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道:“你小子鬼眉蛤蟆眼的这是在套问洒家的来厉,是不是想回去以后报告给那个高俅,将来好找俺算账。”
董超摆着双手道:“师父,误会误会,那是你想多了。”
鲁智深道:“什么想多想少的,你小子一撅屁股,俺就知道你要拉什么个驴粪蛋子。告诉你,洒家既然敢来搭救林冲,也就不怕高俅那个撮鸟。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洒家姓鲁,法名智深。现为东京大相国寺菜园子正义罗汉僧。哈哈,洒家走也!”
说着把那禅杖扛在肩上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董超与薛霸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一挑大拇指齐声赞叹道:“牛,这才是真正的牛。”
林冲流着泪看着鲁智深的越走越远,直到完全从视线中消失,这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董超、薛霸道:“两位解差,咱们上路吧。”
薛霸急忙上前过来要搀扶着林冲。
林冲一摆手道:“不用了,林冲的身体已经好了,就不劳烦你们两位了。”
鲁智深将林冲送到沧州后,就返回了东京大相国寺解堂宇那儿的菜园子,一边管理着菜园子,一边每天与张三、李四他们那些个地痞喝酒作乐。
转眼之间这季节就迈进了七月,
这天半夜里鲁智深由于傍晚时分与那些个人说笑,酒喝了多些,呼呼的正躺在屋里大睡,猛然听到外面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并且有人大声喊道:“师父,师父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鲁智深急忙起身跳下床去打开门,黑暗中只听到张三气喘吁吁的道:“师父,大事不好了。”
鲁智深道:“张三,莫惊慌,你这大半里跑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三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师父,刚才我有一位在开封府当差的朋友偷着跑来告诉我,您老人家搭救林冲林教头的事情,高俅知道了,他责令开封府缉捕你呢,师父,赶快逃吧,现在开封府捕快们正往您这里赶赴呢。”
鲁智深折身返回屋子里拎过水磨狂风降魔杖道:“来得好,洒家好久没伸胳膊踢腿了,正好拿这些个撮鸟们练练手脚。”
张三拉着鲁智道:“师父,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您老人家还是躲躲吧,要留得青山在呀!”
说着卟嗵一声跪拜在地道:“师父,就算俺张三求你了。”
鲁智深看了看张三,伸手扶起来他道:“好!洒家走,俺听你的。”
张三拉着钱鲁智深的手道:“走,师父!赶快到俺那先躲避躲避,明天一早再想办法出城。”
说着拉着鲁智深,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朋友,什么是朋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仗义多为屠狗辈,行侠大为市井人。
鲁智深随着张三跑到了张三的家里躲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开封的城门一开,化装成一名挑夫的鲁智深头上戴了顶大草帽,遮盖着光秃秃的头就混在人群里出了城。
然后径直走到了离开封城有二里路远,一个叫磨刀铺子的村庄头,放下担子,走到路边的一个茶棚里,要上一碗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一碗茶还没有喝完,张三就赶着一辆不知道从那借来的马车追赶上来。
张三看到在路边茶棚里喝茶的鲁智深,将马车赶了过来指着车上的玉米秸子低声道:“师父,你的兵器俺给你拉来了,就在这秸杆底下呢。”
鲁智深先换上了僧衣,然后从秸杆面拿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肩上,将戒刀挂在腰间,把禅杖提在手里对张三道:“兄弟!谢谢你仗义相救。和尚走了!阿弥陀佛!”
张三抱拳道:“师父,一路保重!”
望着鲁智深离去的高大身影,张三跺脚道:“这是******什么世道呢,把个这么直爽的和尚生生给逼得无处安身。”
再说鲁智深告别了张三后,离开那座叫磨刀铺的村庄,沿着大道,一路向南面行。他不知道自己的落脚点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朝着那个方向走,只是漫无目的,漫无目标的走着,心里揣着孤独,胸中装寂寞。
孤独,谁能理解?
寂寞,与谁去说?
走,一直向前走,生命既然有来源之处,那么就应该有她的归宿之地。
这一天鲁智深在一片树林子里睡了一宿,早早的又踏上孤独的路途。
一直走到了晌午,抬头一看,前面有座高岗,高岗的大树下面有一排草屋,草屋前面竟然高高挑着一面酒旗。
鲁智深感觉到这片地方好似曾经来过,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年铁扁担孙元与他的女儿孙二娘爷俩开的酒馆吗!
忆往昔岁月,当年自己曾经与孙元父女联手在这里与铁拳于焕龙有过一番激战。
想到马上就能故人相见,鲁智深立马来了精神头,大步迈上高岗,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出。
就见到有位伙计迎了过来道:“大师,请坐,你吃点什么?”
鲁智深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孙二娘与熟识的人。
只好坐了下来,将水磨狂风降魔杖倚放在桌子旁边,又解下肩上的包袱“咣当”一声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对伙计道:“有什么好酒好肉尽管往端上来,洒家吃完了一块算钱。”
伙计道:“好咧!这位大师您稍等!”
不一会伙计就端上来了两大盘子牛肉,与一壶酒放在了鲁智深面前的桌子上道:“大师,您慢用。”
鲁智深伸手抓了几块牛肉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