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叙利亚王纳扎比,凯瑟王子率领五万大军出发在即,整备阵容时,国王又特别调派一千禁卫军,专为此行护卫王子。
“我不需要亲卫队!军团就是我的亲卫队!”对于这种安排,王子本是一口回绝。
但国王坚持说:“从前你可以不要,但这次不行!你大病初愈,身体状况还有心情都不好,这让为父怎能放心?”
王子最终只能妥协,禁卫军由曾担任国王一等近侍的米哈路什率队统领,他自幼追随国王,与哈坎苏克一样,都是忠心和能力无可挑剔的资深近臣。
出兵大事,王子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去神殿敬拜祈福,甚至拜别国王时,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老迈的国王即心痛又心忧,他的爱子啊,那积郁满怀的伤心、愤怒、乃至于憎恶都在这般态度中表露无遗。他究竟如何才能释怀?这般心情莅临战场,又可能会发生什么?
临行时,国王只有一句话:“平安回来,无论结果如何,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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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五万大军,拉美西斯这次分明是为雪耻而来!埃及军就以叙利亚南方帕尔米拉城堡为依托,一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而他自己则亲率一万轻骑兵,星夜兼程直袭卡赫美士。拉美西斯很清楚,从卡赫美士到赫梯边境,快马不过两天三夜,他不能给纳扎比逃亡的时间,必须在赫梯插手前解决他!
边境处,赫梯五万大军严阵以待,收到埃及军推进战报,拉美西斯率领的一万轻骑兵,即将突破卡赫美士南部最后的防线,到时长驱北上,不出两日即可到达王城,而纳扎比直到此刻才仓惶出逃,探报送出时,刚刚转入距卡赫美士不足百里的卡迭什要塞。
王子一声冷哼:“凭这个速度,纳扎比是跑不掉的。”
他当即传令一万骑兵整备出发,准备亲赴卡迭什接应纳扎比。这个决定引来众多将领一片反对声。鲁邦尼沉声道:“殿下,国王陛下严令在先,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越界,更不能与埃及正面交锋。”
王子扔过军报,反问他:“你告诉我,什么样才算‘万不得已’?非要我来的理由是什么?‘临机专断’又断的是什么?事实摆在眼前,若无外援,你认为纳扎比有可能平安跑出边境吗?”
鲁邦尼被问住了,想了想说:“殿下是全局统帅,就算接应,也不能由殿下亲自出战,否则又要众位将军做什么。”
裘德第一个站出来说:“殿下,接应纳扎比迎战那头埃及狼,就让我去吧!”
“你?”
王子笑了,问他:“你想过一个问题么?当初流落埃及,应该说,你是个非常碍眼的家伙,那头狼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你的命!他为什么没有杀你?反而容你平安归来?”
裘德愣住了,王子又是一笑,带着些许同情的告诉他:“或许,我能理解那家伙的想法,你能回来,只能证明他没有把你当作对手。或者更准确的说,要被拉美西斯列作对手,凭你还不够资格!”
裘德猛然一震,王子让他起身,淡然道:“不要以为我是在侮辱你,不仅是你,还有你们!”
他指指在座的所有武将,一字一句的说:“让你们其中任何人去迎战那头埃及狼,都只会让他有机会证明这一点!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你们在座的诸位,没有人不知道拉美西斯,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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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穆尔西利亲赴卡迭什?”
收到探报,拉美西斯哈哈大笑:“好啊,没有随便派个部下来送死,倒也算他聪明。”
他当即传令,突破防线后骑兵绕过卡赫美士直奔卡迭什,务必要赶在劲敌前拿下要塞还有纳扎比的人头!
用兵之计,从出发前已经开始!王子率领两千骑兵及一千护驾禁卫军,是提前一天趁夜入境,而随后打出王子旗帜的,则是裘德与费因斯洛率领的后续军团!叙利亚境内再度上演时间赛跑,不眠不休,星夜兼程,王子如愿以偿先一步碰上从要塞出逃的藩王及其护卫军。
初次见面,他在第一时间就看明白纳扎比为何行动如此迟缓,銮驾马车浩浩荡荡,仅金银细软就足足带了三大车!亲信幕僚、宫妃婢女、侍驾仆从,非战斗人员少说也有四五百人!王子简直看到无语,这到底是逃命还是搬家?!
废话少说,他当即下令将纳扎比及其重要亲随扔上马背,其他人员物品一概不管,随后调拨五百骑兵护送快马出境!他自己则带领其余人马直奔卡迭什要塞。对于这一举动,禁卫军统领米哈路什似乎不明白:“殿下,接到藩王我们也该尽早抽身,占据要塞又要做什么?”
王子看他一眼,不会吧,这家伙莫非在王宫呆久了,都忘了最基本的战场法则?
“撤退最重要的是什么?断后!如果不能据守要塞,设法挡住拉美西斯,你所说的抽身就成了被人追在后面尽情挨打!被动狼狈不说,还极有可能将战祸带入帝国境内,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么?”
米哈路什不吭声了,自称愚钝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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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迭什要塞本有叙利亚驻军五千人,守备官阿卜杜拉接到的命令是听候赫梯调遣,全力对抗埃及军,然而当王子到来时,要塞上下一片颓丧潦倒,清点人数居然只剩不到三千!
“其他人呢?”
面对王子质问,阿卜杜拉一声叹息当作回答。还能怎样,当然是做了逃兵,连国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