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人中一痛,我从混沌中醒来。
亲戚们都围在我身边,看我醒来,他们松了一口气。
我爹皱着眉问我怎么好端端地就晕倒了呢?我颤抖地伸出手,扯他的外套,哆嗦的双唇只吐出了一个字:冷。
真……他娘的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冷,四月份的这个时候,大地机会回暖了,气温大概在十四五度这样子,可是现在我却感觉像是却是零下!
我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父亲连忙脱下大棉衣,盖在我身上。这一刻我就像是回到了五岁,那个还需要他照顾的孩子一般,脆弱不堪。但我还是觉得冷。
这种冷不是外面的气温造成的,而是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冷。
不管身上盖了多厚的棉衣,我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包裹在厚重棉衣里的冰棍,被棉被阻挡散发出去的冰冷返回冻伤了自己。
大伯他们察觉到我的异常,连忙把我塞进车里,不管那么多,先去医院看看。
一路上,大伯和我爹一直絮絮叨叨,说我这是本命年撞邪了。我爹还扯开我裤子瞅了一眼,瞅之后狠狠扇了我一耳刮子:“苏悦,跟你说多少次了,本命年你得穿红的!你外头不穿红的,内里也该穿条红内裤?你老说我们迷信,不肯听我们这一套,你看你这次,是不是招了邪物了?”
我哆嗦着。
爹啊,未成年小堂妹就捱着我坐着呢,你就这么大咧咧地扯我裤子,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呢。
我这时脑里就想一件事。
我问:三伯……隔壁家的……姑娘……怎么样?
大伯一愣,奇怪地问:你问她做什么?
我爹也满脸古怪:儿啊,你别吓爹啊!
我发抖着,执拗地问那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酒醒之后,我觉得那姑娘……太不对劲了!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太怪了。
大伯说:“隔壁老王家的那女儿啊,她比你大三岁呢。你们小时候玩得来,经常一起在田里和泥巴,你五岁那年啊,下水摸鱼,脚抽筋了,上不来,那孩子下水救你。后来你是上来了,可她却上不来了,可惜咯!之后你发了高烧,就把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从那以后起,你爹妈怕隔壁老王家找麻烦,就带你搬出村外住啦!”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