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主意,几个人又打起精神分头都出去找,可找了大半夜,还是一无所获,
大家也都又冷又饿又乏,特别是李芸娘本就身子不好,这样忧急之下,又奔波了大半夜,
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可仍硬撑着,不肯去休息,林婶只得反复劝慰道,“你也别太忧心
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莲娘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倒是你这身子要再不去休息,就垮了,要是莲娘平安的回来了,见你这样该多心疼啊!
再说,你现在就是不休息也没用,该找的地方,我们都去找了,李顺子家也去问过了,
现在夜也已经深了,我们就是想找也没法子找呀!我们估摸着,只怕莲娘已经不在清河
县了,所以,你先好好休息,实在不行,明天你还得打起精神来上县衙报案去。”
李芸娘想想林婶说得,是这个道理,自己若是这时倒下了,那莲娘怎么办?这才肯
去歇息。至此,几人歇下不提。
哪想翌日,李芸娘果然病倒了,还病得很严重,一下都起不了床了,说起来,也不
怪,李芸娘从前吃了太多苦,身体原本就落有病根,虽是这半年多来被沈清莲用心调养,
可毕竟身体底子在那里,一经昨晚那样的变故,那受得住,再加上大冬天的,她又在外
面找人时受了寒,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受的,这一下就倒下了。
李芸娘这一病倒,就病得人事不知了,林家也没法子,只得先照料好李芸娘,上衙
门报案的事自然得缓缓,最起码得等李芸娘病情缓过来些,否则只怕不等找着沈清莲,
李芸娘就先不行了。
林春生心里虽是焦急万分,却也是无可奈何,他想自己上府衙,只他娘极力反对,
只说等李芸娘病稍好些再说,又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去县衙,这样终究对莲娘名声不
好,林春生想想,也是这个理,就只得自己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四处打听,读书什么的此
时都已顾不上了,林婶虽心有不满,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看着林春生为个莲娘,把
自己折腾的憔悴不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样子,更坚定了不能娶莲娘的念头。
这边沈清莲一路磕睡着到了清河县,待马车到了猫儿胡同,沈清莲就让青山停下了
马车,坚持不肯要青山送她进去,只板着小脸,“让青山赶紧回去,别让街坊们看见说闲
话。”青山见她态度坚决,又神情不悦,也没法子,只得回去复命。
沈清莲脚步急匆匆的往家走,到了院子门口,她有些激动的伸手准备拍打门时,才
发现院子门是虚掩着的,她连忙推开,进了院子,就闻着一股浓烈的药味,沈清莲心里
就咯噔一声,满是惊慌和担忧,脚步有些凌乱的边走边喊道,“娘,娘,莲娘回来了,
娘你没事吧!”
正在屋子里照顾李芸娘的春巧,听到院子里沈清莲的声音,风一般的冲出去,直到站
在沈清莲的跟前,胸口还在激烈的起伏着,双眼定定的望着沈清莲,半晌,方眼泪汪汪
的上前一把抱住沈清莲,语带哽咽的道:“莲娘,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看到你安
然无恙的回来,我就放心了,我这两天都要急死了。。”
春巧想着这两天的煎熬,说着,眼圈就红了。
沈清莲见她一片关切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心里感动,知道自己的事肯定把她吓得不
轻。就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柔声说道:“嗯,我没事了,我回来了,是莲娘不好,让你
们为我的事操心了。”抚慰了几句,沈清莲就眼望着屋内,蹙着眉头神情急切的一迭声
的问道:“春巧姐,我娘怎么了,可是病了,病得严重吗?”
沈清莲才见春巧点了点头,她也等不及春巧说什么,就脚步匆匆的往李芸娘的屋子
里去,进了屋子,一眼就望见躺在床榻上脸色腊黄,正病得昏沉的李芸娘,眼泪就“唰”
的落下来了,她一把扑到床前,抓着李芸娘的手,就低声抽泣着道:“娘,我是莲娘,
我回来了,您醒醒啊!您快点醒过来,看看莲娘,莲娘已经没事,回来了。都怪莲娘不
孝,明知您身子不好,还累娘为莲娘操劳忧心。。”
沈清莲抓着李芸娘的手正伤心的直掉眼泪,就听跟着进来的春巧道:“呀!莲娘,你
别伤心了,你看婶子是不是要醒了。”
沈清莲马上睁大犹泪眼朦胧的眸子,盯着李芸娘,果然只见李芸娘的眼皮子动了动,
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清莲,嘴唇煽动着,只是声音微弱听不清她说什
么,沈清莲忙把耳朵凑过去,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沈清莲眼里含着泪花连连点头,哽咽着道:“娘,是我,我是莲娘,我没事,我回来
了,您不用担心,只安心养病。”李芸娘听了沈清莲的话,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安心的笑
容,阖上双眼,又昏睡过去了。
沈清莲见此一惊,后看李芸娘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她也冷静下来了,她
给李芸娘细心的掖了掖被子,拉着春巧,轻轻的出了屋子,又上厨房看过还正在熬的药,
这才一脸焦急的一叠声的问春巧,“春巧,我娘什么时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