硬拽,才将她拖了出来,避在一旁。
圈内众人见到连陆黔也退了,他虽然品行不大端正,但论到武功毕竟还是一把好手,看来跟江冽尘硬碰硬绝非上策。再有了先退的好榜样,也忙“作鸟兽散”。但索命斩就这样被抢走,终有不甘,人人巴望的是让宝物照亮自己所居斗室。也随着避在左近,紧盯场内。
江冽尘向李亦杰缓慢走近,微微一笑,道:“李盟主,你辛苦了,替本座到那座见了鬼的古墓里取出索命斩,我多谢你。不怕给你笑话,当年我妄自游荡一圈,也没找着,不得不说李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