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美景,本应该是与佳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当然房遗爱一向是如此,按照他优良的习惯,现在应该是枕着高阳富有弹性的大腿吃着佳人的豆腐,或是缠着孟离陪自己做一些平时她不愿意做的姿势。
但绝对不是眼前这样,他和长乐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孔颖达离去之后,过了一夜,房遗爱终于按耐不住进宫来了,只是自己前些日子可是又调戏了长乐,现在可是有些尴尬。
许久,房遗爱指着天上的太阳,仿佛那是多么美好的景色,然后嘴里面蹦出来一句:“长乐,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啊。”
长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尤其是房遗爱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无聊。”
房遗爱的脸色很尴尬啊,被一个美女这样说会很没面子的。幸亏房遗爱脸皮厚一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房遗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转移话题的好办法。“听说我前两日在你宫里留宿,外面在传一些疯言疯语。”
长乐淡淡地嗯了两声,神色中看不出感情变化。
房遗爱其实最怕的就是女人,长乐这副作态房遗爱顿时慌了神,“长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请孔颖达先生帮忙了,没有人敢说你的坏话。”
长乐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莫非这人对我没感情?所以才特意撇清和我的关系吗?也是,他有高阳妹子,又怎么可能看的上自己,长乐越想越是如此,一时间眼圈便有些发红。长乐本来也是一知书达理,内心坚强的女子,本不会这般钻牛角尖,如此容易失态,但奈何情之一字,实在是复杂麻烦,又有多少人能够看破?
房遗爱看长乐这样更是慌神:“长乐,你别害怕,咱两什么都没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殊不知这句话直接把长乐的火气激了上来,这个一向严守礼仪的女子此时满心都是委屈,冲着房遗爱闷声道:“那你那天早上亲我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不认账了吗?”
房遗爱有些傻眼,不就是亲了一下脸吗。也是房遗爱旁观者迷,若不是这长乐喜欢你岂会任凭你轻薄,纵是吻脸在古代亦是严重之事。只叹房遗爱内心直把长乐当成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从没有往爱情那方面想过,正是如此才会对长乐有些随意,却不知早已撩拨了长乐的心弦,真是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房遗爱这个榆木疙瘩虽然还是不明白长乐的反应会如此反常,但不耽误他哄人啊,他本来性子就极善,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这一看长乐如此反应,急忙走到长乐身边,没有丝毫避嫌地就把手搭在了长乐香肩上,递过去一方手帕:“长乐你别伤心了,你告诉我是谁在后面嚼舌根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长乐见房遗爱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呢。这刚才还在哭现在又马上笑出来,只能说女人心思太善变。
“我没事,哪里会有人敢在我身边说先闲话?”
“真的?”房遗爱面露狐疑。
望着房遗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睛,长乐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别忘了我可是父皇最喜欢的女儿,又有哪个敢乱来嚼舌根,更何况你要迎娶高阳,父皇更是对你宠信有加,咱们与一家人又有何区别,我可是你的姐姐,莫非你真的对我有想法?”
房遗爱自然看见了长乐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只是也没有多想。倒是长乐的最后一句话让房遗爱心虚不已,自己真的对这个知书达理,贤惠的姐姐没有想法吗?房遗爱不知道,所以他很快就心虚地离开了,只有长乐的笑声在后面隐隐传来,活像一只偷到鸡蛋的小狐狸。
房府,房遗爱在思考人生,确切地说他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来的情况很不对劲,他隐隐地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却一时之间想不透,既然想不通就扔到一边去,房遗爱从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长乐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却如一丝亮光瞬间在房遗爱的脑海中大亮,长乐怎么会慌乱?就算她真的名声遭污,可是她之前万般肯定,又为何会有慌乱,只能说其中有猫腻。尤其是长乐最后的解释,让房遗爱相信长乐没有骗自己,她既然问心无愧又为何有此表现?只能说不是因为其名节之事。
那到底为何?房遗爱将整件事仔细回想起来,长乐无故夜盼约自己进宫,然后自己为她书写经典,然后孔老头上门以自己写书为代价帮助长乐洗脱名节。这整件事中刨去名节一事,似乎只有自己写书一事。
一时间房遗爱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孔老头屡次上门的表现,还有李世民的反应,高阳的表现。房遗爱只想哈哈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真情换算计,笑自己的情意在别人眼里原来是如此不堪!
房遗爱如何会想不通,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干什么?在写书,为很多人写书。李世民拿推迟高阳婚期威胁让自己写书,高阳说和李治比试写书,长乐说自己轻薄之事然后让自己写书,事后又被孔颖达威胁写书。
房遗爱不是不聪明,有多少人敢小看他的智慧?只是他向来不喜欢算计自己的亲人,自己给李世民写书岂是惧怕,不过是因为李世民想让房遗爱写如此简单。自己为高阳写只是喜欢她不想让她受委屈,为长乐写是因为把她当成知心朋友,为孔颖达写是因为敬重他是大儒。但你们不能拿我对你们的情意骗我!
房遗爱越想越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