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朝克图在上位俯视着这两人的明刀暗枪,沉声问道:
“朱兄有什么看法?”
“对辰王有什么看法在下不敢说。”朱华苍抬头看着南越王:“但是我对朱梦倒是有些看法?”
那仁朝克图听罢不免疑惑,耐心的没有打断。
只听朱华苍说道:
“其实你们很多人不知道,朱梦在嫁给辰王之前就已经习得武功,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人显示过,我也只偶然一次遇见,而且我这位妹妹极其聪明,若论兵法,她懂得不少,所以如果辰王进攻北平城,很有可能是有朱梦在暗中推助。”
朱梦的事,他早已从朱可馨的口中得知,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兵法,但现在说得严重一些,南越王才会对她提起戒心,才会在日后的战争中视她为钉子。
“本王曾听说辰王妃与辰王双双掉进了深渊,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那仁朝克图沉了沉眸眼,不太相信的问道。
朱华苍笑了笑,连忙摆摆手:
“一年前,他们的确是失踪了,可是谁能证明他们死了?他们是掉进深渊了没错,那有谁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了?”
“那你说,本王现在该不该顾虑他们?”
那仁朝克图深呼了口气,眸眼锋利的寻问着他。
朱华苍眸眼的暗波一闪,顿时勾起了唇角,这老狐狸竟然在这时候试他,他垂着眸子笑了两声:
“大王说笑,战争的事我一窍不通,只能给大王提供点小道消息,尽我的绵薄之意。”
话落,那仁朝克图对朱华苍的适时进退很是满意。
说道:
“待我攻破都城,定要立你为宰相,你这等人才不能在这世间埋没。”
朱华苍一听这话便两眼放光,立即鞠躬:
“多谢大王提携。”
赤菱忍着一口怒气在心口不上不下,却又不可发作,朱华苍目前还说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与他撕破脸皮,自己只会落下一个无情无义的骂名。
出了帐蓬,赤菱有些冷笑的说道:
“我可没听说朱梦还会武功,你是不是想在南越王面前急功心切,瞎掰胡扯的?”
朱华苍愉悦的回头,说道:
“太子殿下,我说的可都是真话,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在我这里,可是信手拈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能像今天这样平步青云,他从前觉得赤菱就是天一般的存在,不可触及,但自从得到南越王的赏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比赤菱高出一等。
话落,他笑吟吟的回了自己的帐蓬,全然不顾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赤菱。
帐蓬内,待朱华苍与赤菱走后,哈克忧虑的看一眼那仁朝克图,行礼说道:
“大王,如果朱华苍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该提防的不是辰王,而是辰王妃啊!”
可惜北平城太远,在派探子一往一返也需要不少时日,否则或许能更进一步的打听消息。
“那是那也不需要顾虑啊!”另一名将领不禁疑惑:“他们离我们山长水远,一时半会根本打不到我们这来,大王是在顾虑什么?”
两位将领同时看向那仁朝克图,只见那仁朝克图缓缓从座上走下,高大的身躯在他们眼里就像一个庞然大物。
他两手交织在一起,摩擦着拇指上的扳指,思考着说道:
“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辰王为什么敢进攻北平城?林天浩的军队人数并不少,辰王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而且如朱华苍所说,辰王妃还会兵法,那两人联手就更不可能贸然犯这种莽撞的错误”
“大王的意思是……?”
哈克上前一步,眉头有些蹙紧。
“我们在丛林沼泽已经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而至此的行军,也花了两个多月,这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你说福东城发生什么变化?”
那仁朝克图冷静的分析着,踱步在帐蓬之中继续说道:
“他们不可能什么防范都不做,自本王攻退秦家军后,便再也没听说有什么军队出现,事情真的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吗?还有本王带军进入丛林沼泽的时候,总觉得事情非常蹊跷。”
两位将领被那仁朝克图的分析说得哑口无言,南越王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而且现在又因为天气过于寒冷,行军速度被搁置。
即使不知道辰王到底想耍什么阴谋,但行军打仗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他们不得不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大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哈克上前一步问道。
那仁朝克图思量了片刻,吩咐道:
“立即传书,让哈斯再从城中分配五万大军过来。”
哈克顿时怔愣:
“大王,再调五万兵力,那南越国的守城士兵就所剩无几了!”
南越国是个小国,这次能够调出二十万的兵力已经是养精蓄锐多年的成果,再调五万,就是将守着皇宫的军队也要调遣出来。
“无妨!”那仁朝克图摆摆手:“景国有我们堵住去南越的路线,而南越国与北蒙国之间又隔着一条大江,北蒙军现在正与景国纠缠,南越国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他这么说,哈克也没有了异议,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
他说道:
“大王,命哈斯带军前来,太后可能会不同意。”
太后偏爱特木尔已是人尽皆知,如果那仁朝克图要命哈斯前来,太后必定会全力阻止。
哈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