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密封的包装,他却大吃一惊。
原来美丽无比的裙子被人在胸口以及裙摆的很多地方都剪破了。
这些年,他怕睹物思人一直都不敢打开裙子,却不想早就被人动了手脚。
那个人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是景子墨。
距离婚礼这么短的时间重新定做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随便买一件凑合了,可景薄晏不想凑合,他把衣服拍下来,发给了,也就是这件衣服的设计师。
long看了后心疼的差点哭了,每件衣服都是设计师的孩子,是用心血设计制作的,自己的作品被人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还真不能忍。
景薄晏说:“我不是让你发脾气的,帮我想想用什么办法能解决?”
long想了一下,“这个不是没办法,不过很麻烦,而且需要专业人士。”
景薄晏很不耐烦,“你说说看。”
“胸口这个位置,可以钉上水钻,而下面剪得比较均称,可以在每个地方都盯上绢纱做的花瓣,这件礼服简单大方,本来也没什么装饰,这样也不会显得太过累赘。”
景薄晏说了句谢谢,立马挂了电话。
时间不等人,他等不到天亮,打了电话给阿齐,让他立刻联系店家。
大半夜的可怜了阿齐,找了很多服装店人家都不给弄,也有的看了后不敢接,好容易找了一家同意订绢花,但是水钻不给黏。
阿齐想多加钱,给景薄晏拦住了,他买了水钻,决定自己沾。
高烧的时候视力也跟着下降,他几乎捏不住滑溜溜的水钻,阿齐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这个真干不了。
这本来就不是男人干的活,看看先生粗大的手指捏着那小东西,阿齐都替他累。
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明明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事,他偏偏要自己动手,脑子烧坏了吗?
景薄晏的态度是虔诚的,开始不行,一颗钻石黏大半天,还经常弄歪了,后来慢慢熟练了,他每贴一颗就在心里默默的念一句,“云初,我爱你。”
“云初,我爱你。”云初,我爱你。”贴一颗说医生,一共贴了999颗,就是999句我爱你。
每一句都是披肝沥胆,从心里深处喊出来。
去海城的前一天,婚纱终于弄好了。
美丽的婚纱胸前一片繁星,光华夺目美不胜收。
把美丽的婚纱装在行李箱里,景薄晏带着菲儿上了飞机。
海城,安好的心情同样也是忐忑的。
容家上下一片喜庆,辛甘也提前来了这里陪着她,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等着做个美美的新娘。
辛甘当时在法国定做的礼服一直放在家里,这次带了过来,幸好衣服用的是柔柔的纱,这些年都没泛黄,安好记得自己的是缎面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能保存的好。
景薄晏因为感冒不敢去见她,只是让阿齐和菲儿把衣服送过来。
当镶满钻石的婚纱被都落在阳光下,安好惊呆了。
“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菲儿抢着说:“这些地方的钻石是爸比一颗颗黏上去的,正好是999颗,代表他的心意。”
辛甘捧着脸惊呼,“好浪漫,我二叔是宇宙第一浪漫的男人。”
安好表面装的淡定,其实内心早已经激动不已,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心中的忐忑不翼而飞,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时间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婚礼这天。
婚礼的场地选在西餐厅的植物园,是露天的,婚礼和酒宴同步进行,米其林水准的西餐自助,看起来既简单大气又不失豪华,非常有水准。
景薄晏的伴郎自然是郑浩南,这厮穿着衣服非要到残疾人士左然郴面前晃荡,气的他好几次想咬他。
辛甘穿着美丽的裹胸长裙,倒是也看不出腿脚有问题,就是不能长时间的站着忙碌,还好有白禾,帮着她一起照应。
容家是大族,虽说这次婚礼要简单没请多少客人,但容家本家的也有好几桌,容修烨特地从渝城回来招呼客人,就连深居简出的容修拓也在婚礼上露了面。
新郎感冒了许多天,昨晚还挂过点滴,今天总算好的差不多。
他一身白色礼服,衬衣的领子做成复古的样式,上面搭着复古的领结,头发也是刚修理的,整个人显得特别年轻帅气,简直都能自己发光了。
菲儿穿着漂亮的小礼服跟在爸比身边,她有点紧张,因为一会儿要跟着妈妈爸爸一起走红毯。
在神坛下刚站定,音乐声就想起来,景薄晏面带微笑看着红毯,等着他的新娘出现。
安好挎着容思吾的手臂,她漂亮的裙子在阳光下反摄着五彩的光芒,而她就像一个乘云而来的仙女。
景薄晏有些紧张,他捧着鲜花向前,准备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忽然,鲜花涌道的那头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婚纱的人走了过来。
景薄晏眸子一缩,愣住。
这个穿婚纱的人相当高挑,骨架也偏大,“她”穿着一身保守的缎面长婚纱,浓妆的面容躲在白色纱盖里,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看到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郑浩南下意识的去摸腰,却没有配枪,他低声对景薄晏说:“二哥,是景子墨那个王八蛋,他去泰国动手术了吗?”
景薄晏用眼神制止了他,“来者不善静观其变。”
景子墨撩起头纱,用波光荡漾的桃花眼看着景薄晏。
他手里捧着花,竟然是白桔花,他拿着上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