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卓名然,字子也,自幼丧父,由母亲一手带大。
因着父亲经商招人眼红,冤死狱中,此后其母如遭蛇咬,发誓再不能让儿子步他爹的后尘
卓然从小饱读诗书,十八岁考上童生,从此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穷秀才。
父亲在世时,给未出世的他和何家未出世的孩子指腹为婚。当两个不大的孩子相遇,一起玩耍过后,爱意不知不觉滋生了。
原来家里人也乐意这两孩子在一起,只是卓家陨落后,何家不愿履行婚约,而卓然和何家千金何郁秀已经情深似海……
当卓然再一次去何家求亲,何父叫来护院将其打出大门。
文弱的卓然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愿示弱。另他没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会有名女子站出来替他解围。
卓然心里是感激的,同时也害怕牵连到人家,看到打手向该女子下手,他本能推开了打手,然而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原来是会武功的。
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在跟那女子照面时,心里为什么会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
这名女子长得貌若天仙,武功又好,她帮他将那两个打手打走了,之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认识千繁吗?”
他哪认识这个人,从母亲的问话中,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他叫白黎。
最后这个叫白黎的女子跟他们回家了。
对卓然来说,这是个奇女子,武功高、会医术,还下得了厨房。
最让卓然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后来还成了自己的妻子。
这是他母亲的意思,卓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即使两人最后商定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但是人都嫁给他了,在不知实情的外人面前,哪还有清白可言。
虽然是女子,然而那个白黎并不在乎这些,还多次开导自己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乡试,卓然拿了个解元,母亲很高兴,他向白黎道了谢。
那天晚上,白黎说叫她的时候,后面不要加“姑娘”二字,他说叫她“小黎”,然而白黎似乎并不喜欢他这样叫他,居然让他给另外起个名。
他拒绝了,他既非她的父母,也不是长辈,给她起名的话,不是坏了规矩吗!
白黎真的是个惊奇的存在,胆大,心细的时候,开个店铺毫不含糊,但也有粗心的时候,就如出门忘了锁门,导致他的家遭窃。
虽然家中的银两被偷了,卓然丝毫没怪过白黎,他觉得这就像他和何郁秀的缘分一样,上天早就安排好了。
但是白黎用她店里的收入,弥补了他家里的窘境。
因为忙生意,白黎有时就会很晚回家,这不免让他开始有些为她担心,他开始在门口等她回家,后来干脆去接她。
一切都似乎在平静中度过,但是有天,她回来后说有些不舒服,让他别打扰她休息。
卓然以为她是太累了,连晚饭时间都没忍心叫她起来吃饭,结果回房睡觉时,他突然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她口中吐出血来。
那个瞬间,他吓坏了,他叫来母亲,母亲也吓坏了,也不管天已经黑了,就去找大夫了。
卓然看着床上面色越来越苍白的她,抬手去擦她嘴角边的血迹。
肌肤相触下,他感受到了她冰凉的脸颊。
看到她的手在外面,他拿起想塞回被子中,发现她的手同样冰凉。他又摸了她另一只一直在薄被中的手,同样冰凉,没有半点常人该有的温度。
卓然吓坏了,他怕白黎撑不到大夫的到来,怕她身上太凉,血流不通畅而冻坏。
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他爬上床,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想以此给她温暖。
没想到,白黎这个时候又醒了,还给了他一个巴掌。
卓然惊奇刚才还叫都叫不醒的她,此刻掴在他脸上的这一个巴掌哪来的这么大力度。
大夫来了,徐氏简单说了情况后,大夫说是动了胎气。
卓然一时间怔住了,自己可没对她做什么啊,还是她外面有人?
后来经过徐氏进一步的说明,原来是大夫误会了。
大夫的诊断是受重伤,体内淤血,在徐氏的追问下,白黎说是回来的路上掉进了小水沟。
徐氏信了,卓然却不信,因为白黎回来时,身上干净的很。他想起她会武功,如果白黎之前真如她自己说的,一直行走江湖,那会不会是遇到仇家了呢?
白黎见瞒不过,说了实话,是跟人打架了。
他问她:“为什么打架?”但是白黎并不想告诉他,还转移了话题问他在她睡着时,对她做了什么?
想起刚才的举动,卓然脸都红了,即使是指腹为婚的何郁秀,他都没这样抱过她……
一个受伤流血都不怕的女子,居然害怕喝药汤,这让他哭笑不得。
为此他特意上街买了些片糖回家,等到白黎回来,他强迫她把药汤喝了,看到她苦的眉毛都打结了,赶紧就把早准备好的糖拿给了她。
祸不单行,白黎的伤还没好利索,她的店里出事了,死了两个人。她的“味儿香火锅城”从老板到伙计全被抓进了府衙。
卓然知道后,去府衙的牢房里看了她,当天回来后,他一整晚都没睡。
他想起了自己父亲的死,害怕白黎也会像他父亲那样被冤枉。他相信白黎是无辜的,虽然对她的身世来历不了解半分,从日常的相处,他不觉得她会做出害人的事来。
因为这事,徐氏逼他休了白黎,卓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