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来不及想什么了,拉着玫丽娜猛的往下一蹲,还没来得及回头呢,对面孙宏旭的重机枪就响了。我和玫丽娜蹲在窗台后面不敢乱动,呼啸而过的重机枪子弹从我们的脑袋上飞过,击打在对面的砖墙上,爆出一个个小眼儿。
玫丽娜的反应比我还快,虽然蹲在窗台前,行动未免不便,可她还是在间不容发之间,把弯刀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就劈出去一刀,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出来的脆响。我立刻就知道身后的人正偷袭我们呢,急忙转身,正好看到了一个背着两只大翅膀的羽翼人!
不过这个人长的可真够丑的,尖嘴猴腮、浑身干瘦,一点也没有传说之中天使那么漂亮,唯一相像的就是那对儿雪白的大翅膀了。此时这个家伙的手里正端着一架绝击弩,奋力与玫丽娜厮打呢。
我们三个都蹲在地上,大家都没办法过高的抬头,那个鸟人有好几次都想站起来,都被对面孙宏旭用重机枪子弹给劝说的又蹲了下来。这个家伙的力气很大,玫丽娜的武功虽然高,终究在气力上吃了亏,两个家伙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大马士革弯刀和绝击弩拆了三招,居然逼迫的玫丽娜退后了半步。
我这才来得及把我的手枪拔了出来,这样近的距离,也用不着瞄准了,直接就想开枪,哪知道我的手指还没等碰到扳机呢,那个鸟人突然用绝击弩逼退玫丽娜,对着******了一弩箭!
这一支弩箭来的好不快捷,一闪而至,斜刺里钉到了我的手枪上,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枪射飞了。那只弩箭的力道是如此的巨大,甚至把我握着手枪的虎口都撕裂了,殷红的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个该死的鸟人一点都不停手,用弩箭射落了我的手枪之后,回手就用弩箭的托手狠狠的磕打在玫丽娜的弯刀之上,玫丽娜的力气远远不如这个鸟人,弯刀登时脱手而出,远远的飞到窗子外面,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这一下硬碰硬,不用说玫丽娜又输了一筹,我看到她握刀的手臂都软软的垂到了一边儿,估计是脱臼了。玫丽娜就蹲在地上,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向鸟人的下巴。那个鸟人嘿嘿一笑,伸出干枯的爪子,一把就抓住了玫丽娜的脚脖子。
这个时候偏偏对面的重机枪又停了,那个鸟人抓着玫丽娜的脚脖子不放,拖着玫丽娜的一条腿就往对面的窗户前跑,玫丽娜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唯一完好的手臂,还拴着我这么个拖油瓶……当然了,玫丽娜被那个鸟人拖走的时候,我也被连带着拉到了窗子边。就见那个该死的鸟人一纵身就跳出了窗外,我和玫丽娜一起惊呼,连带在一起,被扯出了窗外!
我们所处在的楼层是最高层,这一被扯出了窗外,顿时两脚悬空,往下一看,大地都在晃动。玫丽娜已经开始大声的尖叫了,我没有叫,不过我不是因为我多么伟大,而是刚刚被拉扯出窗子的时候,脑袋在窗台上狠狠的撞了一下,顿时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打转儿。
那个羽翼族鸟人一到窗外,立刻伸展双翅,拼命的忽闪起来,看样子是想把我们带走。可是三个人的体重加起来也十分的沉重,羽翼人的力气虽然大,想靠大翅膀就把我们都带走,还真不容易,他虽然使劲儿的忽闪着,可是我们三个还是吊成一串,慢慢的向地面坠落。
我赶紧抽出来虎妞儿借给我的短刀,准备做最后拼搏。可是我被吊在最下面,我和玫丽娜之间还连接着一段尺许长短的连心锁,而玫丽娜更是大头朝下,两只脚都被那个该死的鸟人抓住了。此时的玫丽娜也没辙了,她的右手臂软软的垂着,好像脱臼的还挺严重。
身处如此绝境,我可真急了,低头往脚下一看,一二十米之下,乌压压的一片青砖路面,这要是一下子摔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还好那个该死的鸟人也怕被我们连累的摔死,拼命忽闪着大翅膀,才算稳住了下坠的势头,大约十几秒钟之后,我的双腿终于可以安然的踏在了地面上。可是心里还没来得及落下一块石头呢,那个该死的鸟人忽闪着大翅膀,抓着玫丽娜的双腿,连带着连心锁上吊着的我,顺着大马路就往耶路撒冷新城区那边飞了过去。
我跟着他跑出去几步远,就知道不对了,索性不跑了,拼命拉扯,却争不过那鸟人,他似乎存心玩儿我,高度就保持在我的膝盖刚刚及地的样子,拖拉而行,十几米远不到,我膝盖上的裤子就全破了,皮肉也被蹭掉了一块,火辣辣的好不难受。我怕这样下去会把我的髌骨磨掉,只好站起来跟着奔跑可怜我的一双小短腿儿,挪动的比奔马还快,连拉带拽的就不由自主的跟着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我累的满头大汗。
可是我再累也没用,上面的鸟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把我们两个带走,他忽闪着巨大的翅膀,带着我们两个继续飞翔。我偶尔抬头,正好看见他的侧影,只见他已经把绝击弩放到了后背上,弯曲的弓背,大约就在脑袋后面。
这一幕终于让我搞明白了所谓光环的秘密,草,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架拉满了的弓弩而已。可是明白了这个也没用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脱险了,我仰起脑袋来告诉玫丽娜:“别怕,坚持住,直升飞机会来救咱们的……啊!”光和玫丽娜说话了,一抬头,才发现迎面冲过来一只木乃伊,我吓得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