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夫人留步!”赵启学看萧玉朵要走,立刻前走几步,伸手拦下萧玉朵,“能不能听在下详细说说这件事?”
萧玉朵双手环胸,艳若桃李的俏脸冷若冰霜,她直视对方,淡淡道:“欺骗,是不齿的,不是君子所为。当初我愿意五娘嫁给你,原以为你是君子,会好好待她--你知道她当初为何离开李良,就是不愿意与那玉儿共侍一夫。如今她全心全意待你,为你操持家务,养育你与前妻的女儿,还为你诞下子嗣,你却背着她金屋藏娇!”
“觉得她像你前妻,你就收留,那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去她亲戚那里寻访一个和前妻相像的人?还有你的小妾,送走就送走,就要去让她重新寻找人家,而如今她寻来你就留下,如此拖泥带水,实在让我看不起!”
赵启学扫了爱月一眼,满眼含悲,视线转回萧玉朵,力请对方到屋里坐坐。
郑云清拉了拉萧玉朵的衣袖,劝解道:“先进屋听听,又不会耽误我们时间,你说呢?”
萧玉朵倒也听劝,她知道郑云清的意思,要她了解一下事情来龙去脉,以便做出选择。
萧玉朵转身进了堂屋。
赵启学忙跟进去,请她坐在上位,同时他也陪坐下,并命丫鬟上茶。
“夫人,多谢给在下这个解释的机会,”赵启学感激的看了郑云清一眼后,叹口气,缓缓道,“亡妻与我十岁相识,我对她可算一见钟情,后来有幸做成了夫妻。我以为这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一场意外,我永远失去了她。我眼看着,却救不了她--这几乎成了我的心结,一直打不开……”
“打不开?你现在找一个替代品回来就打开了?”萧玉朵反唇相讥,看着一旁的爱月与那小妾,“这爱月是你小妾找来的?看来她是最有心机的女人,之前是阻拦你不愿意叫你成婚,现在却想出这个办法来破坏你的婚姻。最可笑的是,你还想与她破镜重圆--如果这个此用在这里合适的话……”
那小妾低着头不说话,片刻才抬眸低声道:“夫君他心里一直难忘我家小姐,我为何不能为他解忧?”
“解忧?你为何不早解?你家小姐过世四五年了,你早干嘛去了?--我看你根本不想解忧,不过是不甘心,想来添堵罢了!”萧玉朵呛声小妾,指出她的真正用心,然后又道,“我们交谈,没有你说话的资格,给我滚出去!”
小妾很不高兴,但一看赵启学神色,又看了看,正冷眼看着她的郑云清,便咽了下去,低着头出了屋子。
“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理?”萧玉朵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是自己最关心的。
赵启学一脸为难,看着自己眼前一片地方,缓缓道:“我只是想留个念想,看见爱月,就好像看见了她一般,我……”
“你觉不觉得对不起五娘的心意?你亡妻留在你心里,五娘只怕从来没有想过去和她争地位,多拿你现在弄了一个替代品来扎五娘的眼,你就不是个东西!不管你是何理由,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若心里放不下,就不应该娶五娘,她也不可能对你有了依赖--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和这个爱月断绝来往,回到五娘身边好好过日子,我萧玉朵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不告诉五娘;第二,若你舍不得这个女人,就主动向五娘坦白,然后看五娘的选择。说实话,我不想让五娘受伤害,但比起继续欺骗她,我宁愿她再痛苦一次,也好过继续被你的虚情假意欺骗。”
“启学……”爱月宛如一朵白莲柔弱无比,望着赵启学发出了央求,“莫离开我……”
赵启学眼中的不忍隐隐闪现,他迟疑了一下,转头望着萧玉朵,轻声道:“夫人,我愿意与五娘继续生活,我也喜欢她,不想伤害她--就不能有第三种办法么?……”
“没有,就我说的两条路,你自己选,你想继续欺骗,没可能--你骗了五娘多久了?”萧玉朵忽然想起这件事,自从自己来了京城,五娘就说赵启学去出门了,自己很想知道他与爱月在一起多久了。
事到如今,赵启学也不好隐瞒,看了一眼爱月道:“一个月前,我遇到了爱月。是秦氏遇见了她,知道我难忘亡妻,加上爱月落难,需要投靠人,所以我便收留了她……”
“好了,你该说的也说了,我还是那句话,两条路,你自己选。我给你几日时间,只是我希望你快点,不要继续伤害五娘--云清,我们走。”
这里,萧玉朵感觉自己一分钟也不能多呆,除了自己与郑云清,哪张脸都让自己厌恶。
这此赵启学没有阻拦萧玉朵,只是送她到了廊下,看着她与郑云清的身影消失后,他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转身进了屋子,坐在了桌前沉思。
此时妾氏秦氏与爱月都围过来,关切的看的他,试图想要看出他的想法。
终于,秦氏忍不住了,低声道:“夫君……”
“你整理包袱,明日立刻离开,再不要回来--我曾经答应过五娘,让你离开,所以这个诺言我要守着,”赵启学看着秦氏,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交代着自己的意思。
秦氏一听赵启学还要赶自己走,立刻跪在赵启学身边仰面哀求道:“你让我去哪里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要我离开你,还不如让我死了……”
“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当初银子给了你不少,没有亏待你,所以如今莫要纠缠了--我心意已绝,”赵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