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出意外,程志恒首先告辞,接着又走了好几个会看眼色的人,剩下那不看眼色的几个家伙也让季君洋擦药时的哼唧给吓得浑身颤抖,终于是在侍卫的瞪视下讪讪离开。
很快的,雅间中就只剩下吃相豪迈的秦瑞熙,打发了心腹侍卫守在门口回过头来的季君洋便见着他蹲到了凳子上左右开弓吃得满嘴流油。说实话,再美的人这个样子怕都是让人倒胃口的吧,季君洋就算再有受/虐倾向也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可就这么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不用又实在不甘。
“表哥,”季君洋瞧了一眼轻纱笼罩中的舞台突然计上心来,引得秦瑞熙抬眼看过来后,指着舞台诱哄他,“你不是想要桌迷藏吗?我陪你玩哦。”
秦瑞熙瞧着外面天色尚早,很干脆地拍手跳了下来,“好啊!”说罢,张着油乎乎的双手直奔季君洋而来,“表弟,被我抓住要打/屁/股哦。”
本来看到一双油手心里生出来的那点嫌弃立马被后面那句话给刺激得浑身发热,给舞台上表演的父女挥了挥手,让那两人从小门离开,亲自去取了水盆拦住了秦瑞熙,“表哥,捉迷藏之前咱们要先洗手哦,过来,让我帮你洗干净。”
听着他猥琐的声音,秦瑞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拉了楼外楼的轻纱抹了把双手,这才慢悠悠走过去,“表弟,你又不是下人,怎么能让你帮我洗手呢,我自己会洗。”秦瑞熙已经做好准备,若是季君洋真的不怕自己手上的油水,那就不介意再给他点更深的记忆。
季君洋被那句“下人”给叫停了动作,退开身子让秦瑞熙上前洗手,自己则撑着下巴欣赏秦瑞熙俊美的侧脸和多变的表情,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过,等秦瑞熙洗完了手将脏水甩得他满头满脸,这份岁月静好就真的成了错觉,只能无奈地打开折扇开始闪躲。
“表弟你先来追我呀!”秦瑞熙甩干了手上的水珠转身就往轻纱笼罩的柱子后面跑,季君洋再次被他的笑容给迷惑,邪笑着追了过去,“表哥,那我抓着你了是不是也要打你屁/股呢?”
“这就要看表哥你的本事了!”秦瑞熙回眸一笑,分明是挑衅,却让季君洋看出七分绮丽来,心思一动追了过去。
结局可想而知,练武数十年的秦瑞熙和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季君洋比起来孰胜孰弱无需赘言。秦瑞熙完全将季君洋当做是午饭后的消遣,逃得是闲庭信步,偶尔还得停下步伐让气喘吁吁的季君洋错觉下是不是再努力些就能把人给捉住,可半个时辰都过去了,秦瑞熙还是在逃,他还是在后面辛苦地追。
直到雅间外面传来一声清冷的询问,“五哥是不是在里头?”
作为季君洋身边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认出来这些日子才在宫外行走的季君落,不好回答他,却也拦不住沉着脸往里走的季君落和他身后的韩越。
“哈哈,君落!你怎么找到我的。”秦瑞熙扬着大大的笑容从轻纱后现身,除了发丝和衣衫有些散乱外看着唇红齿白的依然俊俏。
“呼……呼,”季君洋也随后现身,满脸大汗、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气喘吁吁,一副操劳过度力有不逮的可怜模样,“君落,你怎么来了?”
“……”季君落真是同情季君洋,别的人不招惹跑来招惹这装模作样的老狐狸。
“……”季君洋的侍卫飞快退回到了门外守着,难掩脸上惊色,难不成?自家主子是下面那个!
韩越抿了抿嘴对秦瑞熙招了招手,道:“今日不是约好了要去盘云馆吗?午后君落少爷和我便开始四处寻你,幸好在盘云馆附近遇上了秦大奶奶才知你来了楼外楼。”这句话同时回答了秦瑞熙和季君洋,也阐明了接下来的安排。
“哦,是喔,我还和双双约好了要去拿金子。”秦瑞熙“恍然大悟”,转身带头往门外走去,故意放大了音量喊了句:“表弟,今天我真的是玩得很开心啊,就是你体力不太好,下次再玩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快就求饶了。”
“……”这下,轮到季君洋无言以对了,特别是见着贴身侍卫对自己露出的那种目光,忍不住辩驳了一句,“我哪里那么没用?”
不说倒还好些,一说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惹得楼外楼上下一些探头探脑的飞快收回了头脸,生怕被恼羞成怒的五皇子给抓住收拾一顿。要知道,这位五皇子可真是个胡作非为的主,平日里也不是没在楼外楼雅间里随意找个地方就白日宣淫,无奈这楼外楼就是人舅家送他的产业,就是想将这儿直接变成青楼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秦瑞熙下楼步伐飞快,季君落和瘦弱的韩越追出老远才把人给追着。
“真的被占便宜了?”季君落虽然知道秦瑞熙不是那吃亏的主,可看着他这样子难免有些担心。
秦瑞熙随手从路边小摊上拿了一张帕子胡乱擦了手丢到了地上,阴郁着脸,“不小心让他摸了一把手。”
韩越瞧见那小贩怯怯盯着自己三人,无奈一笑,取了几个铜板丢给那小贩,见那小贩欢天喜地捡了帕子重新放在摊子上,笑容一滞,问秦瑞熙,“以你的性子必然不会这般算了的吧?”
秦瑞熙看了看天色,离着和荆无双约定的酉时还差了小半个时辰,咬了咬牙,“今日仇今日报,我们上马车坐着,待会儿转弯时我再下来,酉时之前让马车等在盘云馆旁边巷子里。”
季君落一招手,缓缓跟在三人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