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话一出口,后面的人可就不干了,嚷嚷着要先来后到,不过,可能碍于神算子的本事,所以将矛头指向了我,问我讲不讲规矩。
秦子墨将我护到身后,寒眸一闪,那些人就被他身上的气势逼得后退了。
“不用了,大叔,我排队好了。”
这我又跟他不熟,哪有脸走后门。
神算子站起了身,对着那群喧闹的人,像是笑了起来,但话里却冰得不带一丝起伏,“我的话,就是我的规矩。今日卦就算到这里,各位请回。”
这句话算是堵得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大概,有怒不能言,就是这个样子。
神算子招呼我坐下之后,我两手一摊,“您真的不收我的钱?”
神算子像是被我逗乐了,沙哑的声音都好像带着笑意,“不收!”
我抬头看向秦子墨,他对我一脸无奈,好像觉得,我这么在意钱,很丢脸似的。
妹的!我这叫贤惠顾家好吗?给你省钱,你还敢嫌弃我?
神算子瞄了秦子墨一眼,那眼神似乎若有所思。
然后,拿出另一只空碗摆在我面前说道,“前因后果,献血四滴。”
我没有让神算子动手,而是自己拿过刀子对准手指刺了一下,接着,往空碗中挤了四滴血。
神算子端着碗凑近一闻,说,“血气淡而后浓,浅而后深,腥涩还带着火气,最近被火伤过?”
我吸着手指,听到他算中我受伤的事,赶紧点了点头,那个黑影鬼确实是带着火的。
“你想算什么?”
噗,你不是能算出别人想算什么的问题吗,还问我?
刚才你可是一下就掐中了那个女子的心事啊。
我反问了神算子一声,他难道算不出来?
神算子笑而不言,“你内心有很多的疑惑,我不知你想我算的是哪一桩。”
这他都能猜的中?我感觉心房一震,正想开口。
神算子却直接开口说了,“风风雨雨生死命,凤凰涅槃未可知。”
这人是古代穿越过来,怎么这么呢?如果有人语文不好,是不是还不能来算命了。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腆着脸继续问,“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点?”
神算子点了点头,“你22岁的大劫,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不过,你命途虽坎坷,但却也因为这命格,幸得贵人相助,帮你熬这生死关。不过,记住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劫,到底能不能过,不仅要看你够不够强大,更取决于你身边那个人的选择。”
我身边的人,是指秦子墨吗?
想到他,我心里就揪得紧紧的,我急切得凑近神算子,表示自己还想问姻缘。
神算子皱了皱眉,犹豫之后,才缓缓开口,“也罢,我再帮你算上一卦。”
可是,当神算子重新去拿起我那个血碗时,却神大变。
我凑过去,才发现我刚才滴下的几滴献血,已经完全干枯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下就慌了。
神算子却重新恢复了淡然,“不碍事,血乃人之精华,气之所化,一个人的血,包含着六运三星之意。许是刚才推演已进这四滴之精华,你再滴四滴,我帮你算。”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我毕竟是个外行,哪懂内行的门道,于是,重新挤了四滴血进去。
神算子闻着我的血,却一直都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你当真想算?”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我跟秦子墨的缘分了啊,肯定想算啊,难得碰到的是一个这么厉害的人,还不收钱,不算白不算。
于是,我特别重的点了下头,眼巴巴得望向了神算子,他喊了一声“好。”
然后从怀里掏出三张灵符,先捏了一张,抖手一晃,黄符立即燃烧起来,接着他把燃烧起来的黄符丢到碗里去。
不等灵符烧完,又捏着另一符一抖,黄符顷刻而燃。
等两符烧成灰,他把剩下的那张符盖在碗面上,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许久之后,神算子咬破自己的食指,对着那个碗,虚空画符,额头不断有汗滑下来,好像这一连串的动作极费他的心力。
我斜着一瞧,此时碗底的灰烬和血迹已是搅成一团,在碗里旋转不停。
神算子没有理会旋转的黄符,而是拿起水壶往那里面加水,待水一加,黄符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盖在旋转的水面上,神算子又从身上掏出一张空白的符,扔进了碗里。
须臾之后,那个空白的符慢慢浮现出一个字,是“问”水迹的字样。
这特喵的,我更不懂了,问谁啊问?搞了这么大动静,还是跟无字天书一样,这是要字谜吗?
我抬起头看向神算子,发现他瘫软在座位上,此刻的他,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头发尽数花白。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时,神算子先开口了,“我能算的就是这么多了,至于其中玄机,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参悟。”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此刻涌上了一股莫名的心酸,于是开口提醒,“你头发白了。”
“无妨。”
神算子淡淡然的态度,仿佛早就料到了,丝毫不惊奇。
“你知道会这样,还要帮我算?”
神算子却像是缓了过来似的,喘气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说过,你与我有一定渊源,还有,你注定有贵人相助,就当我也是其中一位。”
我愣在了原地,我何德何能让一个陌生人愿意为我折寿算卦,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