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梁见韩元蝶这样说,不明所以的‘啧’了一声,或许是在感慨这情比金坚,却也没有再劝,只是迅速的考虑了一下道:“既如此,也一样要早做打算。”

“怎么做?”韩元蝶问,奇怪的是她心中异常平静,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满心里只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对救出齐王殿下有没有用。

还有,姑母知道后会多么着急啊!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救出齐王殿下,再没有任何办法能强过这个的了。”萧文梁不假思索的道:“但此事你我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由得江南那些人并朝廷钦差来办。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

萧文梁沉吟了一下:“我与程将军虽没什么交情,终究还是识得的,也见过几回,程将军如今年纪就有这样的功绩,定然不是随意得来的。”

他理清了头绪道:“是以,程将军必然不是那种随意行动,玩忽职守之人,既然领了侍卫首领之责,就绝不可能毫无缘故的擅离职守,最大的可能是齐王殿下吩咐的。”

他看向韩元蝶:“若是能查明这一点,程将军的罪责就算不能完全洗清,但也不会由他来负责了。”

现在江南总督拿程安澜玩忽职守来说事,只要能证明程安澜不在是因为奉了齐王殿下的钧令去办事,那就算有人还有说头,也能反驳一二。

当然,这是建立在齐王殿下已经被害的基础上的,可若是能救出齐王殿下,程安澜自然就没事了,韩元蝶暗自思忖,而且,不管如何,也必须要救出齐王殿下啊,别说这是与程安澜有关,就是无关,韩元蝶也要想尽办法,用自己知道的一切可能救出齐王殿下的!

齐王殿下是她姑父,从来又那么疼她,可跟别人不一样的,这简直就是不用考虑的事情,就是或许要冒叫人看穿她,怀疑她的风险,她也必须要把知道的说出来,尽力去救齐王殿下!

齐王殿下总说她是福星,她现在还真是要去做他的这个福星了。

不过,这件事还得着落在程安澜身上啊,韩元蝶想,只有程安澜会无条件的信任她。

于是,考虑之后的韩元蝶不由的问:“程将军现在在哪里呢?”这个对她来说才是最要紧的。

“已经连夜赶往江南了,大约这一两日就能到了吧。”萧文梁接触高层,显然知道的东西比较详尽。

韩元蝶心中有数了,看来程安澜是已经去了四川,然后得知齐王殿下出事,才重新赶回江南,她便对萧文梁道:“程将军在离京之前,曾说过一次,他或许会去看一看西北军粮的通道,大约便是这事才离开江南的吧?这个不知有没有用。”

“当然很有用。既然是在离京之前就说过的,那么就是在京城里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并不是临时起意,可见齐王殿下早有安排,知道的人自然更多,自然更好设法一点。”萧文梁温声劝慰道:“你别太担心,如今齐王殿下虽被劫掠,但性命暂时无忧,还不算很要紧,你既有了决断,倒就不用着急了。且这些打算那就本来也是不用太着急的,齐王殿下还在一日,此事就暂时定不下来的,还有的时间呢。”

萧文梁觉得女孩子当然不大懂这些事,他不由的这样安慰解释了一句,又道:“你当然没太多办法,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消息,我知道怎么着手了,我去想想办法,你也别太忧心才是。”

“多谢大哥。”韩元蝶感激的说。不仅是因为萧文梁对她的关心,还有他对她的尊重,对她的决定并不深劝,反而是立刻从这样一个立场来替她考虑起来。

这真是难得的一个好人,韩元蝶想。

两人商议的并不多,现在一切都还刚刚有消息,萧文梁也只是说有了新消息或者查到些什么再打发人与她说,然后便预备走了,沈繁繁夫妇在院子里迎上来,见韩元蝶神情安稳平静,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想来没有什么事罢。

邓家大爷送了萧文梁出去,韩元蝶便道:“我还有些事,要先回去。”

这才叫沈繁繁意外呢,她看韩元蝶面色,以为萧文梁来没什么要紧事,却没想到韩元蝶居然立刻要走,显然就是有要紧事,不由道:“怎么了?”

韩元蝶想了想:“今儿我先回去,回头再细说罢。”

沈繁繁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尤其是明白韩元蝶这个人,便点头道:“你一应小心些,有什么事打发人与我说。”

“好。”韩元蝶还笑了笑。

她带着韩元绣坐一辆车,并没有直接回家,倒是吩咐车把式去一趟走马胡同。

走马胡同那里看宅子的老李和老钟两家人都认得韩家的车了,连忙开了门,又上前请安,里头洛五在家里,听说嫂子来了,连忙出来见礼,韩元蝶只在二门上并没有进去,还把韩元绣留在马车上。

“三哥没在吗?”韩元蝶问。

“三哥今儿当值,晚间才回来。”洛五咧嘴笑道:“嫂子有事只管吩咐我一样的。”

他就不如洛三稳重,口口声声叫起嫂子来。

韩元蝶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道:“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事关重大,不仅须的立刻办,也不能叫任何外头人知道。你可能办?”

洛五见韩元蝶话说的这样严重,模样儿又是从未见过的严肃,不由的立时便把自己脸上那嬉皮笑脸的神色收了起来:“嫂子只管吩咐,在咱们兄弟心里,您跟程哥是一样的,自然是有话怎么着也要办好的。”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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