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浪子燕青背上自己那张七寸的虎筋连子弩,鼓上蚤时千带上自己的百宝囊,又在腰间插花般别上了五支特制的飞镖。
浪子燕青、鼓上蚤时迁两人都换上了黑色紧身的夜行衣,来到中军大帐里向宋江等人告别。
及时雨宋江拍着燕青的肩头道:“燕青兄弟,辛苦你的,你与时迁兄弟此行千万要小心,那辽国的军营好比那龙潭虎穴一般,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这里卢员外昏迷不醒,你俩人要是再出现个一差二错的,如何是好?”
浪子燕青点点头道:“将军请放心,燕青会小心在意的。我家员外还等着解药的救治呢,燕青岂敢出差错。”
宋江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样就好的,你与时迁兄弟放心去吧,我会让那安道全护理好员外的。”
浪子燕青,时迁两个抱拳施礼道:“将军,我们去了。”说着转身走出中军大帐,消失在夜幕中。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打马向那檀州城奔去。
鼓上蚤时迁在马上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英雄无敌的卢员外却在此间遭遇如此的厄运。”
浪子燕青心中忿忿不已的道:“时迁大哥,从打上了水泊梁山,我就预计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连累了你去与我盗那药,实在是不应该的。”
鼓上蚤时迁道:“兄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卢俊义只是你家的员外,就不是我们的将军吗,再怎么样咱们大家也都是一个头嗑在了地上的。”
浪子燕青道:“不过,时迁大哥,此行实在是危险的。”
鼓上蚤时迁笑道:“嘿嘿,危险,要说危险,我们这些人那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之上,过着那刀头舔血的日子,太天的天下就不是咱们这些人享受的。”
燕青抬头长叹道:“唉,真不知道此行能否顺利的将那解药拿回来,救回我家员外一条命的。燕青在这世上已然没有什么亲人的了,一但员外再遭不测,该如何是好。”
时迁安慰着燕青道:“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帮你将那解药从什么李金吾手里盗出来的。”
很快两个就来到了檀州城外的一片树林子中,跳下战马后,就向檀州城墙那儿摸去。听听更鼓刚刚敲了两声,这是二更时分。
鼓上蚤时迁轻轻碰了浪子燕青一下,指了指一外相对低矮一些的城墙悄声道:“兄弟,我们现在就从那里翻墙进城。”
浪子燕青道:“哥哥,这是不是还有些早的,不然等到三更时候咱们再进去吧。”
鼓上蚤时迁老练的道:“兄弟,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越是到了夜深的时候,巡逻之人就会越警惕的,再说那个时候,太寂静的,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引起人们的警觉。”
浪子燕青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时迁大哥你不愧是老江湖的了。”
鼓上蚤时迁得意的道:“嘿嘿,听我的没错。走!”话音未落,身子就伏地蹿了出去,燕青急忙跟在了后面。
来到了城墙下,鼓上蚤时迁侧耳听了听上面没有动静,便出百宝囊里掏出支三丈多长的飞抓,甩了两甩“嗖”搭在的城墙上,紧接着手脚并用,轻似狸猫,快似猿猴的攀援而上,浪子并燕青也随后爬了上去。
两人上了城墙后,收起飞抓,蹲在城墙垛口那向周围看了看,认准了方向,跳下城墙,躲避开辽军的巡逻队,穿绕大街小巷,直向那檀州城的衙门奔去。
因为,自从这辽国统军大元帅郁律勇山一到,那洞仙侍郎就把州府衙门让了出来,当了元帅府,元帅郁律勇山与副元帅李金吾两人都住在这里。
浪子燕青、鼓上蚤时迁两个绕开了岗哨,悄悄摸进了州府衙门的大院里,这里已然没有站岗的士兵,也没有巡逻队来往巡逻,因为在这些辽国的统领们来看,宋军是不敢冒险潜入城里来的。
燕青、时迁两人,蹲在墙角处,向前面的一排房屋望去,只见最中间一府高大的屋子。那一定是辽国元帅郁律勇山的住处,在郁律勇山住处的左侧有一座稍小的一间大房屋,里面也是灯火通明明,在窗户纸是映照出影影绰绰的高大身影,那里就是副元帅李金吾的住处。
这李金吾因为白天双方交战的时候用冷箭射伤了玉麒麟卢俊义,收兵回城后,元帅郁律勇山摆下了庆功的酒宴,在宴席上郁律勇山手下的那些将军们一个个前来向那李金吾敬酒,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李金吾也就个当仁不让,来了个开怀畅饮,结果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一直到了二更时分才从那醉梦中醒来,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感觉到有些口渴,就坐在桌子旁一杯杯的喝起了茶水来。
浪子燕青、鼓上蚤时迁两人,在墙角处看清后,就施展开轻功,跃到了李金吾住房的窗户之下,趴在那里,想等李金吾睡觉看再动手也不迟的。
谁知这李金吾因为白天已经睡足了,坐在那里左一杯右一杯没完没了的喝起了茶水起,渐渐的三声更鼓敲响起来,李金吾仍然没有睡意。
鼓上蚤时迁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只竹管,顺着窗户缝伸了进去,将那鸡鸣五鼓断魂香吹了进去。
谁知那李金吾长的健壮高大,一管鸡鸣五鼓断魂香将要吹尽,趴在窗户缝向里面张望的浪子燕青才看到李金吾一连打了五六个哈欠,把头一伏趴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
浪子燕青一看那李金吾昏睡过去,急忙推开窗户跳了进去,鼓上蚤时迁将那竹管装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