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的话刚落,青河的脸庞顿时纠在了一起,他支吾了半天,最终不得不伏地而跪,老实禀报道:
“王妃,赵统领跟凤黛倾小姐……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朱梦一听眉头猛然抽动,她急促的问道:
“快说怎么回事?”
青河的那伏在地下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他能明显感觉到朱梦此时所迸发出的戾气,与她那小小的身影不同,庞大,而阴森,青河不敢怠慢,他如实回道:
“王妃忘了吗?您被北蒙王囚禁在北蒙皇宫时,是赵统领与凤黛倾小姐,前去北蒙皇宫做的掩护,后来王妃与王爷失踪了,两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中了蛊毒昏迷不醒,属下……属下听到这个消息时……”
青河的话断断续续的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后背一阵寒风吹过,那刺骨的寒冷让伏在地上的青河打了个哆嗦,他的话语不禁生生被这股寒风掐断。
再抬眸时,只见房门大敞,朱梦的身影早已经消息,外面那原本还飘飘零零的雪花,转化成了降临于夜晚的风雪。
青河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缓缓上前把敞开的房门关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隐鹤的成员知道赵子之与凤黛倾昏迷的消息时,至今已经过了十一个月有余,青河最新得到的消息,则是在四个月前,如果赵子之与凤黛倾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朱梦此时赶回去应该还能见上一面。
隐鹤的人都知道赵子之对朱梦的重要性,赵子之是隐鹤成立的第一个人,也是最早呆在朱梦身边的人,他对朱梦的意义非同小可,而凤黛倾则是朱梦的知己好友,如果朱梦知道凤黛倾出事,定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景国。
青河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赵子之昏迷期间曾多次醒来,对隐鹤发布的最后一道命令便是若朱梦回来了,就对她隐藏他们中蛊昏迷的事。
朱梦开足码力穿跃在夷城的房顶之间,焦躁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前方,与从客栈出来时不同,凛烈的寒风像是刀割一般吹进朱梦的身体,夹带着雪花的风打在朱梦的额头上,让朱梦错觉的认为那一个支支无形的钢针。
被蒙着的脸庞只露出一双饱含杀气的眼睛,她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她一心只想要快点回到客栈,然后收拾行李直接回北平。
就当她正专注的注视的前方时,一道光影猝不及防的闪到朱梦的眼前,朱梦顿时从焦躁中惊觉,她反应灵敏的刹住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打了个后空翻,稳稳的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杀机。
朱梦站在房顶之上抬眸远望,她想要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来伏击她。
只见那道光影也站在房顶之上,正在停在了朱梦的对面,两人的距离不远,朱梦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狂傲不羁的身影,黝黑的肤色让他左脸上的伤疤显得模糊不清,手上拿着那把刀柄上镶满宝石的宝刀,昂头挺胸的站在风雪呼啸的月色下。
他就是南越的大王子——特木尔。
再次相见,知道了他身份的朱梦无法再对他保持平静,刚刚好不容易才把他甩开,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百密一疏又被他逮到了,只能怪自己太过心急,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而且特木尔刚刚那一招,她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杀气,如果刚刚自己在迟一秒,恐怕就会葬身他的刀下。
“不知阁下为何要拦我去路?”
朱梦的眸子有些微拧,即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此时还是要装作不认识为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人家都来到了面前,就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只见特木尔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未达心底,他没有把手中的宝刀收入鞘中,他高傲的看着朱梦,那眸眼中露出的是浓浓的兴奋:
“爷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见到你一身黑衣偷偷摸摸的,以为是哪里出来的小贼,现在看来还是个女贼。”
特木尔在说话间露出了一丝杀气,朱梦从客栈出来时,他就紧紧的跟在朱梦身后,他想要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想在南越的地盘干什么,但一向以武功自傲的他,居然会被区区一个女人甩掉。
光是想想,他就不能忍受,他承认他对朱梦有那么一丝丝兴趣,他能看得出来朱梦并不是一般的女子,但也仅仅是那一丝兴趣而已。
“既然您知道我只是区区一个小贼,就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朱梦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眸眼中却丝毫没有怯意。
话落,特木尔勾起唇角险恶的笑了笑,在月色的趁托下,他的眸眼显得非常阴森,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杀气膨发的说道:
“能躲过爷一招的人定然有过人之处,你若不介意,就趁着现在陪爷玩玩如何?”
说话间,特木尔已经迸发出骇人的戾气,那浓浓的杀气使得他的墨发无风飘动,那气势并不是在开玩笑,特木尔是真的有杀了朱梦的打算。
朱梦与他本是无怨无仇,这场打杀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但她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特木尔那扑天盖地而来的杀气迎面而来,她不禁无奈的笑了两声,说道:
“阁下这是要逼良为娼啊?”
话落,她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姿势,右手已经抓往了腰背间的红莲,刻在红莲刀柄上的那颗红宝石突然亮了一下,那红宝石中巫族的图案也在渐渐改变,当然,这细小的细节,朱梦安全没有发现。
只见朱梦并没有像特木尔一般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