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锋利的少女从牙缝里挤出回答:“起墓!开棺验尸!”
什么?!
身边人众尽皆变色,门罗大吃一惊:“公主殿下,你是说……要给红婴验尸?”
美莎神色冷峻,冷冷的说:“或许真是天意吧,有这份遗愿,特意送回来下葬,倒真是给我们提供了便利。你们就不奇怪么?太相像的两起谋杀,同样都是中了海蛇毒,也同样都是断臂救急,叔叔坚持了七天,而红婴,却是在中毒第二天,没熬到天亮就死了,我就是忽然很想知道,红婴,她为什么会死的那么快!”
人们的脸色再度一变,这么一想……还真是啊,红婴为什么竟会死得那么快,这个问题还从没有被认真思虑过。
美莎看向身边第一号的验毒精英:“现在,你知道应该准备什么了吧?”
门罗严正领命,即刻退去就开始准备验毒所需的药剂工具,当然,还有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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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不久,两封至关重要的加急信函分别送往了哈图萨斯和巴比伦前线。往巴比伦去的是布赫,见到亚布·伊德斯,不说内容先提要求:“把各路领军的人都招回来,埃利诺、巴萨、奥塞提斯、雅莱,拉赫穆,包括狄雅歌,这封信事关重大,必须共同商议。还有,是要秘密通传,在他们各自本队,都尽量不要让人发现主将离开的事,尤其是不能让摩苏尔的人知道。”
亚布·伊德斯立刻听出味道:“摩苏尔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布赫不回答,只让先找人:“要快!这件大事,是要抢先机的!”
亚布不敢再迟疑,连忙派出亲信去各条战线找人。
传信来到东线时,雅莱、米萨鲁和拉赫穆的追逃队伍都已经启程追进了喀希特山区,听到这么奇怪的秘密传信都是一愣:“回去?还不要让人发现离开,什么意思啊?前方探路的已经有人抓到过那些逃跑王室的踪迹了,再有几天说不定就能追上……”
传信兵复述布赫的原话:“先回去,听听公主殿下要说的事情再做决定,因为你们极有可能追错了方向!”
什么?!
满头雾水不明白,但众人皆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玄机,要抢先机、秘密行事,那就肯定不会是小事。因此,追逃队伍留下米萨鲁坐镇,暂时扎营固守,雅莱、迪雷格和拉赫穆这几个被点名要回去的人,都趁夜纷纷秘密折返,与奥赛提斯一道,做好军中保密事宜,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归亚布·伊德斯所在的主力军大本营。到来时,埃利诺、巴萨还有狄雅歌也都已闻讯而至。
各路首脑齐聚,布赫又首先驱赶闲杂人等,要所有在大将军营帐值守的卫兵和各人所带的随从部下统统退去,并在帐外拉起至少五十步的警戒线,不准任何人靠近。
非同一般的慎重态度让人更加感觉到不同寻常,看到这架势,雅莱第一个变色:“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美莎出事了吧?”
“放心,美莎很好,现在有麻烦的是你们!”
布赫安慰一句,到这时才终于拿出公主信函,递给最高首脑亚布·伊德斯说:“先看看吧,按照美莎的发现,你们就已经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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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在哈图萨斯,突然看到夏尔穆亲自赶来送信,凯瑟王已是吃了一惊,再等拆封看清女儿的信笺不由勃然变色。开棺验尸?!别的不说,看到这个字眼,做父亲的已是又急又恼又担心的再也坐不住,叫上鲁邦尼,当日便急急启程直奔哈尔帕。
“公主殿下,陛下来了!”
听到传报,美莎当真无语,拜托,只是去要一道命令,怎么就把人招来了?不过……是不是也该算意料之中?啰嗦家长不跑过来开骂才稀奇,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来了也好,正能当面说的更仔细。
凯瑟王一路登堂入室,见到女儿,一把拽过来已是忍无可忍气急败坏要开骂:“开棺验尸?还亲自察看?!疯了吧你!那腐烂的尸体都有尸毒,更何况本来就是被毒死的人,你不要命了!”
美莎无奈嘟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凯瑟王更生气:“这能成理由吗?真等有事就晚了!”
哇呀呀,好不容易才自己做了几天主,啰嗦家长就又来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当她是小孩呀?美莎坚决没兴趣再掰扯这个,拉起父亲就往城堡深处走,顺便招呼鲁邦尼:“阿爸跟我来,大叔也来,自己看看就最清楚了。”
一路来到私牢院落,走进地下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尚未靠近已能闻到阵阵腐烂的尸臭扑鼻,鲁邦尼捂着鼻子一阵心惊:“美莎……”
少女风凉一笑:“大叔这是什么表情啊,放心,不是红婴的尸体,那个早都埋回去了。”
等到真正靠近散发恶臭的牢房,隔着木栅栏才发现,里面是并列摆放着两头小牛犊的死尸,虽然堆放覆盖了不少用于防腐吸湿的石灰木炭等物,却还是无法阻挡尸体随着时间而烂坏,到如今都已是斑驳露骨,木法萨和门罗等人以最快速度点起浓浓的熏香,驱散围绕牛尸嗡嗡乱飞的蚊蝇,香气掩盖尸臭,才至少能让人暂时忍受得住。
回忆信笺中的内容,凯瑟王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美莎,你怎么会想到去给红婴验尸?是什么让你起了这份疑心?”
美莎直截了当的说:“就是她的儿子,西斯。不久前西斯一行专程来到哈尔帕,见面第一印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