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曾经,人们都称呼我为卡比拉。”
“你就是卡比拉?”
迦罗笑了:“大家都说你是恶魔,人人都害怕你,为什么呢?”
囚徒伸手抚摸她的面庞,柔声道:“你不必怕我,也只有你,不必怕我。来,让我看看。”
说着,他解开迦罗眼上的绷带,积存的毒血“唰”的流出来。
囚徒却说:“没关系,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迦罗感觉到有一团粘稠液体涂抹上眼皮:“这是什么?”
“是我的血。”
囚徒告诉她:“这个过程会有些难受,但是别怕,只管相信我。”
黑暗中瞬即刮起急劲旋风,他双手捧住她的头,口中念念有词,霎那间一股强大吸力迎面而来,就如同有一支超强马力的吸尘器扣住了眼睛,迦罗只觉得眼珠脑髓好像都要被统统吸出来了,头痛得快要炸裂,恐慌中她尖声大叫,拼命想掰开卡比拉的手,无奈那手掌却如铁钳,扣住她的头颅竟丝毫动弹不得。
整个空间回荡着迦罗尖利惨叫,卡比拉充耳不闻,只对准她的眼睛,张开大口不停吸着气,很快,一股腥臭气味飘散开来,脱胎换骨一般的蜕变过程,迦罗在狂风中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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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焰一族大本营·火凤凰号底舱囚室
中年发福的男子终于被放出来,被俘七天来这是他第一次得见阳光。卫兵将他带进一座广阔厅堂,男子看着列座众人满心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你就是赫梯二王子的信差?”
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居中而坐,虽然一身粗麻布衣,却让人清晰感受到浑然天成的领袖气概。中年男子立刻跪拜下去,哭道:“小人冤枉啊,小人不过是一介行脚客商,路经哈尔帕城时,城主殿下召见小人说,只要将这封羊皮信带往巴比伦,就给我300克什勒黄金,我一见黄金就迷了心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年轻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锋利如刀:“真稀奇,哈尔帕城堡内廷书记官扈布托大人!我竟不知道他何时成了行脚商?”
中年男子大惊失色,他说什么?!
年轻男人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冷声道:“你的家族世代显贵,却在十年前因触怒国王遭到贬谪,落难时,是二王子达鲁·赛恩斯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感激他,自然会忠心不二为他效劳。你说,像这等机密任务,他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
中年男子吓得连连后退,“你……是谁?!”
年轻男人笑了:“十年前,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我记得你,你却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呀。”
一面之缘?中年男子拼命搜索记忆,眼前这人如此出众的气质,如果见过他必定记忆深刻,可是……他注视着男人冰蓝色的眼睛,很久很久,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十年前,他还是个身量未足的少年,但立于国王身边已然是锋芒初露。
“三……三王子殿下?!”
霎那间男人面如死灰,整个人如风中落叶般颤抖起来。
“殿下怎会在这里……殿下……都知道了?”
凯瑟王子露出一抹轻蔑冷笑:“愚蠢的人啊,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即使达鲁·赛恩斯的计谋得逞,能够在父王面前邀功,得到嘉奖,但是对你们这些追随者却无疑是灭顶之灾,因为国王决不会坐视分封领主培植私党,无论用什么方法,见光的或者不能见光的,你们这些人都已坐定死期!”
中年男人扑到在地,大哭道:“是我糊涂……我……中了什么邪啊!殿下饶命!”
凯瑟王子却说:“你不是中邪,只是抵受不住内心yù_wàng的左右,因为你也想翻身,对么?”
中年男人再不敢开口,他被彻底震慑住了,他发现在这人面前,自己竟一丝一毫都无法隐藏。
凯瑟王子冷冷相问:“你最好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中年男人心头一颤,终于大声承认:“是,我不甘心家族沦落,我希望自己能借此翻身,我……也想重回哈图萨斯!”
“这就对了。”
凯瑟王子蹲下身,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缓缓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可以重新选择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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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行程,巴比伦北方正门——典礼门已赫然在目,信使扈布托在这里登岸,绕道南面城门从陆路进城。
“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他出卖我们怎么办?”海蒂夫人有些担忧。
王子却说:“他不会出卖自己的前程。”
船行水路,他们很快自北门进城。巴比伦的繁华令王子侧目,人来车往的西岸,四处林立着庙宇神殿,粗略统计也有数十座之多,每座神庙周围,都聚集着经营各种生意的商贩,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神庙是所有奢靡生活的中心,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每座神庙的石阶上竟都坐着许多衣着暴露的妖艳妇女。
“她们是神庙圣妓。”
海蒂夫人说:“巴比伦敬奉的巴力女神,是专主生殖和性欲的神,因此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凡平民女子,在出嫁前都要供身于神庙,充当圣妓。她必须无条件的向过路陌生人献身,完事后接过男子抛来的铜钱,放入神庙供奉箱,然后才能回家结婚生子。”
王子一声嗤笑:“我第一次听说时,还以为是讲故事的人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