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那天晚上,我刚睡下不久,隐隐听到一个妇人的啜泣声,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动,一边哭,一边诉说冤情。面对怨妇,我不知如何是好?随便安慰几句,然后打发她离去。谁知那怨妇迟迟不肯离开,非要我偿命,没办法我只好请法师作法。”李县令说道。
贺磊听了,也觉得蹊跷,为了查明案情,提出查看卷宗的要求,李县令也想揭开迷雾,亲自去资料室提取卷宗。
“贺大人,谋杀亲夫案所有材料都在这里,你好好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县令把材料放在案桌上,颇有礼貌的说道。
贺磊坐下来,仔细翻阅卷宗,卷宗记载简单:天和五年,田氏兄弟田小二告田刘氏谋杀亲夫,理由:死者身体健壮,吃饭时好好的,吃了饭之后,七窍流血而死,仵作验尸,死者有中毒迹象。问案结果:初,田刘氏拒不认罪;再过堂,刑讯之下,田刘氏供认不讳,根据****律法,田刘氏谋杀亲夫罪名成立,判死刑,秋后处决。
“请问李大人,仵作验尸,有没有查出死者中了什么毒?”贺磊问道。
“不是砒霜之毒,毒性不明,这正是我当时犹豫不决的原因所在,也许不是谋杀,是死者吃错了东西,食物也有相生相克的道理。”李县令说道。
“问案过程中,有没有问起此事?田刘氏是死者妻子,死者吃了什么东西她应该清楚。”贺磊说道。
“问了,就是普通的饭菜,他们夫妻二人同时吃了,她没事,而他丈夫却死了,这件事她说不清,我们只好以谋杀亲夫定她的罪。”李县令说道。
“此案的仵作何在?”贺磊问道。
“一直在衙门当差,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没在职,不知他们有没有离开。”李县令说道。
“大人,仵作还在,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们等着,我去把他叫来。”一个衙役说罢匆匆离去。
“李大人,原告是不是一心想要田刘氏死?”贺磊突然问道。
“看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原告是死者的弟弟,游手好闲、嗜赌如命,家产败尽,死者对这个个弟弟恨铁不成钢。据田刘氏交代,死者去世的前几天,兄弟为了家产问题发生口角,会不会……?。”李县令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镜头,兄弟俩为了财产,大打出手,弟弟年轻,欠了赌债,问哥哥借钱,遭到拒绝,于是——偷偷下毒害人,然后嫁祸田刘氏,来个恶人先告状。
“李大人,怎么了?”贺磊看到李县令神情木讷,心中疑惑。
“也许真的搞错了,田刘氏不该死,该死的是那原告。”李县令想起当时原告说话时那忽闪忽闪的眼神,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没用,田刘氏又不会活过来,要想告慰亡灵,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贺磊说道。
李县令想起冤魂索命那一幕,呐呐道:“田刘氏,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伸冤。”
不一会儿,仵作来了,贺磊询问了当时验尸的情况,仵作如实作了汇报。
“大人,死者七窍流血而死,的确有中毒迹象,但如果是中剧毒,皮肤就会发黑,而死者皮肤泛黄,又不像中毒,如果说吃错了食物,可田刘氏却没事,属下认为,死者死于心肌梗塞或脑充血的把握性较大。”仵作说道。
“为什么当初不说?你这是失职之罪。”李县令呵斥道。
“属下……属下……”仵作脸色突变,说话吞吞吐吐。
“贺大人,要不要把原告找来?”李县令征询道。
“立即找来,此案疑点众多,只有目击证人最有发言权,死者的弟弟报案,此案他也有嫌疑。”贺磊说道。
李县令不敢怠慢,立刻吩咐衙役传唤原告田小二。
田小二霸占了哥哥的家产,挥霍无度,不到一年光景,就只剩下了老宅和十几亩薄地。衙役赶到田小二家,铁将军把门,只好去田小二赌博的地方寻找,果然找到了田小二。
田小二看到衙役找他,不知何故?也不敢多问,只好跟着衙役去衙门。
大堂之上,坐着李县令和贺磊,青衣童子站在旁边,大堂两旁,两班衙役手拿杀威棒站立着,一个个脸上充满杀气。
田小二偷偷看了一眼贺磊,看到他一脸威严,心里诚惶诚恐。
“大人,找我何事?”田小二惶恐的问道。
“田小二,不是我找你,是这位贺大人找你,他想了解一下你哥哥的死因。”李县令说道。
“我哥哥不是田刘氏害死的吗?此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为什么还要询问?”田小二一脸疑惑。
“你叫田小二?你哥哥之死是你报的案,对吗?你当时为何一口咬定是你嫂子谋害亲夫?你有什么证据?”贺磊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田小二,问道。
田小二看到贺磊说话时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心里惶恐不安,转念一想,死者已矣,无需担心反咬一口。
“大人,我哥哥七窍流血而死,仵作说是中毒身亡,再说,我哥哥上午回来的时候,身体还好好的,吃了饭之后就肚子痛得厉害,接着七窍流血,眨眼功夫就没命了,这不是中毒是什么?饭菜是田刘氏张罗,她要是在饭菜里下毒,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田小二说道。
“田小二,要是饭菜里有毒,你嫂子怎么会没事?他们俩吃的是同样的饭菜。”贺磊说道。
“我哥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