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目光闪动,一字一句对他说:“如果你接受这个看法,那么接下来,军中战后lùn_gōng行赏,你的心中就该有一个寸度了。要我看的话,谁都可以封赏,唯独奥赛提斯不能!对他来说,这一战的定义,就是赎罪!”
雅莱吓了一跳:“这能行吗?毕竟奥赛提斯在军中的威望地位都是明摆着,如果这样对他,就不怕人心不服?”
美莎却说:“很多事,何吃Τ枷碌陌旅兀往往就在于无声中的意会,对于奥赛提斯,只需要冷处理就好,什么都不必多说,即不说他有罪,也不说他有功,只是封赏名单里没有他这一份就够了,其中的意思,他自己自然会去掂量,也肯定都会明白,那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呢?如果他真心觉得自己好意思来讨功讨赏,那就让他自己来开这个口好了。”
雅莱摇头苦笑:“奥赛提斯肯定不会开这个口的,对于阿爸的死,在前线的时候,就没少听他自责。”
美莎笑笑说:“这就是了,那你还怕会有什么人心不服?”
雅莱挠头倍感为难:“虽然是这个道理吧,但但……但是……”
“但是自己心里却实在有点过不去对不对?”
坏丫头痛快替他说出来,凑到眼前风凉取笑:“所以看到了吧,要做大流/氓,是很需要心理素质的,只能说,你的道行,明显还不够。”
雅莱:“……”
好吧,对于最大的流/氓一手教出来的阴谋家,他的确只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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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等到最大的流/氓为出席婚礼而驾到,雅莱便兴冲冲在第一时间提出这个军团缩编分流的想法。凯瑟王一听就笑了,如此改编,其中的层层深意,他又怎会不明白?笑问臭小子:“是美莎的主意对不对?”
雅莱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啊,陛下你觉得哩?”
凯瑟王咬牙切齿狠戳一把欠揍女婿:“你呀!赚到美莎,算你小子走了大运,事事都能替你想得这么周全,哼,你要是敢对美莎有丁点不好,当心满天众神都看不过眼!”
雅莱头顶冒青烟,笑得夸张,痛快点头:“放心放心,谁苦谁知道。”
真想脱了衣服秀一把,被狮子欺凌无底线,一脚踹下床的可是他!到现在屁股大腿上还有好几块淤青呢,真要诉苦好像也轮不到别人来诉吧?
可惜,偏帮家长坐定了不讲理,立眉瞪眼骂回去:“你还敢诉苦?公主的狮子是应该去前线的吗?还不都是为了你,美赛可也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就算欺负欺负你,解解气有什么不应该?哼,你个浑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连那么离谱的事都敢干,你替家里的女人想过吗?不说别的,担惊受怕睡不着觉也足够遭罪了,别说只是踹你几脚,咬死你都是活该!”
雅莱:“……”
好吧,这事他好像找错诉苦对象了。
待到私下无人,凯瑟王凑到耳边就必须问一句了:“你给我老实说,当那个钓饵,居然色/诱胡姆班,进了地堡之后……你有没有……嗯?是吧?”
雅莱一时愣神,等到反应过来立时跳起三尺高:“当然没有了!这还需要怀疑?陛陛陛……陛下,没有你这样的吧?啥意思?盼我失/身啊?”
凯瑟王悠哉游哉笑的坏:“没有就行,你激动什么?当心掩饰太过,那就成了欲盖弥彰。”
雅莱呕到吐血,喂,这是存心要黑死他的节奏吗?
气不过的少年必须回敬一把,他忽然就不生气了,换上一副不怀好意的面孔笑嘻嘻说:“对了陛下,听说当年阿丽娜都给你们留下不少画像,年轻时候的样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好奇很久嘞,能借来欣赏一下不?”
凯瑟王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了这个上面。
坏心少年转着眼珠悠然道:“这次和国王军共事我才知道,原来本人不仅是和老爸长得像,据说和年轻时候的三王子也超级像的,那……要是这副模样被老/色/鬼看上……”
凯瑟王一把掐住后脖颈,磨牙切齿:“好小子,敢拿家长开涮,活腻了趁早说!”
雅莱被掐得龇牙咧嘴:“痛痛痛……哇靠,终于知道那个恶媳妇手黑都是跟谁学的了。”
“谁是恶媳妇?你才是恶女婿呢,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
惹毛了家长,只能后果自负,等到坏小子再从被王单独召见的房间里走出来,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惨样,都让人怀疑是不是遭遇了更可怕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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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王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口还在磨牙:“你说说,这都是跟谁学的呀?正经的王子都没见过敢有这么气人的!根本是找打!”
木法萨满眼风凉在旁悠悠提醒:“美莎不是早就说过,将来她找的丈夫,必须是能和她站成一队,有胆子一起来气老爸的才行?没这个胆量,凭什么过到一家去?估计……该不会……这就是讨媳妇欢心的方式之一?”
凯瑟王:“……”
满心暗恨这些小冤家,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
气恨登门,被惹毛的家长与其说是来出席婚礼,还不如说就是来兴师问罪更恰当。再等揪过另一个小冤家,气恨老爸一双眼睛都百分百是要喷出杀人火来。
“给我老实说,什么血盟啊?怎么建立的呀?能让狮子听懂人话,甚至还能玩出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