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他的思绪完全的集中到了猿派和蛇派上。
猿派,按照《流派之说》来看,也是不同于其它流派的特殊流派。
第一,猿派没有固定的聚集地。
第二,猿派人士可以是平民商人,也可以是贵族骑士。
简单的说,除去遇到由水猿、火猿、剑猿或者更高等级‘白猿’的召集外,猿派人士就是一群随性游历的人们。
按照道理,这样的猿派,应该是很无害才对。
可事实上呢?
各地统治者对猿派的提防、警惕不下于任何一个流派,甚至,有的还会重点针对猿派。
因为,猿派太自由了。
自由到影响到各地统治者的地位。
一群不受规矩限制,实力却又极为强大的人,所造成的破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罪犯。
而蛇派呢?
就是一群刺客!
他们吹秸蕉贩绞剑都是无限的趋于刺客。
因此,蛇派的人也是最不受规矩限制的人。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刺客存在的本身,就是在不断的挑战权威,很多时候会让权威变得颜面尽失。
由这一点来看,蛇派和猿派是有些相似的。
不过,这样的相似绝对无法让两个流派成为好友、联盟。
尤其是……
当蛇派金蝉脱壳,隐匿了行踪之后。
刚刚水猿的话语足以证明这一点。
当然了,秦然并不会期待这样的帮手。
很简单,他不信任对方。
一个不信任的同伴,只会让战斗变得束手手脚,但是……这并不妨碍秦然利用这一点。
梆、梆绑。
食指的敲击声越发的快速了,声音迅速变得密集起来。
突然,敲击声一顿,彻底的消失不见。
坐在椅子中的秦然眯起了双眼。
那双被眼帘遮挡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也许……”
想到了什么的秦然坐直了身躯,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目光则看向了早已等待多时的马克西姆。
“大人。”
见到秦然思考完毕的鸦派纪录者,立刻躬身行礼。
随着秦然一次次展现出远超自身预期的实力后,鸦派纪录者早就将不该有的想法彻底的抛出了脑海。
剩下的?
只有服从。
有些人天生桀骜,宁折不弯,谁也无法驾驭。
可有些人天生优柔寡断,有人驾驭时,反而能够发挥出远超他人想象的能力。
眼前的马克西姆就是这样的人。
行礼之后的鸦派纪录者立刻汇报道。
“大人,有关艾克曼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出一些结果。”
“他在数年前,就召集了一些鸦派的人,经过伪装盘踞在勒尔德里,这一次进入沃伦王宫是什么目的,我暂时不知道,但是那些人我已经全部收编了。”
“这些人的实力都很不错,完全可以充当大人的助手。”
说到这里,马克西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显然,那些被收编的鸦派人士名副其实。
“嗯。”
“他们忠诚吗?”
急缺人手的秦然并不介意多出一些得力手下,但前提是:忠诚。
就如同可信任的伙伴才能够并肩战斗一样。
也只有有着忠诚的下属,才能够放心交予任务。
“大人,请放心。”
“他们对我,比对艾克曼有着更多的忠诚。”
“而对您?”
“在看到勒尔德里上空飞翔而过的烈焰时,他们早已死心塌地!”
“虽然我不知道艾克曼进入沃伦的王宫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之所以会迫不及待的进入沃伦王宫,与大人您的出现是密切相关的。”
“您的出现,就是首鸦的召唤,鸦派人士是不会拒绝的。”
“请大人您相信我,只需要三个月,我就会给大人您带来一个完整无缺的鸦派!”
鸦派纪录者说着就再次弯腰行礼。
并不是常人的礼节,而是鸦派传统的礼节。
俯下的身躯几近与地面平行,就如同是一只俯首称臣的鸟儿。
“做的不错。”
秦然夸赞道。
对于有能力的手下,秦然不介意多夸赞几句,哪怕最终他很可能会用不上也一样。
用不上,不代表对方没有努力。
而只要有着努力,就应该给予承认。
“那么做为首鸦,我是否应该多学习一些有关鸦派的知识?”
秦然微笑的问道。
“那是当然。”
“身为首鸦的您,必须要知晓鸦派的一切才行。”
马克西姆点了点头道。
“那你能够教导我吗?”
秦然继续问道。
“荣幸之至。”
马克西姆一愣,然后,喜出望外的再次一行礼。
这样的惊喜可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
事实上,在发现秦然‘白狼’的身份后,这位鸦派记录者就一直担心秦然会放弃鸦派。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鸦派是一个势力庞大、令人一步登天的组织。
但是对于‘白狼’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先不提同样悠久的传承,单单是每一任‘白狼’喜怒由我的性格,就足以做出令人惊诧的事情。
因此,假如秦然直接放弃鸦派,所有人都是不会吃惊的。
因为,这就是‘白狼’。
而当秦然想要以‘白狼’的身份,再兼顾‘首鸦’的话,所有人也都不会吃惊。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