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冷笑道:“嘿嘿,嘿嘿,怕什么天下英雄耻笑,现在有那个江湖人士不耻笑水泊梁山呢。过去水泊梁山是天下英雄向往之地,如今到好,弄得各个心怀鬼胎,人人揣着自己的心眼。现在能笼络人心的恐怕那个义字早就过时了,只有银子才是最好的兄弟。”
鲁智深道:“嗯,先生发发牢骚就发发牢骚,别把事情扯远了,什么银子才是最好的兄弟,这话让人听到不笑掉大牙吗。”
樊瑞道:“有什么好笑的,前几天黑旋风李逵就因为二百两银子慰问金的事情,在忠义堂上大闹的一通。”
鲁智深道:“有这事吗,洒家怎么没听说呢。”
樊瑞苦笑道:“和尚,你自从上了这梁山之后,没事就蹲在你这猛虎小寨里喝酒打坐,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怎么能听说呢。”
鲁智深道:“先生,说句心里话,洒家这也是不得已才这样作的。过去洒家以为这梁山之上,是兄弟姐妹一家亲呢,那里知道这只是表现的事情,实际上是各派林立,自成体系,那黑宋江还要一心将大家往一起聚拢,能不暗中防着咱们这些人呢。所以俺就干脆来个装聋作哑,在猛虎小寨躲个清闲,以免引火烧身。”
樊瑞道:“和尚高见,看来我老道还真得向你学着些的。”说着将大碗里的酒一口喝光,站起身来道:“和尚,告辞了,改天再来看你。”
鲁智深道:“那天还是俺去看你去吧!毕竟你年纪比俺长,还曾经救过洒家的性命。”
樊瑞摆摆手道:“别,别,你可别去我那里。”
鲁智深道:“怎么你那里去不得呢,难道你那里是老虎窝吗!”
混世魔王樊瑞叹气道:“唉,和尚,你有所不知。我那搭档是个格路的人。”
鲁智深知道,樊瑞与插翅虎雷横驻守山前的第一关,雷横为正将、樊瑞为副将,便道:“什么,难道,那插翅虎雷横欺负你了。”
樊瑞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那雷横就是个小心眼,平时把银子看得比爹娘都亲,再者他小子是宋江的亲信,咱们还是小心点好的。”
鲁智深点点头道:“这俺知道的,那雷横就是个见钱眼开之人,喝酒也尽喝别人的,从来不掏银子请客的。这叫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他那撮鸟的事。”
攀瑞抱拳道:“和尚,这酒也喝好了,话也没少说,我走了。”
鲁智深道:“阿弥陀佛,慢走慢走。”
混世魔王樊瑞离开的猛虎小寨,沿着山间弯曲的小路向自己的驻守之地走去,山风一吹,酒劲涌上了头来,摇摇晃晃的一步退半步的踱步向前,慢慢的挪回了自己的住处,就听到隔壁的插翅虎雷横的屋里里传出了一阵怒骂声,只听到雷横扯着嗓子骂道:“他奶奶的,黑旋风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
樊瑞一听雷横在那里骂奶奶,以为在与谁吵架呢,急忙走了过来推开屋门道:“雷横大哥,那个又惹你生气了。”
推开门才看到那有什么人,屋里子只有雷横自己,此时插翅虎雷横气哼哼的坐在桌子前,那里摆着一盘臭鱼与一盘青菜和一大碗水酒,原来是雷横一边喝酒,一边在自言自语。
雷横看樊瑞进了屋子,急忙站起身来拉过一张椅子道:“来来,樊老道,赶快坐下陪了喝碗酒。”说着拿出一只黑乎乎的饭碗给樊瑞倒了一碗酒。
樊瑞关心的道:“雷横大哥,刚才我听到你好像是在骂人呢。”
雷横点点头道:“不错,俺是在骂人,俺在骂黑旋风李逵那个狗娘养的。”
樊瑞笑了笑道:“雷横大哥,凭白无故的你骂人家李逵干什么,他怎么惹着你了呢!”
插翅虎雷横“啪”的一拍桌子道:“他李逵没惹俺,俺才骂他呢,他要惹火了俺,看俺不把他的狗头砸下来才怪的。”
樊瑞道:“雷横大哥,那里来得这么大的火呢!”
雷横呸的吐出了一根鱼刺道:“俺就是生气,凭什么他李逵得了二百两慰问金,他算那根葱。俺为梁山出力的时候,那黑小子还不知道在那个石头缝里躲藏着呢。”
混世魔王樊瑞伸出个手指放在嘴过道:“嘘,雷横大哥,噤声,这让别人听到不太好的。”
雷横骂道:“怕个撮鸟的,别人怕那黑旋风李逵,俺雷横可不怕他的。他奶奶的李逵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宋江的一个狗腿子罢了!”
雷横正骂得唾沫星子乱飞,就听得“咣啷”一声,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
樊瑞吃惊的抬头看去,只见黑旋风李逵腰间别了两把大板斧,两手掐着腰,怒气冲冲瞪着两只牛眼,站在门口那儿道:“雷横,你这个狗娘养的在骂谁呢!”
原来这水泊梁山上平时的各位头领都驻守在各自的小寨与关卡,任何人是不可随意走动,只黑旋风李逵是被宋江任命为巡山总哨,可以带着人马四处巡逻的,今天李逵心血来潮,往这里转了转,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插翅虎雷横在屋子里骂人呢,止停了脚步仔细一听,原来正是骂他黑旋风李逵。
李逵悖然大怒上前一脚踹开了屋门。
雷横背向前门,听到声音转过身一看是黑旋风李逵,便骂道:“奶奶的李逵,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吧,这不是黑瞎子踹门熊到家了吗!”
李逵伸出手指着雷横的鼻子回骂道:“狗娘养的雷横,你凭什么在背后骂俺黑旋风李逵。”
插翅虎雷横一听,原来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