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赫梯血祭>NO.320 攻心

几日后,霍里曼、别兹兰率领大队抵达哈尔帕,当听说一群罪魁竟被奉为上宾,倍受优待,别兹兰的反应实在要比狄雅歌更激动百倍,他立刻找上王子要讨个说法。

“殿下,这些家伙虽然是被密探组织推上前台,是所谓的听命行事。但是他们上台后,利用手中的权力行尽诸恶却是不争的事实!殿下可曾调查过,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们滥杀了多少无辜,祸害了多少百姓?微言获罪,动辄就是全家灭门啊!如果不能为哈尔帕的百姓出这口恶气,只怕民愤难平!”

别兹兰的激动溢于言表,别人不说,仅是退隐老臣伊尔坦邦尼一家的血仇,就不是能轻言放过,一笔购销的呀。

面对别兹兰的愤慨,狄雅歌连忙劝慰:“将军先别急,这些人只是暂时还有用,殿下留着他们是为大局,可从来没承诺不和他们清算啊。”

别兹兰不接受:“就算留着,又凭什么要供着他们?吃的是好酒好肉,住的是气派宅邸,还有专人每日服侍伺候?!放眼看一看,仅是哈尔帕一座城,就已经有多少百姓穷困到连饭都吃不上?他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等优待?!”

赛里斯歪头打量他,忍不住取笑说:“从前你负责联络米坦尼交换军务,到今天才算第一次见面,啊,不对,是第一次见识了。嘿,难怪你总是那么倒霉,闹‘七日热’时被抓起来,到了篡逆阴谋,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逼到造反起兵……看样子,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懂谋略为何物呀。几顿酒肉都看不过眼,那也就莫怪自己只有被别人整死的份了。”

凯瑟王子风凉接口:“没错,这家伙最大的毛病,就是总拿口没遮拦当耿直,以为自己是在伸张正义,结果却每每都是想帮的没帮成,反倒把自己赔进去。说起来,他实在是运气太好,才能混到今天还没赔上一条命呀。”

别兹兰被噎住了,一张脸挂不住,想了半天却又无从反驳。

凯瑟王子叹了口气,很认真的告诉他:“除非你怀疑我曾经给出的承诺,否则这些质疑就毫无意义。听清楚,哈尔帕百姓的冤屈必将得雪,这口恶气也一定会出,但不是现在!因为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别兹兰愣住了,俯首道:“对不起殿下,是下臣失言了,我……”

王子身旁,裘德似乎也有自己的心思:“殿下,虽说是为了大局,可是那些家伙都是为求活命左右逢源的货色,根本靠不住,与其指望他们,是不是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更可靠?就像……对,就像当初远征米坦尼的时候一样,那时阿丽娜岂非也是被掳扣为人质?现在对哈图萨斯,为何不能如法炮制?他们不是提出划界而治吗?那就以接受和谈的名义赴王城,属下愿再次担纲使节……”

不等王兄开口,赛里斯已经第一个否决,打断他说:“同样的战术不可能重复使用,这是常识。而且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瓦休甘尼又不一样。如果真按你说的,第一,他们根本不可能让你进城;第二,即使侥幸进城,也一定不会让你见到人。找不到确切下落,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做什么?”

裘德被问住了,实在一万个不甘心:“可是殿下,这种事除非是自己动手,想凭谈判斡旋恐怕根本行不通。那些家伙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放还阿丽娜的。”

这一点谁会不清楚呢,凯瑟王子不吭声,心中反复思量。在王城实施策反是一切行动的核心,因此无论伊赛亚那边还是自己这里,都必须围绕这一核心展开行动。优待叛乱分子就是一记麻醉针,他必须最大限度让这群家伙放弃疑虑,死心塌地为己所用。

软禁宅邸中的高规格优待,一群罪魁随着时间在态度上发生的微妙变化,王子一清二楚,因此到今日,在他认为时机火候已经成熟的时候,再次召见阶下囚。

以土库佐为首,凯瑟王子开门见山,要求他们联名给达鲁·赛恩斯写一封信。王子口述内容,土库佐执笔,最后再由每个人分别加盖印章为记。

静寂大殿中,王子说得很慢:“写:你我本是兄弟,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到如今外敌已退,继续刀兵相见又对谁能有益处呢?王子毕竟是王子,无论曾经做过什么,赫梯律法,王子无死罪!我想,此时此刻应该感到恐慌的不是你,而是站在你身边那个真正的元凶!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有能力掀动波涛的第一罪魁!不是你啊,我的兄长,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无可争议的事实,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哈坎苏克,一个低阶士兵出身的家伙,他能算什么人?再多权力到手,也一样是无名无份,正因没有资格站上前台才会需要你!看清事实吧,不是你选择了庞库斯幽灵,而恰恰是幽灵选择了你!到今日厄运已将临头,大局注定无可逆转,我实在感到悲哀的兄长,你为何还要继续为他去做这面挡箭牌呢?真正没有退路的人是他!是因他身上没有王室血脉,才只能选择疯狂到底!”

书信写成,王子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又让土库佐照样誊抄一份。同样加盖众人联名的印章,随后当场将其中一份封入信筒,让土库佐以密探特有的方式,传递哈图萨斯。

等到众人退去,赛里斯看着还摆在书案上的第二封书信,实在忍不住感慨:“以密探的方式递到哈图萨斯,接收人自然是哈坎苏克,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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