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疼得要命。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哥!”
秦子墨愣了一下,而后拍了拍我的脑袋,弯起嘴角,“那天听你故意叫我墨哥哥,我确实很喜欢。”
秦子墨误会我叫的是他,眉眼弯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而我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个少年是谁?我为什么要叫他哥,为什么一想起他来,我的心,就好疼好疼!
我捂住自己的脸。缓缓蹲下身子,放声哭了起来。
我就是想哭,那种浓烈的悲伤,我不知从何而来,但来势汹汹,让我无法忽视。
秦子墨发觉我的不正常,也蹲了下来,把我带入他的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很轻柔。
他没有问我原因,就那样默默得陪着我,让我知道,他在。
我把下巴放在了秦子墨的肩膀上,抽泣得根本吐不出完整的话,“我、我的心、好疼……”
我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里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那种痛像极了,曾经有个我视如生命的人,我失去过。
更重要的是,那种疼痛夹杂着内疚,我好像做了对不起那个人的事。
好难过,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哭了好久好久,渐渐没了力气,我的心才慢慢缓过那个劲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被秦子墨扶着站起来。
我的情绪缓建了很多,虽然还带着鼻音,但说话已经可以变得流畅,“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
“傻瓜。”秦子墨修长的手指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温柔至极,“我最怕你哭,可是,我又希望,每次你难过的时候,我都是可以陪着你的。”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感动得想哭,可是泪水好像干了,流不出来,可是鼻子酸酸的,很不舒服。
我握住秦子墨的手,他没有抽出来,或许他知道我现在比起怕冷,更怕的是内心的慌张,于是他用力回握我的手,清越的嗓音带着让我安定的力量,“林洁,答应我,当我无法像这样抱着你的时候,请不要这样哭!”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秦子墨,可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正因为秦子墨的怀抱,我才可以那样哭得畅快,无所顾忌的,不用掩藏自己。我对秦子墨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髓,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可是,我甘之如饴。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扯住秦子墨的衣角,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里好像叫长生庙,我应该来过这里,可是,那个记忆太模糊了,朦朦胧胧得看不真切。”
后来发生过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清,我只知道那时我好像还小,有个阳光一样的少年背着我来这里。
我叫他哥!
我对他很依赖,就像现在对秦子墨一样。
那个人是小哥哥吗?可是,我们并没有一起来西安啊!准确得说,我在上大学前根本没出过老家所在的省。
关于这里的记忆到底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我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也不是哭鼻子感伤的时候,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告诉自己要振作。要让自己的心足够强大!
我的情绪差不多缓了过来,秦子墨确认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后,就揉了揉我的脑袋,与我分开在这个庙里寻找线索,或者说找这个庙里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们找了好久,温度渐渐回升,我看了下手机,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可我们还是一无所获,这里似乎除了这神像放错了位置之外,别的都是按照庙的摆设安放的,并没有别的什么不寻常。
秉承着不放弃的原则。我继续寻找线索。
这时,我看见“请香处”的架子上放了好多檀香,可是被灰尘都覆盖了,功德香的铜香炉里那些香灰也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虽然不是纯正的道教弟子,但还是十分敬仰道法的精深,看着那威严的神像。没有办法燃香祈祷,于是,我满心虔诚,俯首作揖。
不求大富大贵,只愿我所爱以及所爱我的人平平安安。
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拜了三拜。
或许不会有用。但起码心里有个依托,这样心里会踏实很多。
许多人求佛跪拜,很多时候,哪怕知道没有效果,仍旧心怀虔诚,只要我们做了自己能做的。哪怕结果是失败的,也会坦然,起码心里不会留有遗憾。
我跪拜之后,站起身来,把刚才铺在跪垫的纸巾拿起来,虽然跪垫已经脏了,但如果放在供桌下面,落灰的速度会减慢。
于是,我拿起跪垫抖了抖上面的灰,好家伙,灰真够多的。
有点呛,我想快速抖完。少受会罪,加大了速度,却没想到,我竟然从跪垫里抖出了一个信封。
我靠,我就好心弄了一下,竟然还有这个机关?背后设局的人太了不起了。好像连我们的脾性都摸得清楚,常土的衣服,这里的跪垫,都藏了东西。
或者说,善者才可以得到线索,所以不能勿以善小而不为。随手做好事,指不定又会出现啥呢。
我把跪垫放入供桌下方,而后赶紧过来,捡起那信封仔细端详起来。
那是一张老式的信封,看样子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打开陈旧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宣纸,年代看上去更为久远。
应该是明清时代的砑花纸。上面用楷书写有一首类似诗的东西:
庙非庙墓非墓,长生非长生,你非你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