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赫梯血祭>NO.239 血路
斯被僵住了,狄特马索霍然而起,大声问道:“陛下夺回阿林娜提的目的是什么?”

达鲁·赛恩斯冷然一笑:“这个还用说吗?帝国土地,每一寸都必须掌握在王的手中!阿林娜提是制造兵器的大本营,怎能由叛逆把持操控?!”

狄特马索大声道:“不错,那里是兵器大本营,更是珍贵铁器唯一的来源!可是陛下要看清一个事实,铁矿哪里都有!阿林娜提的重要是在于锻造铁器的人!哈娣族人性情刚烈是天下闻名的,要收服他们只可恩服,不能威服!如果硬来,恐怕他们拼尽最后一个人也是万万不会低头的!如果哈娣族人都死光了,难道陛下是要掐断铁器制造的源头吗?”

达鲁·赛恩斯被激怒了:“怎么?想用铁器来要挟王?!别忘了世世代代是谁在供养他们繁衍生息!生为赫梯子民,他们理所应当为国家效命!”

狄特马索忍气道:“现在各方恶狼都扑上来,外患深重,哈娣族人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他们当然会为国家效命,只是还请陛下给他们这个机会,毕竟没有人是存心愿意做叛贼的!所以,我恳请陛下撤回卡鲁克的军队,与哈娣族人达成和解。以如今的局势,一致对外才是头等大事啊!”

达鲁·赛恩斯不吭声了,撤兵?即使狄特马索说的全都是事实,可是凭心而论,他没法原谅哈娣人!因为事情根本不该变成这样!如果不是那个哈娣族的臭丫头泄露天机,他只要顺顺利利将一切推到卡玛王后头上,这些武将纵然有一万个不甘心又怎会造反?!所以说,眼前的乱局根本是哈娣族一手造成!如今除了逼迫他们低头,他就算拿出再诚恳的姿态有用吗?第一,他们不会买账,第二,他也永远不想再做低声下气的勾当!整整15年!他被丢在荒僻一隅,忍气吞声的日子已经受够了!苦心谋事为什么?不就是为这一朝扬眉吐气,再也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吗!

想到这里,他冷冷看向亚比斯:“我命你立刻率军支援卡鲁克,警告哈娣人,与王作对是死路一条,缴械归降,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亚比斯怒目而视,半天不吭声。

达鲁·赛恩斯变色道:“你想抗命吗?你知道抗命是什么后果吗?”

愤怒、屈辱,这是亚比斯毕生不曾体验过的折磨,他该怎么办?逼上绝路就算他决心舍弃家人,可是鲁邦尼的家眷他又怎能舍?!猛将几乎咬碎钢牙,终究还是跪拜下去。一声遵令说得满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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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鲁·赛恩斯下达的命令是要他立刻发兵,明天,亚比斯就不能不走了。一颗心翻江倒海,纷乱至极的时候,他来到奥斯坦行宫。

夜色中的宫殿显得死气沉沉,一切的荣耀辉煌仿佛都成昨日旧梦,大家都不在了,禁卫军以搜缴叛逆的名义劫掠行宫,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些看守门房的粗役奴隶。

宽阔庭院都长出杂草,走在回廊,伴随脚步回声就能看到老鼠的身影四处流窜。亚比斯一路走着、看着,一阵阵心酸已是泪流满面。

走进曾经摆下豪宴的殿堂,他忽然看到黑暗中的一抹身影。

“大人?!”

亚比斯有些惊讶的走过去,狄特马索,他居然也在这里。

痛心的老臣在叹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来看看。”

他指指这座大殿:“还记得刚来到哈图萨斯时,就是在这里摆下筵席。那个时候多热闹啊,有阿丽娜,有四王子殿下,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不知不觉就混到天黑,连三王子殿下已经站在门口都不知道……”

亚比斯在他身边坐下,叹息道:“是啊,那些开心的日子,都已经成了过去。”

狄特马索看看他:“将军是在为明日出兵的事烦心吗?”

亚比斯摇摇头,痛声道:“不!我是在后悔!后悔一时的软弱,弄到今天自取其辱,是我……对不起大家。”

狄特马索劝慰他:“将军不必太自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费因斯洛和裘德都没有成家,单身汉理解不了有家室的难处,这也是很正常的。在我看来,你实在没有做错什么,冲动行事弄到内乱四起……看看现在吧,国家蒙难,倒霉的还不是所有人。”

他说:“知道吗,对阿林娜提动兵,你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亚比斯这才动容:“大人的意思……”

狄特马索摇摇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现在的情势,也只能凡事往好处想罢了。”

亚比斯正要再说,忽然静夜中传来一声惊恐尖叫!二人都吃了一惊,立刻向声音出处飞奔过去。惊呼来自寝宫的位置,一个在走廊里上夜点灯的奴隶,经过时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汩汩流水声。推开门,眼前所见便让他发出尖叫。

寝宫外殿的花岗石地面,居然冒出汩汩鲜血,亚比斯与狄特马索赶到时,血泊面积还在不断扩大,随后就有什么东西从血里浮出来。二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浮出来的……

是一个人!一个穿着奇怪服装的人!此刻白色衣裙已被鲜血浸染,当整个人完全浮出血水,看到那乌黑长发下遮盖的面容,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阿丽娜?!”

时间好像都在那一刻定格,不知过了多久亚比斯才猛然回过神,他扑过去了,随即看到她两个手腕割裂的伤口——大滩血泊赫然是她流的血!

亚比斯连忙撕扯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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