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坚决不接受:“怎么不行?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的,阿爸自己看看,大王妃、大姑姑,她们都不是女人了?为什么都能喝?”
大王妃多朵捂嘴失笑,忙拉过愤愤不平美少女,语重心长教导起来:“美莎,这可不一样,你是还没出嫁的女儿,若要醉酒才会谈及容易吃大亏呀。等到什么时候,你也像我们一样嫁人了,将来到了夫家,守着自己的丈夫,再想怎么喝保证没人拦你。”
美少女一阵恶寒:“什么呀,喝个酒还要谈条件?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多朵更要失笑:“傻丫头,这个还用说?自己看看,今天这么多人齐聚热闹,不是为你还能为谁?快去吧,好好尽兴,若是急着喝醉,当心多少精彩的人都会没机会认识了哦。”
没错,今天这场豪宴,绝对算得上史无前例的盛大+人多,各地门阀权贵,都带着家中适龄子弟蒙召而来,真个一股脑聚齐,王宫里这间最大的宴会厅简直都快容纳不下了。
一国之王要开始择婿,忽然间这件事的重要性,简直是把刚刚结束的这场空前完美的大胜光芒都迅速掩盖下去了。放眼赫梯谁不知道,长公主美莎,那是名副其实在王的臂弯里长大的孩子,谁若能娶到这位公主入家门,就是跑不了的家族利益最过硬的保障了。王就算纯粹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必然是要将这一门家族,亲手推向荣极顶峰。因此说,今日这场豪宴,美莎注定要成当之无愧的核心。众多门阀权贵,想方设法都要挤到面前来,热情洋溢介绍自家子弟。一时间,简直把美少女搞懵了,喂,这是什么状况呀。
不仅是一大堆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让美莎懵头,甚至连身边这些最亲近的,好像也一下子都笑得不怀好意。鉴于女大十八变的惊艳,一贯自诩最务实的鲁邦尼这下都要加入八婆阵营,心思飞转忍不住是要考虑自家儿子。
“美莎,你觉得图里哥哥怎么样?”
美少女不明白:“图里哥哥?嗯,是有很久没见过了,他在哪儿呢?”
“他在……”
不等继续,鲁邦尼已被王毫不客气的揪过来,磨牙切齿狠瞪眼:“你干什么?图里?亏你想得出来!”
鲁邦尼不服气:“怎么了?我儿子还没娶妻呢,人又长得不差……”
凯瑟王简直听不下去:“图里都多大了?他比美莎整整大八岁呢!”
鲁邦尼满脸坦然:“大八岁不好吗?男方大一点,才更会体贴照顾人呐。”
“在哪照顾?你儿子现在都驻扎在迦南主事,怎么?是准备让美莎一起跟着去迦南,还是让他从此跑回家来守着,以后哪儿都不去、什么也不干了?哼,若回不来那成了什么?让美莎嫁给你儿子?从此等着守空房啊?”
凯瑟王鼻子快要气歪,而偏偏一个一个凑上来,都要前仆后继跟着火上浇油。裘德就是最按捺不住兴奋的一个,从军效命这么多年,都百分百是第一次这样阿谀殷勤:“陛下,你不觉得亚伦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从小都是一起长大,最能放心,而且,美莎和亚伦的感情从来都是最好的,连乌萨德都要排到后面去。”
凯瑟王眼皮乱跳:“排到后面去?你凭什么这样说?你看见了还是美莎告诉你的?”
裘德毫不心虚:“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啊。要说从小,这个‘乌萨哥哥’是整天在身边,美莎为什么还总要闹着去西里西亚找亚伦哥哥?和谁最好就是一目了然嘛。呐,快快,陛下你自己看,现在美莎在哪呢?都是凑去亚伦身边了对不对,可没找乌萨德那个臭小子。”
凯瑟王鼻子一哼,一语揭穿:“那是大绿海的吸引力,和你儿子没关系。”
裘德不服:“怎么没关系?再说了,男人总要靠本事说话吧?就说这次大战,亚伦拿的是什么功劳?连拉美西斯的儿子都被痛快砍在刀下了,别家还有谁能比得了?不是陛下你亲口说,最喜欢最欣赏的就是亚伦吗?”
凯瑟王的脸色憋得越来越难看,可恶,那个欣赏,它……和这个是两码事。亚伦?那意味着什么?从此被拐去西里西亚?那是有多远啊,今后再想见一面岂非都太难了?
而在这一边,裘德的据理力争分明惹毛了布赫,耳听着是把自家儿子都踩在了脚底下,还有哪个老爸受得了,布赫当即冲上去:“喂,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乌萨怎么就比不上你儿子了?要拿功劳也全看有没有机会,哼,有本事把亚伦也扔进主战区,倒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忘了,你儿子从小都是跟着我儿子混的,第一次学打架,那都是全靠乌萨当启蒙老师!”
大姐凶悍接口:“没错,美莎从小最亲的就是乌萨哥哥,你儿子才要排到后面去。”
一句话,又当即惹毛了凯伊,也要瞪圆眼睛开腔了:“亲疏远近可不是这么排的。大姐,不是我说你,也就是你呀,从来都没有这种经验:你要知道,这女孩出嫁以后,最难处的就是婆媳关系了。就像他那位脾气火爆的老妈,哈,别忘了,西里西亚是他的老家,家门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个!那么一大家子人,你知道这些年要保证西里西亚不爆发战争是件多么艰难的任务吗?知道要和谐一个家庭的关系是需要多少智慧吗?这里面的学问大了!陛下,也算是我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