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落宿府邸内,都知道今天是即将迎来此行出使的重头戏,所有人都是早早起身,整装待命。起来,女人梳妆总是更费时间更磨蹭,到美莎带着一群人从寝殿出来时,所有男士都早已吃完了早餐,并且保养完了盔甲佩剑,正百无聊赖的等在庭院里。
于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忽然遭遇一大拨艳光四射的美女汹涌来袭,大概是男人都要立刻直了眼,再没有办法挪开视线。
玩心大作的公主带着一群美女花华丽丽现身,就算别的一概不看,只看那一个又一个从头到脚无以复加的珠光宝气,就足够晃瞎谁的眼。到今天还是难改市井流浪地痞气的巴兹,第一个吹起响亮口哨;而从来都很热衷欣赏美女的埃利诺更要跟着起哄;木楞楞傻大个似的巴萨,傻呵呵笑说:“哎哟,我得看仔细、记清楚喽,回去也让我媳妇这么打扮。”
出门碰个正着,从布赫到乌萨德陡然双双惊魂,父子俩异口同声:“你是谁啊?!”
乖乖,从来就没见过老婆(老妈)打扮得这么妖艳的样子,震撼程度实在够惊悚。
大姐纳岚恶狠狠的瞪过来,可恶,他们说谁妖艳?这是惊艳!是富贵大气懂不啦!惹毛了当家霸王花,一手一个敲脑袋:“你们说是谁啊,存心找揍是不是?!”
哦……还好,作风没变。父子俩同时揉着脑门,却在随后很长时间,还是没法消化这么惊悚……啊不对,是惊艳的形象大变身。
检验成功!眼看男士阵营一个个果然被震翻,大概是女人都会觉得万分得意。尤其是平日相熟的,到此刻起哄架秧,一众美女花没有一个能逃过热捧围观。
这个说:“你真是薛西雅?啧啧啧,差点认不出来了?”
那个问:“玛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啊?”
美女淬口笑骂:“呸,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让你知道?”
“耶?你不让我知道,还想让谁知道,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去去去,答应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哎呀,你洗手了吗就敢乱摸,这么名贵的披纱再被你摸脏了,等会儿我怎么出门啊?”
……
叽叽喳喳,果然应了秀色可餐,庭院里迅速热闹成一团,就连拉赫穆都要捅捅昔日旧部下萨尔凯:“你小子不是还没娶老婆么?怎样,有没有心从里面选一个?总不能都让王后卫队里的那些家伙近水楼台占了便宜。”
不想萨尔凯竟果断摇头:“没事,让他们尽情占吧,我绝对不考虑。”
拉赫穆讶然:“为什么?难不成……是你对女人没兴趣?”
萨尔凯永远面瘫无波的脸上好似抽了几抽,就事论事的回应:“旧上司大人,如果本人真有那方面的志趣,那恐怕暴风纵队里不少人早都难保清白了。包括大人你……这个,真不好说。”
拉赫穆磨牙切齿一巴掌扇过去,这个混蛋小子,真让人奇怪是怎么生就这样一条毒舌。
“你是本性难改,一天不找死都浑身难受?那又是为什么,有本事你给我说清楚!”
萨尔凯眼疾手快躲开袭击,痛快直说:“简单呐,因为我怕。”
拉赫穆不明白:“怕什么?”
萨尔凯公正评价:“不怕老婆惹不起,就怕老婆的上峰惹不起,真要一个公主身边人……你说,万一今后夫妻间斗起心眼,这位老婆本身有多大能耐先不看,就凭有一位站在身后能随时随地出谋划策的智囊靠山……一旦出招,那会是谁来整死谁啊?”
这个么……倒还真是。
拉赫穆暗暗点头,这下真要深表赞同起来。没错,落进谁的手里,都好过落进这位公主手里,只看昨晚上的宴会那一个个叫板的家伙是被整到有多惨也足够想象了。
而听到这种嘀咕,鲁邦尼忽然不怀好意的凑过来,在萨尔凯耳边直接爆猛料:“这就是你多虑了,哪用那么麻烦,整人还需转一道手?我听陛下念叨过,好像就是有意想撮合你跟美莎呢。”
什么?!
萨尔凯一时大惊,一贯千年无波的面皮迅即惊恐到扭曲:“我我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意了?何苦下这种狠手?”
鲁邦尼立刻不爱听了:“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愿意?这我倒要听听,如果美莎真的肯嫁给你,你小子还能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萨尔凯吓得手忙脚乱,连声澄清:“没没没……呃,不,有有有,就一条:罩不住!本人,标准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脑筋从来不够使,真心罩不住!”
嗯,这种理由嘛,倒还勉强可以接受。
鲁邦尼努力忍笑,风凉凉补充说明:“当然了,除你之外,陛下提到过的人选还多呢。譬如烈克法尔,譬如博格,还有巴奈特、摩锐斯、亚撒、塔珀谁的。”
他说一个,萨尔凯就猛点一下头,是是是,这些人个个都比他强多了,为求力证直接指向门廊另一端的王后卫队,此次一道随行的百名一等卫,19岁的烈克法尔正在其中。
“大人说得是,我也觉得烈克法尔比我强多了,看看,比我更年轻,比我更中看,一表人才帅到家。要换成我,让爸妈再重新生一遍都坚决长不出人家那个模样。”
遥遥望去清晰可见,门廊下的英俊一等卫,忽然连打冲天大喷嚏,摸摸鼻子满眼困惑,忍不住的四处张望,这是哪个小鬼在念他?
鲁邦尼悠然拍上肩膀,慢悠悠感叹:“做人要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