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现实,但是我的确无能为力。且先不所,我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千疮百孔,之前给老狐狸守精元已经是精疲力尽,后来对付行尸,强借地气就是完全透支了,期间一度失声。我本事想藏在树根之中,利用这个躲过,现在想来我的确是天真的过头了。黑哥也说过,能自成一处让阴兵改道的,现在都是凤毛麟角,何况是我这个初生牛犊?
只是……“我还是想试试。”我低着头平静的对黑哥说。
“真是倔驴。你就不明白么?这不是你努力不努力的事儿,完全不可能。”黑哥干脆摘墨镜,蹲在我面前:“就算我欣赏你这种敢死队的精神,结果还是你虚脱,说不定就不省人事,然后还得我出手,这树脉照样得断,你还搭进去,划算不划算,你不是上过学的么,学历比我高不知道多少,还转不过这个弯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不懂这个道理?”
“我懂。”我抬头看着他。
黑哥看着我,顿了一下,突然大声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决对不会让你死的。想要牺牲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拳头大的说了算。”
“呵……”我苦哈哈看着他,不知道为何黑哥突然变得如此有激情:“谁跟你说我要牺牲了……我是肖家的独苗,家里还指望我养老呢,何况长这么大,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就这么个死法,我特么也不愿意。我就是想试试。”
“试个屁。你觉得你干掉几个本来就死了的白痴,就能耐了,你觉得你回收了木灵之气你就牛逼了?告诉你,我之前不动手,就是想让你成长成长。现在正牌儿官家来了,你这点都不够看的。”说话间,黑哥又回到了以前的吊儿郎当,不屑的看着我。
我也不管什么深受打击了,只是告诉他:“老树说过,这树脉刚和地脉融合不久,若是断了,怕是难恢复了。”
“管我鸟事,自有人来收拾残局,这也轮不到你操心,闹这么大了,再不来人就都别吃饭了。”
我不知道黑哥所指何人:“你是说这树脉还是很容易恢复的?”
黑哥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树脉的调理,现在懂行的人有,但是很少,老树精说的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我的意思是……这轮不到你我操心,天下大着呢,你算老几,安安心心的度过这一劫,你的路还很长。”
我直直的看着黑哥,觉得这些话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消化不了。不过他说的很对,且不说我知道有这么个圈子才几天,就算我早就知道,这么多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上个,天塌下来有个高的撑着……只是,偏偏心里就股气,觉得这树脉是自己好不容易弄成这样的,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给糟蹋了,何况还是我的故土,总之就是不乐意。“黑哥,我还是想试试。”
“说不通是不?”黑哥戳戳我脑袋:“木头疙瘩?刚还说你歪歪心眼儿不少,现在就露傻气了。”
“我只是说试试……”我努力挤出个谦虚的微笑:“又没说以死做赌注,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用树气挡挡,咱藏藏先,这不是主场么,如果不行你立刻出手,青山不倒绿水长流的道理我懂。”
“主场个屁,这天底下哪里是阴兵的客场?”黑哥说完这话,看了我一会儿,终究叹口气:“不到黄河不死心是,是木灵之气把你的脑袋也木化了是,特么的跟树有关的人都这熊样。行!你试。到时候挺尸一年让你脑子清醒下也好。”
挺尸……我犹豫了下,又挠挠头,犹豫也没用。随即开了灵识,这一次,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片刻的休息对于透支的身体来说,只是雪上加霜,没有了惯性,我想调动木灵之气难上加难。
用吸的。当即做了这个决定。
张开双手接引木灵之气,嘴巴鼻子也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够。我心里明白,黑哥明白的说过,这些是阴兵,跟之前的行尸完全不同。先前我坐在木灵之气形成的泵中,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不过,这跟阴兵相对估计就完全连小菜拼盘都算不上,怎么办?
虽然说了想试试,其实我心中还是没个清晰的战术,首先的想法是藏。我用树根包起来,然后再用树气遮挡看看?思量间,双手出现了巨大的气旋,一面从灵台吸收,一面是我吸入体内的那些从手中腾起,不够,再来些。心中这样想着,手中的气旋越来越大,灵台之上,我双手擎着两个巨球,正在我为难如何让它俩平稳的合二为一时,突然两者相碰,就这样把我卷了进去,等我睁开眼,已经端坐在一个更为巨型的球体之中,这个球有多大,我四下张望,跟坐在教室里差不多,更为恐怖的是,这个球体还在涨大,并且……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上一回也这样,这些木灵之气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或者说它接引的这些树气和地气。就比如现在,我还没有调动树气和地脉灵气,二者已经还是汇入木灵之气的巨球,而且……没有流出。这是个神马状况?我愣在那里。其实本来是想凝成树根的,为何出了这种状况?
“哼。”黑哥的声音跃入脑海,“没什么好奇怪的。突然多了这么多阴兵,阴气陡增,阴阳失和,这里的地脉也看不下去了,或者说是一种本能的阴阳调和,一个地方阴气多了,自然会引起阳气的疯狂生长。就像狼多了,羊就少,羊少了狼也少了,此起彼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