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的怒火烧向沸点,拼命抗拒众多卫兵的压制,几乎就是忍不住要首先对卫兵动刀了:“都给我放开!听见没有?否则赔上性命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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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一角,公主美莎气急败坏,哎呀,这个笨蛋,已经上当了还尤不自知!她实在太了解亚伦哥哥的脾气,心知凭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连忙拽过塔纳尔在耳边一阵嘀咕。
“快去!现在只能靠你了,一定要把亚伦哥哥拉出来。”
机灵小男孩一溜烟跑走,在外面兜了个大圈,才从正门走进殿堂,直奔目标大声招呼:“亚伦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呢,快和我走。”
塔纳尔跑过来拉手拽人,让混乱场面迅速平息。是啊,任凭火气再大,亚伦可以揍翻碍事的卫兵,却不可能揍小孩吧?而且,这个小孩还是正牌的王子。
他一时懵头:“塔纳尔?你怎么来了?”
小男孩完全无视满场的火药味,笑嘻嘻说:“是阿林娜提的人到了,这不是你天天都在盼望的吗?盼了那么久的好刀,现在终于送到了,可惜他们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你在哪,快跟我走,我也好想看呢,看亚伦哥哥耍宝贝。”
亚伦更懵,刀?什么刀?他不记得又向外公要什么宝贝了呀。
塔纳尔不由分说将他拽出元老院,直到殿堂里的人众再也看不见,才拐去与长姐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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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亚伦才如梦方醒:“我说呢,塔纳尔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你们……刚刚就躲在旁边偷听?你都听见了?”
16岁的少年立刻浑身不自在,尴尬窘迫溢于言表。可恶,怎么都被听了去?那个埃及混蛋说的有多难听啊,其中更多涉及美莎,这……这让他今后还怎么相处呀。想着想着,他一张脸已经涨到通红,恨不得立刻拔腿落荒逃了。
“没错,小孩才方便搅局嘛。看看你,闹的什么呀,再不赶快拉出来能行吗?”
美莎对那些刻意的挑拨之词显然不感冒,此时此刻立眉瞪眼,只有生气,压不住的火气要直接敲脑壳骂笨蛋了:“笨死了,怎么能在那种地方打架,中了别人的圈套都不知道。”
“圈套?”
亚伦一愣,茫茫然摸不着头脑。
美少女奉送大白眼:“还没明白?法提亚都在提醒你呢: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这话什么意思啊?拜托看清楚,元老院!那里不是练武场!在那种场合,本就是要斗智而绝非斗勇,谁先发火谁就输了,懂不懂啊!”
亚伦瞠目结舌,却实在难以接受:“可……可是,那小子太气人了,不对,这样说都轻了,根本就是卑鄙!无耻!下流!满脑子龌龊,简直就是人渣!”
美少女更气,扯过来直接耳边吼:“好生气是吗?有本事直接气死啊!他本来就是故意的,连这个都没看明白?请问,原本你跑来是为什么呀?不就是想气气他?可惜,他没上当,反过头来竟是你上当了!哼,让你们从小都不爱读书,听没听过一个字眼叫‘恼羞成怒’啊!嘴上说不过了就改动手,这算本事吗?放在谈判席上,那就已经是等同于败阵了!你越火大人家才越开心呢,因为都是你在丢脸啊。这算什么?义务献身?让对方不花钱看好戏?”
亚伦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茫然挠头,这……是这样吗?
“不会吧?妈的,这小子太阴险了。”
“怎么不说自己笨!”
美莎快气死了,在她心里,这就好像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因此看到亚伦丢脸,那种感觉也就基本等同于是她在丢脸。越看越生气,暴力倾向尽数招呼,泄愤一样敲脑壳:“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哼,还好意思说是你的手下败将?看到没有,这一回可算是你输了。”
“凭什么呀?”
“就凭你脑子笨呐!被人算计了,还自己一点不觉得!”
亚伦一颗脑袋被戳得东摇西晃,满眼郁闷,想抗议却又找不出词,这这这……开什么玩笑?这就被算计了?
而等元老院的火爆戏码传进王的耳朵里,凯瑟王的磨牙切齿就更是没法说了,原本是去助阵的,反倒成了搅局的,这算怎么回事啊?
轮到王来戳脑壳,就只差直接戳死亚伦,气到没辙,他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你呀,还是太嫩了!美莎都比你聪明。”
亚伦一张脸苦到家,低声嘟囔:“美莎本来就聪明。”
王立刻瞪眼:“还敢顶嘴!这么点小事也能办砸,丢不丢人呐。”
亚伦无处诉冤:“我……我没想办砸啊,只是那小子太气人了。”
“嗯,你气人的功夫差?他怎么就能忍住没爆发啊?怎么轮到你就成了点火就着?”
王一句话噎住少年,亚伦欲哭无泪,活到今天还未曾这样郁闷过。
生气归生气,但凯瑟王心知肚明,亚伦毕竟才只有16岁。青春期,手比脑子快,正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呢,只怕那个塞提也是清晰抓住了这一点,才会用这种方式反制发难。由此观之,要论处事经验,还有耍阴招的老辣程度,比起塞提他显然尚有差距。
因此,在恼怒之余,王同样不忘提点教导,指着鼻子要他记住:“看到没有,这就姑且算是给你上的一课:能忍人所不能忍,再刻毒的羞辱都能克制自己不发作,这是需要定力的!而定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