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终于听明白了,心石落地就咯咯取笑起来:“哦,闹了半天是指这个呀。想学早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故意吓人玩?哼,向人求教至少也该有点虚心的态度对不对?”
王子奉送大白眼:“你向我求教的时候有虚心过吗?少啰嗦,赶快赶快,送不出满意大礼,当心在父王面前都没法交代。”
是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难得有机会给他当一回老师,迦罗自然是尽心尽力没二话。而在她身旁,三姐妹分明都已看傻了。像大姐纳岚这么严肃的人都要风凉感叹起来:“啧啧啧,那个跑去阿林那提玩离间计的女人至少有一句话是没说错的,三王子殿下收纳的这位宫妃真是太奇怪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
二妹凯伊深表赞同:“说的就是,三王子殿下是谁啊?从来只有别人到了他面前不敢抬头说话的份儿,居然能把他整天气成这样?这哪里还是宫妃,根本就是天生的冤家克星对对碰嘛。”
最小的萨莉咯咯乱笑:“可是,我怎么觉得王子殿下好像被气得很上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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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术训练课从此上了日程,很快,凯瑟王子的学习能力就让当老师的人都不免吃惊了。满打满算一个星期,再放开马蹄,迦罗居然已经追不上他。
“哇,你也学得太快了吧?照这种天份发展下去,要是晚生个3400年去参加大奖赛,冠军奖金肯定没跑啦。”
迦罗由衷感叹,王子自然很得意,不过呢,也终于学会一点虚心,很客观的说:“跑得快不快,除了骑术,更关键还在马的优劣呀。哼,送你好马还不要?怎样?现在后悔了吧?”
迦罗身边的黄鬃马,毛色普通,个头也比王子坐骑小一圈,正是那日在阿林那提的战场她情急中策骑的那匹。事后觉得投缘,就从此跟了她。迦罗本就不喜欢太招摇的东西,普通温和才符合胃口。现在听王子这样取笑立刻不爱听了,搂着黄鬃马的脖子抗议起来:“那天战场救急,人家功不可没呢,别小看它,当心它会不高兴的。”
黄鬃马似乎心有灵犀,侧头在迦罗身上摩挲,仿佛应合着辩护笑语就发出温存低嘶。说实话,这样的景儿实在让王子觉得匪夷所思:她居然都不肯用马夫,黄鬃马的一切都由她亲手打理。并且还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雷’。与马儿厮磨,她好像永远都有找不完的乐子,会在夕阳的河边给它洗澡,会亲手为它更换马掌,修剪鬃毛造型,会抱它、亲它,和它聊天说话甚至同吃一个苹果。与其说迦罗是从阿林那提带回一匹马,倒不如说是领回一个整天跟在身后撒娇耍赖的小屁孩。
时间久了,弄得王子都有些嫉妒起来:“喂,如果你对男人能有对马一半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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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是不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因为‘雷’被小瞧,迦罗立刻行动起来。也不和他解释是在搞什么,找来工匠连续好几天就在宫殿里闷头改改弄弄,直到满意成品出炉,穿戴起来,呵,居然就是给黄鬃马‘雷’量身打造的一身装备。高桥马鞍、马镫,还有靠近座鞍一对儿金属硬固定的环圈。
装备整齐,立刻下战书:“怎样?敢不敢再比一次?”
王子打量黄鬃马,虽然看着很奇怪,但挑战当前没道理不接招呀。
第一轮:比的是急跑急停。让木法萨充当旗手,举个红艳艳的小旗子站在远方高地。举起来就停,放下去就跑。
一声大喝,冤家对头纷纷放开马蹄,王子座下一等良驹,跑起来速度何等惊人,迦罗很快就落到后面去。正在这时,木法萨赫然举旗,按照约定三步之内必须停蹄。结果呢,速度太快,收势太猛,马倒是停住了,王子却在巨大惯性作用力下被直摔出去。
身后传来迦罗咯咯大笑,三步停车,人家可是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一点问题也没有。起初,王子还认为是自己一时不慎,重新上马,再到猛然收蹄时双腿立刻用出所有力气紧夹马腹,可谁知这下更要弄巧成拙,战马吃痛,忽然惊嘶着人立而起,二度结结实实把他摔出去。王子这下郁闷了,眼看迦罗随着旗语,跑就跑停就停,稳稳当当啥事也没有,真是想不通她怎么就不会摔下去。
第二轮:花式马术。三姐妹按照迦罗的指示,在旷野草原摆好几根醒目的红色流苏带,每隔一段距离摆一根,比赛要求就是不准下马不准停,看谁能把这些红带子全都捡起来。
一声发令放开马蹄,王子首先直奔目标。眼看就到红丝带,弯腰去捡才傻了眼。红色流苏铺在地面,战马太高,速度又太快,这这……根本够不到嘛。再想重试已经跑过去。结果他是一根都没捡起来,空手而归。
妈的!可恶!骄傲如王子实在好不甘心,不行!再来!也不管是不是坏了规矩纯粹耍赖,就拨转马头重来第二遭。有了第一次的惨败体验,再到近前他努力把身体弯得更低,一手牵制马缰,一手用力去捡。谁知一不小心弯腰大了劲,扯偏了缰绳也带歪了马头,结果座下战马一声惊嘶,乱了方向平衡,居然连人带马一块摔躺下。
咯咯大笑不绝于耳,迦罗看得别提有多乐,轮到自己上场,到了近前,踩稳马镫伸手弯腰,‘啪啪啪啪’,连摆的几根红流苏,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