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蜡烛看一眼浑身冒汗,想一想两股战战。
十七八岁,不满二十岁的青春年纪,一个个全是生前面容姣好,体态优美少女,如今被人用长长的铁签子固定住关节,一个个摆出仰天跪拜的姿势,就放置在红色沙路的两边。
这些少女的腹腔内已经灌满了蜡油,一根粗粗的捻子从仰天张开的嘴里露出来,上面的烛火把这山洞映的影影绰绰,犹如鬼蜮。
看我脸色苍白,头上的汗珠猛的冒出,甚至有想要呕吐的冲动,卢展工和花少两个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李先生,怎么样,这壮观的景象在别处见不到吧?老朽早就说过,要让你见识一下难得的景观,总算没有骗你对吧?
这些供奉祭坛的蜡烛,全是选取二十岁以下的chù_nǚ制作,趁人活着的时候,用特质的漏斗将沸腾的蜡油从嘴巴里灌进体内,然后用十五根特质的封魂铁签固定关节,这才算是成型。
每根人蜡能够不停不熄的燃烧三个月,三月之后就要换新的。
李先生,你知道为了维持这一百零八座人蜡,我们耗费了多少的钱财和精力吗?
这才是供奉天地的诚挚礼节,耿长生欺世盗名之辈,妄图用珠玉贿赂苍天,他不得大道,原本就是注定的。”
我的牙齿咬的咯咯响,费尽好大力气,才一字一句的说:“卢展工,今日不将这洞中的妖魔全都杀光,我李阳誓不为人!”
“哈哈哈哈,李先生,不怕告诉你,这里就是我们的圣地,就是我们的祭坛!
这条朱砂铺就的小路两边,一共有人蜡七十二座,前方的祭坛附近,有人蜡三十六座。
有资格从这人蜡跪拜的朱砂小路上登上祭坛的人,不超过十个,你今日有幸,成为其中一员,不说感谢老朽,偏偏要杀尽我等诚心待客之人,是什么道理?
知道吗?外面的那些人做梦都想多在这里呆上一会,可是不行啊,只有举办重大仪式,或者老朽登坛宣法的时候,他们才有资格在这小路两边跪上那么一会,可怜啊,可叹啊!”
卢展工得意洋洋的向我吹嘘他控制人心的能力,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
我杀过不少人,虽然都是控制着小八杀的,但是和我杀的没有什么区别。
幽暗的海面上,船舶被我击沉,船员被我用触手抽成碎片,鲜血和内脏在我面前沉浮,这都没什么,杀人而已,他们都有取死的理由。
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对于我来说,捍卫自己在海洋中的权力和统治,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战争。
可是这些人蜡不一样,她们是无辜的,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活生生的被灌进蜡油,这是对人这个词最大的侮辱。
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长到亭亭玉立需要十七八年,需要家人付出无数的心血和汗水。
可是如今她们都跪在这里,嘴巴里点着烛火,成为别人祭拜天地的工具。
这天地得瞎眼到何种程度,才会赐福这群以人蜡祭拜的畜生?
不不不,不能亵渎了畜生这个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他们是被私念吞噬了最后一点人性的恶鬼!
“怎么,小子,没见过这么震撼的场面,被吓住了?”
那个叫花少的家伙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脸上表情怪异的盯着我看,嘲讽的意味没有一丝掩盖。
“想杀我们?凭什么?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凭你手下的那帮蠢货?
很震惊是吧?替这些小姑娘感到惋惜是吧?
这才哪到哪,为了追寻无上大道,我们的祖先干过比这惊天动地的事多了。
听说过迦楼罗王朱粲吗?
那可是我辈向往大道的代表人物,领军二十万,为求长生,以人为食,可惜未能参透天机,落得个身死灯灭的下场。
小子,我修炼之人,向道之心坚若磐石,只要有一丝机会得窥大道,得求长生,区区一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说完,花少和卢展工又一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有说不出的快慰与癫狂。
区区一点牺牲?这他妈的牺牲的不是你!既然这么虔诚,为什么不把自己做成人蜡,这才是他妈的该有的牺牲!
仿佛这座充满罪恶的石洞有某种魔力,让卢展工和花少变得不再遮遮掩掩,而是肆意的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丧尽天良。
从说过也把这里的人杀光之后,我就不再言语,仿佛认命一般。
“小子,你也是有大气运的人,为何执迷不悟?若是以前没有求道的门路,可现在却是不难,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卢展工满脸的戏谑,忍着笑冲我发问。
我铁青着脸咬着牙说:“老王八,你们修的道,不是我的道。”
“好!好汉子!初次见到人蜡还有这份胆识,当真不错。
你小子短短时间内创下偌大的家业不是侥幸,只不过,你自己都说了,咱们的道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啊,老朽今日就借你的道用一用,看看能不能助老朽一臂之力,让老朽在求道之路上更进一步!”
说话间,到了朱砂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圆形的祭坛,祭坛的周围摆着三十六具用鲜活生命做成的人蜡。
这满地的朱砂,怕是用血染红的吧?
祭坛之上,盘腿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身上穿着兜头的黑色斗篷,连脸上都有黑色头罩覆盖,只露出两只绿莹莹的眼睛。
卢展工和花少倒是对祭坛上这人很客气,把我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