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坦尼战况已经出现异常反应,迦罗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幕故前ぢ畹模都只当是睡死了才不小心疏于职守?
迦罗心中有了底,于是到第三天如法炮制,当夜深人静清晰听到门外呼噜声,指尖一抹鲜血,就悄然开启密道石门!下药是为争取时间,因为这一次,她必须走得更远!
地下王国错综复杂,一条条通路皆以王宫为核心,换言之,王宫地下才是盘根错节的大本营!按照标记索引,迦罗看到了唯一能够从外面开启机关的入口。是的,入口根本不在西配殿,前门进,后门出,让哈坎苏克锁定目标的宫殿,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真正的入口,是西配殿后面花园中的一颗参天古树!
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粗壮树干,据说已经有700多岁的树龄。迦罗仰望头顶上的树根,铺展开来就像一座藤蔓编制的大房子,以这里为核心,密道出现三条分支,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只能祈祷,拼命祈祷,但愿神明能为她指引方向。
带血的手不由自主扶上墙壁,冥冥中似乎感到一抹微风,她就极其自然顺着微风吹来的方向,继续前行。出口到了,墙壁另一边蓦然传来争吵声。他们似乎争执的非常激烈,却都不约而同压低声音!声音来自三个人——达鲁·赛恩斯、哈坎苏克,还有……
“你只是一个使节,不是法老海伦布!你怎敢说自己就能代表埃及?!”
埃及密使?!
迦罗侧耳倾听不由一阵心惊,王宫里竟藏着埃及密使?他们……果然要联手为奸了?
只听埃及使节的声音说:“我是法老陛下的全权代表,来到这里和你们谈判,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法老陛下,不是我自己!听着,法老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再这样拖延下去,让四王子一朝调头,哼,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们!不是埃及!”
哈坎苏克咬牙恨声:“要联手出击,我们已经拿出足够诚意,金花武士已经给你们提供情报,足够准确!足够及时!可是你们呢?为何竟没能如约除掉赛里斯!四王子还活着!这该怎么解释?”
埃及使节一声冷笑:“足够诚意?哼,不要以为埃及人是傻瓜,你们明明还保留着最重要的一颗棋,既然执意保留,就莫怪法老陛下也要有所保留,这才叫公平!”
达鲁·赛恩斯在诘问:“叙利亚王·纳扎比!一旦他到了埃及人手上,我又怎知你们不会反悔变卦?”
使节冷冷回应说:“到来第一天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何日交出纳扎比,何日便是四王子的死期!怕埃及反悔?哼,我倒要问问你,让四王子活着,对埃及又有什么好处?”
达鲁·赛恩斯沉默片刻,冷声道:“还是那句话,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节,你的承诺终究是不算数的,我必须看到海伦布承诺的国书!必须言之确凿承诺除掉赛里斯、解决那些叛乱武将,随后埃及也要退兵!”
使节却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法老陛下的底线是伊兹密尔城!远征军的鲜血不能白流,以伊兹密尔为界,南方归于埃及!这应该是公平的交易,毕竟凭你们的实力,那里本就是早已沦陷的疆土!”
达鲁·赛恩斯正要开口,却被哈坎苏克拦住了,只听他问:“如果达成这条底线,四王子就必死无疑,是这样么?”
使节肯定回答:“划定疆界,交出纳扎比,这是法老陛下坚决不会让步的条件!”
哈坎苏克说:“我们必须看到国书!”
使节说:“我早已联络陛下,把你们的意思转呈底比斯,正式国书应该已经在路上,计算行程最迟再有一两天必能送到!内容就是我说的这样,不必再抱其它幻想!”
达鲁·赛恩斯冷声道:“我还没答应呢!单方面拟定的国书是不作数的!”
使节用更冷的声音回敬:“容我说一句陛下不爱听的话,你有余地不答应么?战场风云一日三变,现在四王子日夜不停到处招募增兵,军团实力正在迅速扩大,拖延一天就是少一分胜算,是,埃及吃了败仗,大不了罢手停战就是!可是对你呢?一旦埃及宣告停战,对你意味着什么?你还想不想保住王位?”
不容达鲁·赛恩斯再说,哈坎苏克抢着开口:“好吧,我们可以在此承诺,等国书一到,如果内容就和你说的一样,不会再有其它更多条件,立刻成交!我们交人,你们则要从速除掉赛里斯!”
使节反问:“这是你的承诺,还是赫梯国王的承诺?”
哈坎苏克毫不客气的说:“人在我的手上,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相信么?”
“哈坎苏克!”
达鲁·赛恩斯勃然大怒,迟疑片刻转而说:“使节大人累了,今日到此为止,先回去休息吧!”
不容质疑把人赶走,转过头来,王的怒气一发不可收,厉声道:“哈坎苏克,你什么意思?狂妄自大也该有个限度!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王!就算让位给你,你也没身份没资格能坐上去!”
哈坎苏克也激动起来,咬牙道:“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讲什么狗屁身份?!拜托你看清现实!现在不仅是赛里斯!还有三王子凯瑟·穆尔西利!亚述退兵,米坦尼局势已定,他就要回来了!你还能有多少时间?又自信能有多少实力同时对付这兄弟两个人?!”
三王子回来了?米坦尼局势已定?
这几个字眼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