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说完这话就离开了,他的话带着示威,仿佛像是在对秦子墨下挑战书。
确认慕白走远了,我松了口气。
真想给自己一个么么哒,毕竟我刚刚可是如天使一般,挽救了一场一触即发的人鬼大战。
我甩开了秦子墨的手,气鼓鼓的,可是他却大眼一眯,似乎很不理解,我越发不爽了,这是真不明白,还是水仙开花,故意跟我装蒜?!
我戳了戳秦子墨的腰,“刚才那是慕白在,我不想在外人前跟你闹,可是,”想到昨天他的决绝,我咬了咬牙,“秦子墨,你起码得给我个解释?”
我昨天放了狠话,都没把你留下,我明明是该生气到发疯的,可是,我退让了。
秦子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我有多怕你真的不回来了,现在的我,只有你,只有你啊。
我不敢放纵骄傲,因为我怕,如果再没有卑微原谅,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秦子墨把我拥入了怀里,“我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林洁,这次的事是我的错,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秦子墨清越的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竟然感觉到他的话带着哀求的语气,让人不忍心去拒绝。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当我没出息,可是,我哪有什么资格去逼问秦子墨,然后跟他撕破脸。
赶走他吗?我做不到,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
只要他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这一次就让我好好装傻。
我以为自己这么哄骗自己是有效果的,可是,那一刻,我的心因为秦子墨的话凉了个透,以至于液化出了一层薄膜,隔阂在我跟他之间,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对他信任了。
我重新握紧了秦子墨的手,暗下决心,不管是那个小七,还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白璃,在这场争夺中,我绝不会认输。
秦子墨捧起我的脸,双目灼灼,抚弄我的下巴用力了些,仿佛要我回神,“你以后离那个慕白远一点,他,很危险。”
这话就算他不说,我也会主动做的,那个慕白,做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意识不到他在想什么,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可是,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呢,这慕白又不是我招惹来的,明明是因为秦子墨不管我所以……
于是,我一把打落了秦子墨的手,把昨天他走后,我遇到的惊险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可是秦子墨的脸果然变得很不好。
我以为我看到他内疚的神情,会像出了一口气一样心满意足,但却看到他心疼,我自己也忍不住难受。
“我没事了,算是因祸得福,那个慕白还送了我样本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点在我眉心,跟给我开了天眼一样。”
秦子墨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清越的嗓音像是承诺,异常坚定,“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好!”
说到就要做到,秦子墨,希望你以后再不会为了谁破例了。
……
秦子墨回到我身边,我就跟随意漂泊的小船一样,登时就找到了方向,寻思着继续赶路,于是我们继续出发了。
上了地铁二号线,我却觉得好像很不舒服,胸前悬挂的戒指好像一直在发烫,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秦子墨皱了皱眉头,去摸我的额头,察觉到温湿的液体,问我怎么流这么多汗。
从秦子墨的大眼,我看到自己此刻小脸煞白,跟发烧了似的。
我不停得冒着冷汗,太不舒服了,就把戴的戒指给解了下来,我把它递给秦子墨,对他说,这戒指突然起了反应,让我特别难受。
可是身上的难受虽然缓解了许多,可是症状却并没有彻底消失,无奈中,在下一个关口停顿时,秦子墨就拽着我下了车。
没想到有个带着黑帽子的人也跟着我们一起下了车,并递给我们一张名片。
黑帽男无视我跟秦子墨的不耐烦,男子继续扯淡道,长安城的龙脉是南从秦岭发源,一直到今日的龙首原。而在地铁二号线贯通时,西安整整下了三个月的雨,几乎从未间断。至于下雨的原因,民间传播开来的解释是龙脉因修地铁而断。破了龙脉,乘地铁的人,八字轻阴气重的人特容易……
男子噤了声,故意吊人胃口似的闭了嘴。
妹的,这事我在《西安人也不一定知道的十个传说》就有所耳闻,可是,我哪里能料到,这特喵的竟然有人还会利用这个来发财啊。
商机简直是无处不在,这地铁上如果有人突然不舒服,就可以被扯成是因为那个原因……
我也是服气了,这特喵的,我要真人信了他的鬼话,我就是智障了……
我正要把名片丢掉,却发现上面的联系负责人,竟然叫做“常土。”
秦子墨显然也注意到了,大眼一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常生赵秦林,金木水火土。
常土,这个,会是巧合吗?
我拉住了黑帽男,将计就计,就当自己是那个信了鬼话的智障,问他刚才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是什么。
黑帽男猥琐一笑,我以为是要票票,赶紧招呼秦子墨这个付款机掏钱,可是黑帽男摇了摇头说,这事还是一手交钱,一手解决得好,让我跟秦子墨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那个常土。
敢情,这个黑帽男不是常土啊,而是负责拉客的?毛线都不懂?
我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