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怒火一发不可收,尤其指着狄雅歌要怒骂当头:“不往眼前凑就可以全都不知道吗?尤其是你!这消息灵通的庞库斯幽灵,怎么好像能力都在直线下滑?战时坐镇,你都在哈尔帕协助美莎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这种祸害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呀?”
狄雅歌快冤死了,满眼无奈:“陛下,我现在早就不是哈尔帕领主的亲卫队长了,又怎么可能再进到内眷生活的地方去?就算留在那里协助美莎,出入的也只是行政厅这些公务场所,那个茉莉她又不会往行政厅里来,我上哪见去?至于庞库斯幽灵……陛下是你自己忘了吧,哈尔帕的密探都是谁,你可全都交在美莎手里了。”
凯瑟王一下语塞,立刻明白了,是了,肯定是这死丫头有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所以这下堵起密探的嘴才格外方便。
“这个死丫头,这种事是应该瞒的吗?要是早点让我知道,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被惹毛的老爸气得磨牙,当即向门外一指:“去!备马整队!我必须亲眼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又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狄雅歌一听就乐了,心如明镜:“陛下,你要去哈尔帕?就为了那个茉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直接把她押过来不就行了吗,又何必亲自跑路?”
凯瑟王重重一哼:“押过来?哼,这还只是一桩事呢,不亲自去看看,谁知道这些混孩子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狄雅歌摇头叹息:“陛下,你就干脆直说你想见的是混孩子不就完了吗?”
萨尔凯依旧不知死活的问:“陛下,那我这个奸/夫还要不要处置?”
凯瑟王真想一脚踹过去,指鼻子磨牙:“就凭你这张嘴巴,想当奸/夫怕都找不着通/奸/对象,哼,随便一句话都足够噎死谁了,谁敢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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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出行,从来不是抬脚说走就能走,整装列队、交待臣下诸多事宜总要耽误时间,结果就是这么几天耽搁,前脚接后脚,混孩子居然就自己送上了门。
比不了萨尔凯的快马行军,晚了一天出发的公主,却是足足晚了四五天才抵达,结果到这天国王大队刚刚起行,才一出外城防线,居然就迎面撞个正着。
专程来堵人的,美莎跳下马车笑得别提多谄媚,搂着胳膊绝不让家长再上马:“阿爸阿爸阿爸,好久没见了这是准备去哪呀?你看看,差点都让人扑了空,要是错过了不都白跑一趟了,多不好呀。咱回吧,有好多话要和阿爸说呢,站在野地里该怎么聊天呀?不如一起坐马车,马车多舒服呀,来吧来吧,这边走。”
凯瑟王放足了冷脸,坚决给不出一个笑模样:“哼,上了你的车,就只能跟你走,是吧?”
坏丫头笑得超级不好意思:“阿爸,你不要这么犀利嘛,总不是希望再出动美赛,把黑鬃吓跑了吧?”
吓跑了马,没得骑,不上车也得上。凯瑟王头顶冒烟,可恶,这真真是他命里的冤家。
堵回了国王大队,美莎眼疾手快接着堵嘴,不等老爸开口,迅速抢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该告的状,萨尔凯肯定都告完了是不?要骂也回去再骂吧,看看,这里好多人呢。”
凯瑟王恶狠狠一戳头:“回去一块算总账!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回到王宫,心急老爸关起门来就即刻开始审案:“你给我说,仔仔细细的说清楚,这个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要瞒得不透风,你替她遮掩?抽风了吧!”
美莎笑得难看:“其实吧,也没什么,谁让叔叔生了那么一个招风的祸害,她就是……单恋呗,也没有刻意想瞒着谁呀,只是觉得没必要提,对,就是不值一提嘛。”
精明老爸才不接受这种敷衍,瞪眼磨牙:“你说得轻巧,哪有这么简单啊?世上单恋的花痴多了,可也没见有哪个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样过分的恶心事吧。仅凭这份出格的胆子还算正常吗?还不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份底气,是不是和那小子就是有什么不清不楚?有事实才有底气的?”
美莎连连澄清:“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阿爸你还不信我吗?”
凯瑟王更气:“我倒是想信你呢,哼,傻媳妇护汉子,一等昏了头,什么傻事干不出来?我看你现在就已经是被搞傻了,行了,我也不问你了,你们说!”
绕开正主,直指大姐和一群侍女贴身仆,美莎着急起来:“阿爸……”
“你闭嘴!”
家长一个瞪眼堵回去,伸手一指:“不用理她,都给我说!这两年桩桩件件,凡是和那个茉莉有关的,一个字都不准漏。”
哇,终于有机会过足嘴瘾,一群唯恐出不了恶气的家伙,兴奋开闸,一张又一张的嘴巴就是再也收不住。从初到哈尔帕的第一天,她就在阿妈还是叔母的称谓上当面挑刺,从此后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因为雅莱出征,指着鼻子骂公主是来夺权,是亲手送丈夫去死,再等凯旋归来,更要背地挑唆离间,要表哥尽快废了那颗公主令,否则当心实权不保……叽叽喳喳,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情敌大起底,就把茉莉的黑历史痛快揭了个底朝天。听得凯瑟王血压飙升、心率不齐算轻的,磨牙迁怒都真要骂上兄弟:“这个赛里斯,他是怎么养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