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带我去好不好!”秦瑞熙半蹲在荆无双身侧,凤眸中水汪汪的满满是祈求,这姿势、这说话态度,活生生就是一条快要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
荆无双也是心疼,干脆别过脸看铜镜中自己正在梳妆的身影,硬着心肠拒绝他:“瑞熙,今天这是女子的聚会,你去会被人耻笑的。”昨日里荆霜雪气成那个样子,今早却又派了贴身丫鬟给她送了张帖子邀请她一道去前山观音庙许愿上香。
“我才不管人笑不笑,我就是要和媳妇在一起。我要保护媳妇,媳妇也要保护我!”秦瑞熙蹲着挪了两步,大手很自然就搭在了荆无双的膝盖上,头强行钻到她身前仰起来,“好不好嘛?”
这家伙倒也不笨,这些日子早已经总结出了一套求荆无双的法子,只要可怜兮兮对视一会儿,荆无双铁定会败下阵来。
只可惜荆无双就防着他呢,眼睛只盯着铜镜中帮自己梳妆的苏圆,瞧着小姑娘抿着嘴一副忍笑的样子就禁不住想叹气。伸手将秦瑞熙给拨到边上去,继续坚持己见:“不好,我会带着苏芳和韩妮去,她们会护着我;家里有胡二和苏笛陪你玩也不怕被人欺负。”眼角余光瞟见秦瑞熙那霎时暗淡下来的脸色又觉不忍,又添了一句:“大不了我吃过中午的素斋就回来陪瑞熙午睡,可好?”
秦瑞熙沮丧的眸子微微亮了亮,嘟着嘴一副傲娇模样;但却依旧蹲在荆无双跟前,这表示他接受条件,可条件还不够。
“那你待如何?”荆无双现在是完全将秦瑞熙当孩子哄,只是偶尔盯着他俊逸非凡的面孔才会想起他已经实打实是个十九岁青年了。
“我要抱着媳妇睡,……嗯,还要摸……呜呜呜……”后面的字尽数被荆无双的手掌给捂在了喉间,只能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欲哭无泪。
“咳咳,”荆无双轻咳了两声,转头吩咐苏圆,“让你大姐和韩越备好靴子在院门口等我,另外去外院让胡二和苏笛来侍候熙少爷。”
待苏圆捂着嘴快步离开,荆无双才放开秦瑞熙嘴唇,两个人白皙的面庞都有些泛红。秦瑞熙是被她给捂的,荆无双则是羞的。
两人虽然夜夜都同床共枕,可都穿着中衣分被而眠;自打前几天秦瑞熙发烧后他格外黏人,晚上非得和她挤一床被子,前两天他身子虚弱倒床便睡倒也没什么。昨儿来庄子上也不知道是换了床不习惯还是什么缘故,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闹得她没法子把人给抱怀里像哄孩子似的才把他哄睡着。今早醒来两人姿势调换,她被秦瑞熙抱在怀里,这家伙一只手在她颈下,另一只手搭在她胸前,早上起来后一直问她是不是藏了馒头在胸口。要不是前院的苏笛送帖子进来苏妈在门外禀报她都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本以为隔了这一会儿他又一直在纠结想跟着出门的事应该早已经忘了,没想到他倒是记得清楚。待得脸上热度稍退,荆无双很是郑重地叮嘱秦瑞熙:“以后我们在床榻上的事情不准当着任何人说,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这么严重?!秦瑞熙顿时捂着嘴东张西望,待得发现屋内就他和荆无双在时夸张地松了一口气,微微眯着眼睛一副捡到宝的神秘样子,“媳妇,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是吗?”
荆无双无语点头,秦瑞熙立马舒展了眉眼,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沐浴在佛光中的仙人,使得荆无双不得不再次转开眼,“瑞熙,别蹲着了快站起来,我得出门了。”
“媳妇,我腿麻了。”下一秒,仙人形象就跌落尘埃,秦瑞熙五官皱在了一起就像个包子;逗得荆无双笑出了声,不过还是好心地扶着他坐到身边凳子上,并弯腰帮他揉捏小腿已经僵硬的肌肉。
“媳妇……”
“嗯。”
“媳妇……”
“嗯?”
“媳妇……”秦瑞熙一遍又一遍,甜滋滋又喜盈盈。荆无双低着头也被他甜腻的声音给弄得面红耳赤,不由狠狠捏了他小腿一把,“有话就说!”
“疼疼疼!媳妇,你刚才答应要快点回来陪我午睡的。”疼得龇牙咧嘴秦瑞熙还不忘争取自己的福利,而且这个根本不用谁教。
“好。”荆无双只想赶快摆脱这缠人的“小孩”,点头起身往门边走去。
“我还要摸馒头!”秦瑞熙在她迈门槛的时候生怕她忘记了又大声补了一句,害得荆无双扶着门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她身后,秦瑞熙捂着嘴巴眼珠子乱转,模模糊糊还传来他的辩解声,“媳妇,屋里只有你和我。”
韩妮和苏芳此时一左一右迎了上前,韩妮还一副疑惑的表情:“熙少爷怎么想起来要吃馒头了?”
荆无双眼见着胡二和苏笛低眉敛目侯在月洞门边,生生将呵斥秦瑞熙的话给吞了下去,吩咐苏芳:“待会儿告诉你娘一声,中午给熙少爷准备二十个白面馒头。”让他摸个够。
挂着威远侯府的马车已经停在庄子前,马车边上荆霜雪身边的大丫鬟春兰含笑而立,待得荆无双上了马车后和韩妮、苏芳也跟着一起上去。威远侯府与的马车空间很大,荆无双和荆霜雪坐了靠近后面一张小木几的左右,两人身边的丫鬟们便在门边分左右坐下,低声说起了悄悄话。荆无双扫了一眼,苏芳看似驽钝闷闷坐在那没动,韩妮却是如同和春兰两人一见如故,几句话下来三人已是说到了一处,时不时就低笑几声。
“无双姐姐从哪找的这丫鬟,嘴巴可真巧。”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