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长满青苔和树荫浓密的河岸一直走下去。北方佬把桥烧毁了,可是她知道再过几百码到河床狭窄的地方有座独木桥。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然后费力地爬上山坡,从这里到十二橡树村只有大约半英里了。
十二棵大橡树高耸在那里,从印第安时代以来一直是这样,不过现在树叶被火熏黑了一些,枝柯有的烧毁有的烤焦了。在它围着的那个圈子里,就是一chù_nǚ巫集会处的遗址。这幢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厦高踞在小山顶上,白柱长廊,庄严宏伟,可现在已沦为一片废墟。那个原来是酒窖的深坑,那些烧黑了的粗石墙基和两个巨大的烟囱,便是这幢大厦所在的唯一标志。有根圆柱还烧剩一半,横倒在草皮上,把茉莉花丛压碎了。
郝思嘉在那半截圆柱上坐下来,开始在地上花起了繁复的图形,并用线条将它们串联起来。