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北京梦未央>第一百零九章 对薄公堂

荟离开北京前一天晚上,她来找我。

我们坐在公园里像往常一样聊着天。她不想把离别渲染得过于悲怆。

我们没有谈过去也没有聊未来,而是谈最近的好书好电影还有八卦,林林总总,聊到了深夜十二点。

临别时,我们深情地拥抱在一起,彼此祝福。

她要去深圳,跟她的前夫复婚。

而我,仍然在北京,面对着繁复的事务和无常的人生。

这个女人注定令我无法忘怀。一北一南,相见的机会渺茫,不过她还是邀请我去深圳玩,还说这不是客套话。

我也邀请她经常来北京看看。

面对离别我尽有些不舍,看着她的背影,无比失落。

她突然转过身对我说:“你送我回家吧,我们走回去。”

15公里路,我们真的是走回去的,星空相伴,凉风阵阵,尽不知疲倦。

快到她家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妖风,乌云似乎在瞬间遮盖了,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袭来。

我们没有跑,也没有避雨,只是在雨中哈哈大笑,享受着雨水的抚摸。

她说好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

在她家门口,我们面对面站立着,她的蕾丝内衣在湿透的衬衫中清晰可见,饱满的球体好像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她轻轻说:“进去喝杯咖啡吧,顺便把你的衣服烘干。”

“太晚了,还是不要了吧。”我犹豫不决,心猿意马,语气毫不坚定。

她调皮地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进了屋。

一进屋,我们像非洲草原上两只抢食的饥饿的狮子撕咬在一起,彼此用最快的速度撤掉了身上所有的遮盖。

那是山呼海啸、鬼哭狼嚎的一晚……

荟离开后,我们偶尔在网上聊天,我问她生活幸福吗。

她说,不幸福。

然后我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她才发来个信息说:我想你。

我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这是客套话,不喜欢听。

我说,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跟你在一起的点滴。

她说她在哭。

荟后来还是离婚了,之后跟一个比她大20岁的男人结了婚,去加拿大定居了。她说,女人不管多么坚强,还是需要被照顾的,这是女人的生物属性。

后来偶尔她回国,带着她的女儿——一个大眼睛的混血萌娃娃,我非常喜欢这小女孩,一直逗她玩,她也挺贴我,叔叔长叔叔短地叫。

我请她们吃饭,送了她女儿一个芭比娃娃,小女孩爱不释手。

荟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小孩,赶快生一个吧。

我说,好吧,明天就去做变性手术。

她踹了我一脚,说我死性不改。

临别的时候小女孩舍不得我,荟哄着她,说明天再来找叔叔玩,她才不哭了,过来跟我拥抱。

我很欣慰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在后来的岁月里,我遇到一些生活上的烦恼,每次向荟吐诉,她都能细致地开导我。

……

在接到法院传票三个月后,跟黄东方的案子开庭了。

之前的两周,赵律师和我努力搜集证据,比如黄东方起诉我在书中诬陷他,我们便找出他在何时何地确实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有的是网络视频,有的是网络资料,有的来自平面纸媒的资料,足足整理除了两个g和一堆文件。

当然,还少不了f4、梅哥、陈菲、袁正、唐婷婷的帮忙,人多力量大,我们整理的证据足够翔实。

赵律师过目后说,这些证据对我们非常有利。

开庭当天,来了一些旁听的人,还有一些媒体记者。

黄东方没有来,来的是他的两个律师,一男一女。盛气凌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主审法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微胖,戴着眼镜,面无表情,一看就是法官。

开庭之后,对方律师首先陈述,各种给我和出版社戴大帽子。什么“反革命言论”,“无产阶级的敌人”,连旁听的人都啧啧摇头。

又说我在书中将黄东方的过激行为比喻成“文化小丑”、“文化傀儡”是对他的人身攻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轮到赵律师发言了,他用洪亮的声音说:“我们提交的众多证据,已经可以完全证明本书引用的黄东方的言论没有差池,不存在诽谤。”

赵律师还根据起诉书中的指控,一一进行了反驳,他最后总结说:“文艺批评的尺度大小,可以衡量一个社会包容程度,曾小宇的这本书,不管从法律角度还是文艺批评角度,都没有问题。他没有站在‘挺黄’或‘反黄’的任何一边,只是作为一个公民对某些人或事发表他自己的看法,这是公民对公共事务的批判,而黄东方过度解读了书中的某些词汇。”

最后法官让我做最后陈述,我放眼望去,看到陈菲坐在第一排,对我微微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看着她,紧张的情绪消除了大半。

开庭之前,陈菲告诉我,不要紧张,说出你想说的,你在维护你的理想,也在维护我们社会的平衡,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我为你感到骄傲。

想到她说的话,我不再有任何顾虑和畏惧,站起来,向法官致意后,朗声说:“法律是否该介入学术文化批判,我有自己的看法。自古以来,在政治律令的强压下,中国人对文字有着莫名的敏感与恐惧,甚至到了胆怯病态的地步。儒法****之下的“八股”写作,伴随的是写作者心灵的荒漠、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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